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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飛 第29頁

作者︰楠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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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後江南揚州

一騎白馬沿著揚州城外的小道緩緩地向城中行來,馬上坐著一位白衣男子和一位紫衣女子,兩人一邊欣賞著春回江南的勝景一邊用奇怪的方式親密地交談著。

「雁非,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離開揚州城已經十幾年,你我都從青春年少,變得鬢角微霜了。」

紫衣女子淺淺地笑著,用唇語配合著手勢告訴他︰「是啊,連吟月都已經長成一個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

男子繼續說道︰「還記得九江的煙水亭嗎?當日我說大明已經不是往日的大明,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是置疑的。」

女子點頭,無聲地說道︰「是啊,女兒的名字就是這樣來的,緬懷著過去的浸月亭,也紀念著替我一命的臨月公主,那時候,還一直懷著希望,希望大明朝能譜寫興盛不衰的神話。」

「物是人非啊!」男子低低地感嘆,「誰能想到父王這麼快重新編制了八旗,建立了後金呢?大明已是風雨飄搖、窮途末路了,如果後金一直這樣勵精圖治,老百姓也未必不想改朝換代,而我們此次南下加入抗倭的大軍,也不算是無謂之舉了。」

紫衣女子似是無限傷感,沉吟良久才在他的手掌中寫道︰「你說得對,大明,早已不值得萬千將士拋灑熱血,父王太過優柔,居然縱容倭寇南犯海疆,縱容宮廷皇權之爭愈演愈烈;福王朱常洵驕奢婬欲,恨不得吸干百姓的最後一淌血;而常洛,單憑他一膀之力,又怎麼斗得過鄭國泰的只手遮天?」

男子放松了緊蹙的眉峰,安慰地拍拍女子的手說道︰「不要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我早說過,大明雖是我的根,但朝代的興衰更替,又豈是個人所能企及?千百年來,哪個朝代是千秋萬世的?就算我父王創下了空前鼎盛的後金,但誰又能說得定它的將來呢?」

紫衣女子輕輕捂住男子的口,然後笑著用手勢比道︰「努爾哈赤雖是明君,也不會容你這般口無遮攔啊!女兒還在前面等著我們呢,你這個做爹爹的,就不能像女兒那般赤誠忠貞?別再挑大明的毛病了。」

男子哈哈大笑起來,果真揮鞭策馬向前奔去,只留下一句狂妄的話在春風中漸去漸遠,讓人頗費思考。

「當年如果沒有柳雁非,改寫歷史的,將會是一個叫察赫哲的男人……」

尾聲

萬歷四十八年,神宗朱翊鈞駕崩,長子朱常洛繼位,是為光宗,定年號泰昌,意即安泰昌盛。

此時,努爾哈赤建立後金已四年有余。

泰昌元年,倭寇大舉南犯海疆,鄭國泰乘機拉攏朝中重臣,掀起新一輪皇權之爭。

泰昌二年,朱常洛退位,熹宗朱由校繼位,改年號天啟。

努爾哈赤在北方已蠢蠢欲動,預備大舉南下。

天啟六年,即後金天命十一年,努爾哈赤操勞過度,結束了傳奇的一生,但後金基業已定,入關已勢在必行。

同年,後金太宗,即大清開國皇帝皇太極繼位,改年號為天聰,再次整編八旗,虎視中原。

天啟七年,熹宗退位,明朝末代皇帝思宗朱由檢登上皇位,年號崇禎。此時的大明王朝,北有後金、南有倭寇,到處民不聊生、生靈涂炭,各地紛紛成立義軍,舉起抗擊倭寇推翻明朝的大旗。

朱由檢力圖改制,無奈已是強弩之末,無力回天。

後金天聰九年,皇太極為消除漢人對女真人關的抵觸,廢國號「後金」,改為「清」。

中國歷史上最具神秘和悲情色彩的大清王朝,自此登上歷史舞台。

崇禎十七年,民間義軍闖王李自成的部隊開進京師,百姓夾道歡迎,朱由檢吊死萬歲山,福王朱常洵被跺成肉泥,部分朝臣連夜出逃,歷經了幾百年風風雨雨仍屹立不倒的大明王朝,終于結束在轟轟烈烈的農民起義的浪潮里。

同年,明朝邊關守將吳三桂叛變,開關降清。

清軍大舉南下,剿滅了闖王李白成的部隊,佔領北京城,人關途中,皇太極病死,由年紀尚幼的愛新覺羅-福臨繼位,是為清世祖。親王多爾袞攝政,皇太後大玉兒為保大清基業,被迫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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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一個尋常的村落。

兩座芳草萋萋的墓冢,周圍矗立著幾棵參天大樹。

樹似合歡,糾結交錯,葉葉相覆,枝蔓相牽。

一名白發老嫗靜立在墓前,看著墓碑上刻著的幾個大字——抗倭名將楊曄柳雁非夫婦之墓,臉上浮現出滿足的微笑。

「爹,娘,你們應該放心了,聖祖雖然年幼,卻雄心萬丈,誓要掃平南疆倭寇,解決北疆爭端。如今的天下,真的是安穩太平了,再也不會有戰亂離愁,就請爹娘安心住在這詩畫仙境吧!」

老嫗緩緩轉身離去,只留下靜默的碑文見證著一段風雲變幻的歷史,還有歷史湮沒的纏綿愛情……

全書完

後記

迸代小說對我來說,就是一部歷史,一個美女;而有了愛情的古代小說,是澆上水的歷史,化上妝的美女。

我喜歡看愛情在歷史的書頁里發出淡淡的幽香,喜歡愛情讓淡妝的美女宜笑宜嗔,看了讓人不免心動。可是我卻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也會拿起筆胡亂涂鴉。

因為很難想象那時候的人是怎樣相愛,更難以想象用今天的眼光去看待他們的愛情,所以當寫完最後一個字,我都還不敢相信是真的分娩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一直在想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錯了,每一個人是不是都沒有堅持他們當初的性情,而結局,是不是太過平淡無華。

可是,就像是一場恢弘的盛宴,無論怎樣的歡聲笑語,無論怎樣的光鮮照人,都免不了一個曲終人散的結局。而我想說的是,只要能攜伴離開,就是幸福的事了。

我想,在有愛的人的心里,就像楊曄說的那樣,對方,就是江山城池,就是一生的霸業,真正稱王稱帝的又有幾人,而歷經了生死歸于平靜的愛情,卻也是命運最珍貴的饋贈。

呼——

六月的天氣是讓人發昏的,亂七八糟言不及義,不過,不管怎樣,總算是看到MyBaby有手有腳,透視圖下也基本成形了。

在寫這本書之前,曾經和UU打賭,她賭我不能堅持,我賭自己贏。

其實也難怪,知我者莫若她。一直明白自己是個懶人,從來都只能拿出萬宇以內的東東,其間哼哼哈哈推三阻四,更是惹人牙癢。

從來不知道碼出個七八萬字來是這麼辛苦的事,雙手在鍵盤上敲到抽筋,眼楮永久性地掛上了讓人備感淒楚的黑眼圈。

包讓人郁悶的是,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UU還要剝削我的勞動力!

等于說,我居然用1296000秒的時間,用抽筋的雙手和不敢見人的黑眼圈,來喂飽一頭豬?

至此,向每一位苦哈哈碼格子的仁人志士發出最誠摯的慰問,並向每一位向我丟西紅柿或不丟西紅柿的讀者問好——請各位開恩,千萬不要錯拿成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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