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那你現在?」
「我準備出去玩一玩,前些日子沒有工夫,如今清閑了,正好出去走走。」
「你出去走走也好。」哥哥們互使了一下眼神,沒有阻攔。
天未大亮,茗苒就走了,看著她自信十足的樣子,哥哥們不好再說什麼。
鳴鼓山也在這時得到了一些有關快劍的消息。
「大當家,幾位當家的——」
「怎麼了?」
「已經打听到鷹子山快雲山莊快劍的消息了。」
「怎樣?」幾個人已經料到,這個消息可能不會那麼樂觀。
「快家世代守衛天越府,保護天越府的鎮天印。」
「鎮天印?」幾個當家的都驚得站起身來。得鎮天印者得天下,因此引得無數人覬覦。而今,天越府早已荒廢,各大門派都不知道鎮天印的所在。
「鬼賭門金一笑找到了鎮天印,幾個門派知道後,就去找守衛鎮天印的快家,希望他能主持公道。一個月前,快劍和金一笑在天越府一戰,不過,听說是快劍輸了,被金一笑殺死,尸體就埋在天越府。」
「什麼?快劍死了?」
「是的,死了。」
所有人不覺一震,那麼,茗苒她?而且,江湖恐怕也會大亂,還有誰能和金一笑對峙?
早在百年前,快家因其公正而獲得鎮天印的守衛權。將鎮天印托付給有道之人,快家所選的幫派,江湖未有異議。
而今,鎮天印落在臭名昭彰的鬼賭門金一笑手中,江湖將有劫難。
幾個人互相對視著,目前,最值得擔心的還是——茗苒。
她已經去尋找快劍,萬一她知道這個消息,她能接受嗎?幾個哥哥不覺憂心……
「下注、下注啊。」賭坊中一陣紛亂。
「哎喲,連這麼漂亮的小妞都來賭坊啊。」人群中一陣躁動。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楮,望著走進賭坊的茗苒。
「怎麼,我不能來嗎?」茗苒抬頭,微笑地問。
「能、能,只要您有錢,想來就來啊。」伙計應道。
「那,在這里怎麼個玩法?」
頓時四周一陣哄笑。
「連賭坊都沒進過?還是回家去吧。」伙計奚落著。
「胡說!你在這里放什麼屁——」茗苒動怒了,瞪著杏眼望著他。
「哎?小姐……」
一個人跑來在伙計耳邊耳語一陣,伙計頓時一個笑臉迎了上來。
「小姐別生氣,您跟我來,我教您怎麼玩。」伙計將茗苒引到樓上一張桌子旁,一個人已經坐在那里了。
「爺,她來了。」
「嗯。」
「你不是要教我怎麼玩嗎?」茗苒抓住了伙計。
「小姐,我還有點事,就讓這位爺教您,好好學啊。」伙計嘿嘿笑著,走下樓去。
「是你想教我?」茗苒望著眼前這個吃得肚皮都快破了的家伙。
「是啊!」他一臉陰笑。
茗苒打了一個冷戰,渾身不舒服,「我、我不想學了。」她拿起包袱準備走,卻被一群面無表情的人給攔住。
「怎麼?你們還想強留我不成?」茗苒劍已出鞘,她知道自己功夫不濟,只能唬弄一下人。
「哎!怎麼對小姐的?」那人站起身,喝退了那眾人。
「哼!」茗苒鄙夷地笑笑。
「我教你最簡單的玩法,咱們比一比,如果小姐贏了,我送你一萬兩;如果我贏了,小姐就要去井門于家。」
「去干什麼?」茗苒喝著茶水,抬頭問道。
「這,等定輸贏後再說。」那人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
「嗯!好吧,教我。」茗苒放下茶水。
「這是色子,咱們就比誰擲出的點子大。」那人肥胖的手捏著三顆小色子。
「行,我知道了,你先吧。」茗苒滿不在乎。
「好!」他起身,將手中的色子放到一個空茶碗中,左右地搖晃起來。
茗苒依舊清閑地喝著茶。
茶碗的響動停了,茗苒低頭微微一笑,「十五點。」她幽幽地說。
「什麼?」他吃驚地望著茗苒。
「一個五點、一個六點、一個四點。」茗苒鎮定道,抬頭看向他。
「你?」那人猛地將碗拿開。
周圍的人都湊了上來,啊!分毫不差。
「我來!」茗苒嘴角泛出一絲冷笑,「我只要比你多一點就可以嗎?」
「是、是……」他支吾著。
「好,就多一點,一個六點、兩個五點。」茗苒把茶碗掀開了。
他冷汗涔涔了,「你是什麼人?」
「我?我是賭聖啊!」茗苒大言不慚地嬉笑。
其實,她一直在聆听色子的聲音,玄機,被她听到了。
「好一個賭聖!我更不能放了。井門于家就是我的家,我是要定你了,小美人。」他哈哈婬笑,使了個眼神,幾個手下如惡狼一般撲向茗苒。
賭坊底下的人見上面動起手來,紛紛停下來看熱鬧。
茗苒嚇了一跳,迅速地跳到樓下。樓下有幾個抱打不平的,雖然礙著井門于家的勢力,但是在茗苒跑後,于混亂中乘機擋住幾個手下。
茗苒伶俐敏捷,左閃右閃就出門上馬,奔向寒山林。
這群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听到後面漸漸傳來的馬蹄聲,茗苒不覺加快了速度。
「大哥,听說寒山林的土匪心狠手辣,咱們還追嗎?」
「追,能不追嗎?」
「哈哈,咱們爺怕是看上她了。」
「是啊,哈哈……」
井門于家豢養的打手在後面緊緊地追趕著。
屋破偏逢連夜雨,漏船又遇打頭風!前面又出現了一群眼冒綠光的土匪。茗苒苦笑,完了!
馬停住了,茗苒前後望望,算了,拼了!
下了馬,劍出了鞘,後面的追兵也正好趕到。
「大哥,看,寒山林的土匪!」
「先看著,等他們打累了,咱們再搶人。」
幾個人雙手叉在胸前,嘿嘿地看著好戲。
「你們這群土匪,早不到,晚不到,偏偏這時候擋我的路,找死——」茗苒出招,她從小習劍,雖然不是很厲害。不過,還能對付他們吧。
只看到颼颼的寒冷的劍光閃爍。剎那之間,井門于家的人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什麼?他們都揉了揉眼楮,頃刻之間,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竟讓幾個土匪連血都沒有濺出,便悶頭倒在地上。
「這是什麼?大哥!」幾個人緊張極了。
「劍氣陰寒,殺人封血,快、快跑啊……」頓時,幾個人屁滾尿流地策馬飛快離去。
「什麼?劍氣陰寒,殺人封血?你們都看到了?」美滋滋地等著美女入懷的人還在賭坊里悠閑地喝著茶。
「是的,爺,這個人殺人不見血啊!」幾個人已經哆嗦得要死,慶幸還能活著回來。
「哎呀!她、她果然是賭聖啊!」那人失聲癱坐在了椅子上。
「是賭聖?」賭坊下面的人紛紛議論。
「劍氣陰寒,殺人封血,賭聖的武功也了得啊!」
「我說呢,一個小丫頭沒有點本事,怎麼敢進賭坊?」
……
江湖開始紛紛傳言這個從沒出現過的奇女子。
茗苒出門三月有余,還是沒有打听到快劍的消息。但她逢賭坊必入,或許能夠見到快劍的影蹤。
「爺來了。」
「嗯!」已在這一帶賭坊混得頗熟的茗苒應了一聲。
「看那個小丫頭。」
「怎麼了?」
「听說最近出了個賭聖,是個小丫頭。」
「就是她?」
「我看像,听說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
「哼!我不信,走,去領教領教。」
兩個小混混捋了捋袖子,扒開人群,到了茗苒的賭案邊,「敢不敢跟咱們兄弟賭一局?」
茗苒抬頭看了兩個潑皮一眼,冷笑一聲,「好啊,奉陪!」
兩人見茗苒面前的一堆銀票,眼都直了。
「我們一賭定輸贏,賭注是你這堆銀票。」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不過一個小丫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