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窘著一張臉,她支支吾吾的點頭賠不是,「老板,對不起,我是真的忘了帶錢包,不是故意要賴帳的,我可以現在回去拿錢來給你——」
「哈!你人都跑了還會回來嗎?到時候,我去那里找人付帳!?」老板嘟著一張臉,氣呼呼的說道。
「可是我是真的……」她吸了口氣想爭辯,但因理虧聲音也跟著收了回去,「忘了帶……」
「我可不管那麼多,你吃了飯就要付帳。不付帳的話,」老板伸手捉了捉圓圓的下顎,「就在我這里打工,現在是一點鐘,作到五點,這頓飯就算我請你的工資。
「啊?四個小時——八十塊。」黑店!虐待職工。
「我這的規定是︰吃霸王飯的一律賠償五倍;現在才讓你打四小時的零工,是我今天心情好、你走運,還不知足?是不是真要鬧上警察局你才高興?去那里,每一餐都不必花錢。」老板擺出一副狠硬的表情。
「我——你——」翁予雅指著自己又指著老板,最後無奈的垂下了手臂。
「好吧!我做。」她認命的回道。誰要她這麼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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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人,他要你做你就做?」
突兀地,耳旁傳來細柔的女孩嗓音,接著女孩走了過來,挑釁的對著肥老板開了口。
「小表,難道你要替她付帳?還是要替她打工?」
女孩眨了眨靈活的黑瞳,轉而撒嬌的說道︰
「老爸,你有點良心嘛!沒看她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了嗎?」
翁予雅听了女孩的話,才知道原來她是老板的女兒,孰知這個念頭才在腦子里形成,便听見老板咆哮道︰
「你在叫誰爸爸?你這小表,連爸爸都能亂認的嗎?」
她是他的女兒?她不是他的女兒?翁予雅偏了偏頭,愣了一下。
「我說你是,你就是了!」女孩澄澈的眼眸,直直的瞅視著老板的眯眯小眼,彷佛傳著一股奇異的魔魅吸引力。
翁矛雅看傻了眼,覺得自己的腦子也開始昏眩,不一會兒她听見胖老板機械的腔調緩緩說道︰
「乖女兒,你請朋友吃飯嗎?算老爸請客好了!」
他還拍了拍胸口。
「呵!那就謝謝你的慷慨啦!」說著,女孩揪住了翁予雅的手腕,連拖帶拉的將翁予雅帶出了飯館。
跑了大老遠的距離,翁予雅喘著氣,甩開了女孩緊捉不放的手,然後,她看見女孩一臉笑意,邊喘氣邊抱著肚子狂笑。
「真好玩,哈!真是太好玩了,你說,是不是很刺激?」
「你……干嘛拉著我一直跑?」她又喘了口氣,「他不是你爸爸嗎!?」
「拜托!他是我爸?憑他長得那副豬樣,生得出我這種優秀血統的女兒嗎?」想起那個胖老板渾身的肥肉,可能炸得出一桶的豬油,她就忍不住冷嗤了一聲。
「啊——他不是你爸,那我……我不就真的吃了霸王飯?」翁予雅手指著唇,听見女孩的話,著實呆愣在原地。
「哎呀!這有什麼了不起?我每天都在那吃免錢飯,雖然那個老板長得怪惡的,不過,他們的雞腿飯真的是很好吃。」女孩得意的說道。
「不行、不行!我就算窮,也要窮的有骨氣,這種不道德的行為,我翁予雅做不出來!」說著,她甩過頭,準備沿路回去。
「喂!你發神經呀!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你干嘛還要回去,難道你真的想在那打工?」女孩捉住了翁予雅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我、要、回、去、道、歉!」翁予雅試著甩開她,一字一字氣憤的說著。
「沒用的啦!別浪費時間力氣了,除非他們那里有錄影,否則,那個老板根本就不記得你的臉了。」她兩手環在胸前,施施然看著翁予雅。
她轉頭瞪住了女孩,逼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才離開幾分鐘而已,那個老板怎麼可能不記得我?」
「你這個傻瓜!因為我有——催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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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李奧、樊野你們兩個居然這麼不顧朋友道義!把這種爛攤子全推到我的身上……」
話還沒說完,一箱行李扔了上來,他忙著抱住後,又繼續抱怨︰
「見鬼了!台灣?我在世界地圖上找了半天,也看不見小鳥蛋,教授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竟把我弄到那個鬼地方,要我去找什麼催眠者?」
嘴上被漢堡包給塞住,他氣憤的「呸」了出來,又罵︰
「研究社的人一堆,哪個人不好派,居然派我去……見鬼的!我這回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楣!」
「你乖乖上路吧!我祝福你平安到達,我有預感,這架飛機絕對能升空,而且能安全抵達目的地。」李奧悻悻地笑著,拍了拍德多的肩膀。
「你少在那假好心,你別詛咒我飛機失事,我就感激不盡了。」揮開了李奧的手,德多一點也不領情的說道。
「這份是我用網路找來的台灣地圖,希望對你有點幫助。」看箸德多氣得跳腳的模樣,樊野搖頭一嘆。
「台灣其實也不是那麼糟糕嘛!你可以把這段行程當作是渡假呀,只是要你找個人而已,不會太困難的。」李奧又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是啊!簡單嘛——這種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你不去做?偏偏要推到我的身上。你看,樊野都還替我準備了一份地圖,你呢?除了在一旁扇風點火之外,還會替我做什麼事!?」
機場內的擴聲器傳來準備登機的訊息,德多還在原地躑躅著,不打算進登機門。
「好吧!別說我不夠朋友,你德多的夢中情人將在台灣出現,你再拖拖拉拉下去,就要被人捷足先登啦!」李奧笑著說道。
「鬼才听你的屁話!我德多可以追遍世界各國的女子,就是不可能會喜歡上那種營養不良的東方女人。」
他氣憤的說完,懶得再和李奧多廢話,和樊野揮手道了再見之後,他捉起兩只行李箱,踩著無奈卻又憤然的腳步,步上了台灣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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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這是什麼房子呀?能住人嗎?這麼小間,還亂成這副德性,你是女人耶,把自己住的地方搞得像狗窩一樣,如果有人來的話……」
「我這里向來不招待客人的。」听了女孩的嘲諷,翁予雅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是客人嗎?」她回頭睨予雅一眼。
「至少不是我請來的客人,小妹妹,是你硬纏著我,跟我回來的。」
「我姓顏,單名一個憶字;你可以叫我小憶,就是別叫什麼‘小妹’,我都十八歲了。」顏憶抗議的說道。
「其實不管你叫顏憶也好、小憶也好,我都沒有多大的興趣知道。我只想問你,現在都九點多了,你還不打算回去?你爸媽會擔心的。」
「爸媽?我六歲的時候,他們就死得不見人影了;後來有人收養了我,大概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我就已經擺月兌了他們,自立更生。基本上,爸媽這個名詞對我沒有多大的意義。」顏憶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那你——」看顏憶閑適的窩坐在她房里的沙發床上,翁予雅的同情一下子就被理智給蓋過了。
她簡潔明了的又道︰「這這里可不提供流浪者住宿,你別想賴在我這里。」
听了翁予雅的話,顏憶埋怨的回道︰
「喂,你這人怪沒同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