「予雅,有人跟蹤我們,你別再發呆了!快逃吧!」說著,捉住了翁予雅的手,顏憶拼命往前直奔,往一樓的方向逃離。
男人緊追著她們不放,翁予雅也感覺到後方緊跟不舍的腳步,慌亂的隨著顏憶抱頭鼠竄似的逃難。
當她們沖出百貨公司,兩人不顧來往的車輛,安全的穿越過馬路後,翁予雅回眸看見那名高大的外國男子,被幾輛為了躲開她們倆人而撞成一團的車子所困住,無法再前進。
那雙銳利而幽沉的褐眸,緊緊的鎖住了她回望的黑瞳,彷佛傳遞著——你逃不掉——的意念。
天啊!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她招惹他了嗎?
都怪顏憶,居然為了證明自己的催眠能力,拿她當替死鬼。
現在她相信顏憶真的擁有催眠人類的能力,但她卻再也擺月兌不了偷竊這個罪名。
她心驚膽顫的轉回頭,連忙跟著顏憶的步伐向前逃跑,再也不敢多看那個外國男子一眼——
第二章
被困在百貨公司門前的車陣中,德多只能將注意力用于閃躲踫撞成一團的車輛,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女孩的身影,自他的面前消失無蹤。
但他卻已記下了方才在逃離車陣後,那名女子回眸一望的面容,他確定她就是方才施以催眠念力,讓店員將衣服賣出的女孩。
沒想到居然有人利用念力做出違法的事,這種人要她加入研究社,他也不屑與之為伍,無奈教授卻偏偏執意要找到這個女孩。
如果不是他所住的旅館,剛好就在這間百貨的附近,他也不會閑到無聊來晃百貨公司,更不會去遇見她們。
當時他拿到教授所給的貧乏資料,只知道那個催眠者的名字叫作「顏憶」,年齡大概在二十歲左右,他氣得差點掀了桌子,台灣就算小的像顆蛋,不過,若真要實際找起人來,也是挺困難的。而教授卻只給了他這兩樣基本資料,豈不是要他大海撈針?
想起剛才那名女子,似乎正合此年齡,且又能隨心所欲的掌控人類的思緒,完全不需時間來醞釀出氣氛,甚至不必任何的輔助工具來幫助催眠。
他已暗暗認定,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她,就是那名叫作「顏憶」的女子。也就是他所要找的人。
這大概得歸功于老天爺的幫忙吧?知道他受不了這種濕熱的環境,又缺乏美女環繞身邊的國家——不過,方才那張臉蛋,倒還挺細致誘人的,只可惜太瘦了,他不喜歡骨感的女人。
懊死!他在想什麼?甩了甩頭,知道她就住在附近,就算此時逮不著她,但在後再遇見她的機會鐵定大了許多。
他德多-狄克遜都出馬了,還有什麼事辦不成的呢?他自信滿滿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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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顏憶緊拖著手,不放棄的捉著他直往巷道中逃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即使已經擺月兌了那名外國男子的身影,顏憶仍是不停的往暗處鑽逃,兩人始終處于狂奔的狀態下。
直到躲入一條無人的陰暗窄巷後,顏憶才氣喘噓噓、驚魂未定的停下了奔跑的步伐,和翁予雅兩人香汗淋灕的貼在身後的牆上,不停的喘著氣。
「沒……沒再跟來了吧……?」拍著起伏的胸口,顏憶斷斷續續的說著。
「應該……應該是沒跟來了……」翁予雅抹著額上的汗,約莫過了五分鐘的時間,兩人終于平穩下情緒,狼狽的蹲在巷道里,翁子雅吸了口氣,睨著顏憶,簡直是用白眼在瞪她。
「哇!你好可怕,干嘛這樣看著我?」
察覺予雅的瞪視,顏憶夸張的掩著胸口,伸手遮住翁予雅的眼眸。
「都是你這個小表!你不是一直說沒事的嗎?你不是跟我保證絕不會有問題,一定能安然撤退?我現在被你害慘了!」
「誰叫你這麼背,第一次跟你出來就出問題。」顏憶推得一干二淨的。
「你還敢說,從我遇見你之後,已經連著兩次像小偷似的落難逃跑,重覆這種躲躲藏藏的行徑!?翁予雅指責著。
「唉!別這樣嘛,也才兩次而已,沒什麼了不起啦!」
這種場面之于她,就如吃飯那麼平常,她的反應也夠快了,只要一感覺到不對勁,就馬上溜之大吉,不然,說不定真要慘遭滑鐵廬了;她坑朦拐騙到現在可從沒失敗過,她得意的想著。
翁予雅倏地站直了身體,低咆道︰
「才兩次?這種話你說得出來?要不是你,我根本不必像個傻瓜似的,跟你窩在這黑幽幽的窄巷中。」
顏憶故作無趣的揉揉眼,惡意的打了個呵欠,根本懶得理會翁予雅抗議的聲音。
「你!你簡直無可救藥了。我不該跟你這種人扯上關系的!我怎麼會無聊到認可你用這種偷竊的手法,來證明你的催眠能力?」
翁予雅氣急敗壞的說完,甩過身拋下顏憶,打算走出窄巷。而顏憶則訕訕然的貼靠在紅磚壁上,說道︰
「你走呀!難道不怕出去又被那個男人給抓著了?」
听了她的話,翁予雅停下了腳步,背著她,在原地掐緊了拳頭。
「我可不敢保證那個男人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她又說。
「顏——憶——」
翁予雅緩緩轉過身,伸手指著站在遠處的她,憤憤然的吼道。
「干嘛?叫魂呀?」
「你這個惡魔!是你害我擔上偷竊的罪名,結果,你現在居然還敢若無其事的恐嚇我!」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那個人很不一樣——」顏憶若有所思的說著。
憑著她獨特的思維感應,她能感覺到那名外國男子不同于一般人,那種能穿透人心的能量,在瞬間散射出來,絕非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能力。
「什麼根不一樣?你不要說話嚇我。」翁予雅的眉心擰了起來。
「我也不敢確定——不過,我總覺得那個男人不會這底輕易放過我們。」
「你——說什麼?」
懊死的!她翁予雅活了二十一個光明磊落的年頭,就算她現在已經窮到快沒得吃、沒得住,她也從來沒興起用偷竊、打劫的方式,來渡過目前的困境,結果現在卻因為這個顏憶而……
「我說,我們現在的處境可能很危險。那個男人就算不是百貨公司的保全人員,也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顏憶又一次很詳細的解釋。
「顏憶,你說得是真的?我會被你害死!一切都是你害我的!」翁予雅抿著唇,幾乎要被嚇哭了。
她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被通緝的小偷,听顏憶話中的涵意——她生平第一次的犯案經驗,恐怕將被列入警署頭號黑名單當中!天啊,真的會有這麼嚴重嗎?
「你剛才不是想甩了我先走,走了就一了百了了嘛!」
顏憶看翁予雅嚇壞了的模樣,不覺得感到好笑,卻又故意擺出一副想擺月兌翁予雅的模樣,讓她驚得連忙跑回自己的身邊。
「我不走了。你才別想甩掉我,現在所有的事都是你惹出來的,我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都得負責到底!」
顏愴睨了她一眼,說道︰
「這話可是你說的哦!你以後別再賴我說我死纏著你不放。」
「你——」
「好啦!別氣了,我家就住這附近,先去我家住一陣子避避風頭,如果安全了的話,再回去你的狗窩。你那里又沒管理站又沒警衛巡邏的,如果那個家伙找到了你,你便逃無所逃了,于脆到我那去住吧!至少禁閉森嚴,閑雜人等不易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