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媽媽你誤會了,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啊?」長媽媽不解地望著景凡。
「茗兒我先帶走了。」景凡抱好快茗,走下了鷹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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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見景凡回來,華師爺忙迎了出去。
「快,去準備佛心小築。」
「幫主,還是把人搶來了?」
「什麼搶啊,是別人給的。」
「少副使拱手相讓?」
「他?殺死他,他都不會讓的。是他家的僕人,還以為他變壞了,把茗兒藏起來,交給了我。」
「幫主,我已經找好大夫了,正好昨天有個江湖郎中自稱他能醫治百毒。」
「找大夫干什麼?」
「就想著幫主能把快姑娘給搶來,準備給快姑娘療毒的。」華師爺一本正經道。
「哈哈,沒想到華師爺對我的霸道這麼有信心!」
「幫主,我看你的樣子,實在是像……」華師爺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快請大夫吧。」景凡看著華師爺的樣子,笑了笑,吩咐了一句,將快茗抱到佛心小築去了。
景凡把快茗放在床上。
可能因為疼痛,快茗的額頭上浸滿了汗珠,幾縷頭發貼在眼前。
景凡將貼在額前的頭發輕輕撩開,快茗顯得消瘦多了,雖說是和少辛前嫌盡逝,景凡還是對他沒有照顧好快茗而耿耿于懷。
「茗兒,要是你在我的身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景凡心疼地喚著。
「大夫到了。」華師爺悄悄進來道。
「快、快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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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大夫。」景凡焦急地問著。
「她是中毒了,而且中得很深。」
「這我知道,大夫可知這毒怎麼解?」
「找下毒的人啊!他必定有解藥,事不宜遲啊。」
「這難道我還不知道?解藥就是下毒的人都沒了!算了,送客!」景凡見他廢話一堆,十足庸醫一個,便下了逐客令。
「幫主,別生氣啊!下毒的人沒有,研制毒藥的人肯定知道啊!」大夫嘻皮笑臉地說道。
「嗯?」景凡感興趣地站起身來。
「幫主,在下說得有理否?」
「不錯!但只有八天時間,想找到研制的人實在不易啊。」華師爺在一旁說道。
景幾點了點頭。
「景幫主,在下不才,正是這邪門毒藥的研制人。」
「什麼?」景凡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一副尖酸的書生模樣,渾身破爛不堪,並不像什麼神人。
「你……你……是?」華師爺也結巴起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我手中有解藥,不知景幫主想不想要?」大夫的臉上透著一種邪氣,讓人心寒。
「你是有條件吧?」
「幫主聰明!我的條件就是——只要景幫主殺了撒天、祁四娘和宗雅。」
「滅了西邪門?」
「正是,只要幫主答應殺了他們,我立即就把解藥給幫主。」
「他們並沒有危害中原武林,濫殺無辜有背我龍嘯幫的江湖信譽。」景凡站起來踱步到門外。
「江湖信譽?此言差矣,幫主可知道我是誰?」大夫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扯了下來。
「你、你不是十幾年前的西北西邪谷谷主鬼醫手唐天?」華師爺大驚,失聲說道。
「正是,華師爺還記得在下。」唐天微微一笑。
「可是,唐天怎會落得如此地步?」
「華師爺有所不知,其實,我乃是西北西邪谷谷主唐天,生性喜愛研制奇門藥品。一直經營西邪門,從來無心染指中原。十三年前,我收留了一些西北落難的乞丐,讓他們在我西邪谷吃住。其中,就有撒天、祁四娘和他們的六歲女兒宗雅。我待他們如親人,經常是同吃同樂。可是三年後的一天晚上,撒天和祁四娘竟然將我老母和妻子殘殺,我惟一的十歲女兒也被宗雅折磨而死。當時我有事外出,幸而門中有人逃亡,告訴了我,我偷偷潛回一看,正見撒天和祁四娘將我老母和妻女分尸啊,我可憐的女兒面目全非……」唐天哭訴,涕淚橫流。
「自那以後,西邪門就被他們霸佔?谷主可就流難到了中原?」華師爺問道。
「是,我當時也是男兒漢,親人遭此劫難,怎能縮頭?于是,我和撒天與祁四娘大戰起來,論武功他們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他們卻偷用了我的一些解毒的毒藥,撒在了我的臉上。最後,一個門下保我出來,大難不死,才到了中原。他們霸佔了西邪谷,從此作惡。」
「那谷主為什麼至今才想要報仇?」景凡听完義憤填膺。
「我因為中毒太深,流落到中原時,已經武功盡失了。十年來鎮天印消失,武林都沒有人能執掌大權,我只能等,等景幫主這樣的英雄出現。」唐天黯然道。
「請谷主先為她解毒吧,其他的事景某自會調查清楚,給你個說法的。」景凡微微一笑,抖了抖衣襟,走了出去。
「多謝幫主大恩!」唐天長跪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九個響頭。
第九章
龍嘯幫中,景凡正召集各個幫派商議唐天所說之事。
「各位覺得唐天所說是否可信?」景凡將唐天所說一一告訴了各大門派。
「听說過此事,十分駭人啊!」
「是真的,我親眼見過逃出來的中毒的西邪門門下,都慘死在路上。」
「這撒天和祁四娘真的這麼狠毒?」
「何止?他們的女兒宗雅听說在西北喜歡摧殘長相漂亮的女子。」
「這些人一定不能留啊!」景凡氣憤地說。
「景幫主,帶我們把西邪門剿滅吧。」
「景幫主所說都是西邪門在西北所干之事。而在中原,他們尚且沒有什麼動靜,現在去打,是否合時宜?」
「我所顧慮的也是這些,不過西邪門畢竟是邪門,倘若讓它在中原立足恐怕對武林無益。」景凡听了大家的議論,心中也有一絲顧慮。
「幫主說得是,咱們現在應該做什麼景幫主盡避吩咐,各大門派都听龍嘯幫的。」
「等,現在只有等!」景凡沉思著,應該去找少辛,他是至關重要的一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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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辛從快雲山莊回到西邪門,心中念念的還是快茗,她怎會莫名其妙地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呢?
「少辛,我這身衣服好看嗎?」宗雅把婚禮上的衣服拿來給少辛看。
「你不是說成親前不要我看你嗎?怎麼跑到我這里來了?」
「我想讓你看看啊!」宗雅把衣服拽了起來湊到少辛身邊。
「宗雅,離天散毒發的時候會怎樣?」
「現在還舍不得那個女人啊?」宗雅滿臉的不高興。
「不想說就算了。」少辛轉身就走。
「哼,反正會死得很難看。」宗雅憤憤地將頭飾扔到了地上,手中使勁地撕著絹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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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凡約少辛在天越府見面。
「找到茗兒了嗎?」景凡故意問。
少辛無奈地搖搖頭。
「五天後就是少兄大喜的日子,景某先在這里祝賀少兄。」
「景兄不要玩笑了,我除了茗兒什麼心思都沒有。」
「少兄真的決定是要茗兒了?」
「是!」少辛堅定地望著景凡。
「如果現在讓少兄離開西邪門,少兄能否應允?」景凡低頭說道。
「離開?不能,我現在還有事情沒辦完。」少辛回絕道。
「倘若各門派與西邪門為敵,我龍嘯幫也要為楚梁報仇,定要鏟除撒天和祁四娘呢?」
「我幫西邪門,保撒天和祁四娘的命。」
「好,既然如此,那麼景某不敢再同少副使稱兄道弟,先別過了。待五日後,會來西邪門參加少副使的婚宴的。」景凡一陣氣怒,抱拳轉身就走。
少辛站在天越府前,他何嘗不知西邪門為非作歹,但他卻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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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