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美食無望,奉冉只能沮喪地垂著雙肩,眼眶含淚,依依不舍的和那無緣的火鍋道別,黯然離開。
確定「髒東西」離開後,皇甫陵才將大掌挪開。
一時無法適應光線的蘇綠水眨眨大眼兒,臉兒一紅,連聲催促著,「王上,會著涼的……」
唔,好害羞,可害羞歸害羞,她還是忍不住偷偷瞥看他……
發現她的小動作,皇甫陵好笑的張開雙臂,「要看便大方看,何必偷偷模模?」
「奴、奴婢哪有偷看!」被人抓包,蘇綠水這下羞窘的連脖子也紅了,「奴婢是在看王上是否有受傷,才不是偷看!」
「那看清楚了?」皇甫陵黑眸晶亮。
嚇!蘇綠水反應極大,像被火燙著似的急忙抽回手,「別、別鬧了,王上不是餓了,火鍋都要涼了……」她真搞不懂,這男人為何這麼愛這弄她……
「綠水。」皇甫陵卻不打算這麼簡單就放過她,一步步朝她逼近,直到她退無可退,一雙腿抵上床榻前的小幾。
「王上……您、您干麼靠奴婢這麼近?」望著他如兩座如黑潭般深沉的利眸,蘇綠水心房鼓噪,怦怦、怦怦——心仿佛會在他的注視下,突地躍出胸口。
他、他為啥要這麼看她?那眼神深沉卻又閃著過分晶亮的光芒,就像是黑夜里閃爍的耀眼星子,那樣的神秘、那樣的美麗、那樣的……懾人!
她的雙腿驀地發軟,一時站不住,跌坐于榻上。
皇甫陵跟著欺上,兩手撐在她肩旁,沙啞的嗓音有著濃濃的眷戀。「朕好想你……」說著,他再也忍不住三日見不到她的渴望,傾身,吻住她香軟芬芳的菱唇。
蘇綠水瞪大了眼,一時忘了反應。
蘇綠水僵硬的身子頓時一軟,可她仍不懂得該如何反應,盡避心如擂鼓、呼息滯礙,她還是睜著圓潤的大眼,呆呆的望著男人半晌,皇甫陵終于發覺她的遲鈍,失笑的說︰「你在發什麼愣?」她的反應還真是傷人啦!
這一問,喚回蘇綠水的神志,遲來的羞澀總算冒出頭,就見她渾身發紅,結巴的說︰「王、王上,您、您怎能、怎能對奴婢這、這麼做……」
這是皇甫陵第幾次吻她?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他突然昏倒……而這一次他的吻,就像是要將她給吃了一般,讓她無力招架……
「為何不能?」挑眉反問,「你是朕的女人,朕當然可以這麼對你。」
原來他還記得這事呀……俏臉泛紅,她伸起手抵住他想再次逼近的胸膛,強自鎮靜的說︰「王上說得沒錯,可王上答應奴婢的條件尚未做到,所以在這之前……您不可以、不可以對奴婢……呃,為所欲為!」
聞言,皇甫陵俊眸發亮,緩緩勾起一抹笑,「你是說,只要朕能準時上朝,你就會讓朕‘為所欲為’?」
啊,他干麼要特別強調那四個字啊?羞澀的點點頭,她咬著唇兒說︰「對、對,只要王上能乖乖上朝,奴婢、奴婢任憑王上處置……」
任憑他處置?這下皇甫陵當真心花怒放了,唇邊那抹笑只差沒咧到耳後去,啞聲說︰「朕明白了,但你也別忘了你的職責,記得用朕教過你的方式叫朕起床,明白嗎?」
一連數日,皇甫陵一反常態,寅時一到,準時上朝。
頭一日,一干大臣看見整整三年沒上早朝的王上,破天荒地出現在盤龍殿的龍椅上時,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象,然而在一陣你掐我、我捏你的混亂之後,確定龍椅上坐著的真是自登基以後從未上過早朝的皇甫陵時,眾人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第二日,嚇歪嘴的人還是有,甚至有人懷疑王上裝病裝成真,燒壞了腦子……
到了第三日,眾人似乎較能接受這樣的「異象」,紛紛把握機會,上呈奏章。
直到過了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大伙兒終于確定他們不知哪根筋接錯的王上開竅了,雖說他有大半的時間不是哈欠連連,便是直接打起盹兒,可……至少聊勝于無,有這樣的進展,已足以讓一干大臣高興得大肆慶祝個三天三夜。
然而文武百宮皆不知,這一切,全仰賴某人默默的「犧牲」——
盯著眼前熟睡的俊顏,蘇綠水一臉躊躇,粉頰泛紅,咬著唇兒立在榻前,遲遲不肯動作。
雖說這事她已做了不少日,可……可、可仍然無法「得心應手」,每日清晨仍要在內心掙扎將近一刻鐘,才能鼓起勇氣,將榻上的男人給「喚醒」。
「好,蘇綠水,今兒個也要一鼓作氣,閉上眼,很快就過去了,絕對不可以半途而廢、臨陣月兌逃,絕對不可以……」
在喃喃自語給足自己勇氣後,她終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爬上榻,凝著那張俊美懾人的臉龐,狠狠給他親下去——
前幾日,只要她的唇踫到皇甫陵的薄唇時,他便會倏地清醒,捧著她的後腦,將吻加深。
蘇綠水以為今日也會一樣,然而她沒想到居然失算了——
當她紅著臉兒將唇印上他的時,皇甫陵的確和以往一樣,捧住她的腦袋瓜子,熱切的吻她,品亮燦爍的黑眸閃著火光,用毫不掩飾的眼神直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