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月兌她衣服真是既迅速又神不知鬼不覺!她簡直服了他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努力維持冷靜的音調,但顯然有些失敗,她的聲音泄漏她剛剛的意亂情迷。
他總是讓她覺得自己好生澀!好像是個未解人事的少女,明明他們這幾天發生關系的次數讓她差點覺得自己是浪女了,可是一對上他的挑逗,她就一點招架的余力也無。
「什麼問題?」他說話時貼著她的唇,濕熱的氣息隨著他說話時吹拂在她唇邊,舌尖羽毛般輕巧地滑過她的唇,一手采向她的背,一手則是在她胸前揉弄起來。
她只能扶住他的肩膀,他將她雙膝置于他腰部兩側,她的裙子被掀至她的腰際。
「就是……」她剛剛問了什麼?是不是問他為什麼和女朋友分手?
可是他好像回答她了。
「不如你來回答我。」徐安揚抬起她的左腿,「告訴我,為什麼我會一直想要再更靠近你一些?」即使佔有了她,卻仍然貪婪地想要更多。「告訴我為什麼我會這麼離不開你,多希望清醒時的每一刻你都屬于我,沉睡時你的夢境里都只能有我。」
為什麼這樣的空虛與煎熬似乎只有他默默在承受?思及此,他低下頭輕輕咬了下她一邊的,伍白梅縮了縮肩膀,抑止不住地輕喊出聲。
她的反應讓他心軟,激起心湖里無限的愛憐。
「安……」她喊他,聲音妖饒嫵媚如吟哦。
徐安揚拉下褲子,灼熱的男性早已如盯上獵物的雄獅。
「我親愛的管家小姐……」他在她唇邊呢喃著,似親吻,「今天午餐是什麼?」他輕笑著問。
「嗯……」她有些不滿地扭動腰身。
徐安揚又笑了起來,「我要開動了。」
第九章
徐安揚總共換過六位管家,伍白梅正是第六個。
第一任管家是在美國念書時的布朗太太,徐安揚學成歸國後,他就介紹布朗太太到他美國的朋友家去,布朗太太逢年過節還會和徐安揚通電話,當然不是因為被新雇主虐待來訴苦,徐安揚當初介紹布朗太太過去,就是確定朋友會善待這個胖老太太。
第二任管家是個中年男子,老實說兩人有點不對盤,因為那男人實在是龜毛又有潔癖,而且不苟言笑,後來男人回到自己放棄已久的跑道——飯店經理人,兩人也偶有聯絡,當然是唇槍舌戰、斗嘴的情況居多。
第三任管家他決定找個不那麼龜毛的,卻找上做了幾個月就被兒女接回加拿大養老的翁老先生,這位翁老先生每次因為太無聊而離家出走時,都會來找徐安揚,然後沒兩天他兒子媳婦就會哭著追過來再把老人家帶回去。
第四任管家是個和徐安揚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子,她活潑開朗,跟徐安揚頗有話聊。
他們談戀愛了嗎?或者徐安揚把魔爪伸向她?
不可思議的是,並沒有,那女人是伍白梅的學姐,伍白梅就是因為學姐的關系才會當起徐安揚的管家,而學姐透過徐安揚認識了現在的老公,跟徐安揚一樣也是個電腦工程師,被辭掉的原因是她懷孕了。
伍白梅並不知道,懷孕只是學姐辭職的其中一個原因,學姐有幾次來串門子,或打電話來聊天時,都跟徐安揚揶揄說媒人禮要包大包一點,伍白梅一直以為「媒人」指的是徐安揚,卻不知道其實學姐才是徐安揚的「媒人」,也是徐安揚能找到她的恩人。
而第五任管家……
「東西帶來了沒有?」坐在輪椅上,神色肅穆凝重的白發老翁沉聲問道。
徐安揚一臉猶豫和不安。
「老白,這……不好吧?」
「你這忘恩負義的小子!」白發老翁咬著牙,陰狠狠地道,「你忘了是誰每次都替你收拾爛攤子了嗎?」
「可是……」徐安揚仍是有些遲疑。
「可是什麼?」老翁厲聲喝道,「我明白了,我老了,不中用了,死在路邊也沒人理了……」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能不能換別句?」徐安揚嘆口氣,把一桶炸雞從袋子里拿出來,「拿去,別被看到了,不然我等一下又要被罵。」
「這還差不多。」老先生笑逐顏開地接過炸雞桶,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伍白梅無言地看著這一老一少,瞥見不遠處聞到炸雞香味殺氣騰騰而來的護士小姐,想要出聲提醒他們,卻已經來不及。
「白老先生,你又偷吃炸雞!」白衣天使盛怒如母夜叉。「徐先生,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這樣不是對白老先生好,而是害他!」說著,她悍然搶過炸雞桶,連老先生咬了一口的雞腿也不放過。
白發老翁一臉泫然欲泣。
「虐待老人啊!」他悲憤大喊,「沒天良啊!」幾乎要滾地哭號。
「你這招已經用過一百零一次,沒用了。」護士小姐冷冷地轉身,果然花園里其他醫護人員或病人一個個見怪不怪,看了一眼這邊後,笑著搖搖頭,接著繼續自己手邊的事。
白老先生失望地垂下頭,然後突然身體一震,一手捂著心口,另一手顫抖地舉起。
「安……安揚……記得……把我跟我老伴……葬在一起……」
「老白!老白,你不能死啊!」徐安揚大喊,然後伏在輪椅邊。
好熟的一幕,應該說,這種夸張作戲的模樣好像在過去三個多月來她每天都在看,伍白梅挑高一眉,這一老一少簡直可以去唱雙簧了。
老先生用力喘氣,「要是……要是在死之前……能再吃一口炸雞……該有多好……」手抖得更大力了。
「老白,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炸雞……」徐安揚痛哭失聲。
護士小姐抱著炸雞桶看著這一老一少耍寶,又好氣又好笑,只好把雞腿遞過去。
「就這塊,其他要沒收。」
老先生像接到聖旨大赦般,感激零涕地拿回他的雞腿,這會兒手不抖了,氣也不喘了。
「老白最喜歡吃炸雞,他那肯德基爺爺般的身材就是這麼來的。」離開醫院在回家的路上,徐安揚邊開車邊說,「我問過醫生,他說老白最近血壓控制的比較好了,不過油膩的東西還是不能多吃。」
「他的子女呢?」剛才老先生和她講述徐安揚和前幾位管家的一些趣事,關于他自己卻說的不多。
「他有個孫子,現在還在念高中,本來都是靠老白當管家養他自己和孫子。」
伍白梅垂下眼,為那樣一個愛耍寶又愛鬧的老人家有些難過。
「那現在呢?」老人家的孫子怎麼辦?
徐安揚沒有馬上回答,不過她大概也猜到了,今天兩人到醫院來,他還付清了接下來半年的看護與醫療費用,她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
「別看老白那樣,他不喜歡接受同情,我跟老白說他中了樂透頭獎,那些錢足夠支付他所有住院費和醫藥費,還能供他孫子上大學。」
伍白梅無言了,卻又忍不住覺得好笑又動容。
這麼蠢的謊也只有他才想得出來。
可是啊,這麼愚蠢又可笑的謊言背後,卻是一顆溫柔又善良的心啊!
她湊向正在開車的徐安揚,在他頰邊親了親。
徐安揚一臉受寵若驚,難掩開心卻又不得不專心開車,故意板著臉,耳根子老實地紅了起來。
「怎麼了?」他正經八百的問,不想讓喜悅的情緒泄漏太多。
他老愛對她撒嬌,會不會讓她覺得他沒安全感?不夠穩重?他決定從今天開始多多表現自己成熟的一面。
雖然他其實很想直接黏到她身上,要她再多親幾下。
「沒事。」伍白梅斂著笑,怎會沒發覺身旁的男人雖然故作正經,臉卻越來越紅?她心里溢滿溫柔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