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我現在能跑能騎,沒事了!」
「你的哥哥們從鳴鼓山來了。」景凡居然把大好的消息慢吞吞地告訴快茗。
「真的?他們怎麼會來這里?」
「當然是我派人送信去的,真是個笨丫頭!」景凡笑了笑。
「哥哥——」快茗像個小燕子一般地飛了出來。
幾個鳴鼓山的當家正和華師爺談著話,見了活蹦亂跳的妹妹,頓時全擁到了快茗的身邊。
「茗苒啊,你怎麼這麼瘦了?」
「幾位啊,快姑娘她是剛剛大病初愈!」華師爺在一旁解釋道。
「快姑娘?快姑娘是誰?」
「就是她啊,她不是叫快茗嗎?」華師爺有點不解地看著快茗,一臉納悶。
「我是,我就是快姑娘啊!」快茗呵呵地笑。
「快劍就要另娶了,你倒是不急還跟他姓啊?」
「我就當他是我的又一個哥哥吧!」快茗很看得開。
「你還嫌哥哥不多?听說景幫主也是你哥哥?」
「是啊,吃醋了?」
「哈哈,只要你離開那個小子,管他哥哥不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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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現在還不大太平,回到鳴鼓山,暫時不要出來。」景凡看著快茗在佛心小築收拾東西,在一旁叮囑道。
「嗯!」快茗歸心似箭,什麼都應著。
「那你告訴少辛,我的毒沒事了,叫他不要擔心。」快茗不知道少辛與景凡之間發生的事。
「我知道了。」
「那我走啦,大哥!」快茗笑嘻嘻地站在了景凡的面前。
「好。」
「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禮物。還有少辛,你告訴他,叫他等我……」快茗的聲音漸漸遠去,身影漸漸模糊。
禮物,如果是我死了,你會為我傷心嗎?如果少辛死了,你又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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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梁的仇就不報了嗎?」景凡對華師爺喊道。
「這個仇當然要報,但現在少辛一心在西邪門,江湖上又認定他可以守衛鎮天印,咱們和他沖突,那是自殘手足啊!」華師爺苦口婆心。
「這些我都知道,但少辛他是會改變的。我去快雲山莊的時候,長媽媽說得對,現在的快劍變了。是的,他就是少辛,而不是快劍。」
「不管他是誰,江湖上認定的就是他的絕世劍法,咱們不能直接和他沖突啊!」
「可是想要剿滅西邪門,要繞過他也是不可能的。」
「婚禮!」
「婚禮?」
「對。新郎是要進洞房的,只要在那個時候把他纏住,就不用過他那一關了。」華師爺在景凡的耳邊低語一陣。
「好,就這麼辦!」
☆☆☆
明天,就是少辛和宗雅成親的日子。
少辛到了撒天的房中,「谷主,你找我?」
「少辛,過來。」
「谷主有什麼事?」
「你來西邪谷多久時間了?」
「四年!」
「你現在是我西邪谷中的一分子,成了親就是我撒天的兒子了,哈哈!」
「我留下只想報答當初的救命之恩,如果有人對谷主不利,我自然會以我命救谷主三人的命。報恩完,我是我,西邪谷是西邪谷。」
「哦?這麼說你是不準備留在西邪谷了?」
「是!撒天你造孽太深,就算是我救你一命,你也難逃武林豪杰的討伐。」
「哼,我現在就把你殺了,你能反抗?」
「不能。我將這條命還你,也算對得起武林豪杰,不必為你抵擋他們。」
「你說得對,我不殺你,以你中原聖劍的名頭,我舍不得啊!」撒天喝下一碗酒,氣得將碗摔在地上。
「爹——」宗雅正好過來看父親。
「你這個未來的夫婿真是好啊!」
「爹,怎麼了?」
「你也很不錯嘛!用解藥救了景凡,讓他好了再來殺我,你也做得很好啊!」
「爹——」宗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少辛,你?」
少辛望了宗雅一眼,冷笑一聲,轉身出去了。
「少辛——」宗雅感覺到了父親和少辛的神情不對。
☆☆☆
龍嘯幫
景凡正和其他的門派商量剿滅西邪門之事。
「幫主,少副使求見?」
「他來干什麼?景幫主。」
「是啊,他來干什麼?」
眾人疑惑地問著,景凡揮了揮手。
「有請!」
少辛進入龍嘯幫的正廳,見四周環坐了一群武林豪杰,看樣子他們在商量對付西邪門的事。
「景幫主!」
「少副使,稀客、稀客,請上座!」
「景幫主,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說一件私事。」
「私事?我景某和你有什麼私事?」景凡不能容忍自己的好兄弟、好手足助紂為虐,慪氣般說道。
「景幫主!」少辛顯然是生氣了。
「幫主!」華師爺也在一旁示意。
「請諸位在此等景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幫主客氣了!」
☆☆☆
景凡和少辛到了龍嘯幫的後山。
「景幫主,我想見茗兒一面!」
「她?我沒找到。」景凡不耐煩地說道。
「呵!景幫主一直瞞我,我也知道你的用意,怕茗兒卷到我的是非中來!」
「你既然知道還問什麼?總之,在我這里,你什麼都得不到。」
「我只想見見她,刀劍無眼,我只想最後見見她。」
「何苦?難道西邪門真的對你有再生之恩?快劍!」
少辛一愣,很快恢復了常態,「景兄,既然你已知道,我就不再隱瞞了。四年前我與金一笑一戰,已經奪得鎮天印。金一笑輸後,向我跪地求饒,我就放了他,準備把鎮天印帶回快雲山莊。沒想到,突然被他推下山崖,撞傷了頭,什麼都記不得了。
「那時候,西邪谷主已經由唐天換為撒天,撒天、祁四娘、宗雅正在洗劫一家貴商,恰巧遇到了昏迷的我。宗雅看上了我的相貌,撒天也覺得我可以利用,就把我帶回了西邪谷,叫我少辛。」
「你是要還這個救命之恩?」
「是的,我被救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要不是他們我早就死了。而且,西邪谷是邪門,因為救了我一命,撒天說定要我還完三命。」
「三命?」
「對,三命!大丈夫何畏生死,只是為了助紂而死,有愧武林。」
「快兄!」
「後來我的記憶才慢慢恢復。初見茗兒時,我還不記得她是我的妻子,卻因對她有種特別的感情,才漸漸記起。」
「你們真是夫妻情深啊!」景凡「呵呵」笑道。
「景兄笑話了,還請告之茗兒的行蹤。」
「她現在在鳴鼓山。」景凡說道。
☆☆☆
鳴鼓山的山下,自然也有快茗喜歡的地方——賭坊。
自從回到鳴鼓山,幾個當家的就商量要把快茗嫁給景凡。快茗可不領情,她覺得現在萬事無牽掛,才不想又出嫁受罪,就跑到了山下的賭坊玩。
「下注、下注了。」一個年輕的伙計在賭案邊大喊著。
「這位小扮可否把色子借給我看看?」
「為什麼要看色子?」伙計顯得很緊張。
「看看嘛!」快茗一下搶過色子,排在賭案邊用劍輕輕一劈,色子「嘩啦」地碎了,露出幾個小小的鉛塊。
眾人頓時在賭坊里大叫起來。
伙計們招架不住了,「爺、爺……」連滾帶爬地逃進賭場里間。
不一會兒里間走出一個橫眉怒目的人,長得還真是惡心。
「誰在這里踢場子?」他把瞼一揚,用眼神掃了掃場子,正準備坐下,突然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快茗正對著他微笑。
「哎呀!快……」他頓時「撲通」地癱倒在地上。
「噓——」快茗樂呵呵的。
「快賭聖怎麼有興致到小廟來?」
「武爺,你怎麼會在這里啊?大家盡興、大家盡興!」快茗招呼著其他人繼續玩,順手扶起了武爺。
「我、我是前些日子來的。快賭聖請坐。」武爺趕緊撢了撢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