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妳以後打算怎麼辦?妳的事業呢?」
「我沒有事業了啊!我不是說過,從今以後安安分分做你的妻子,讓你來養我。」她輕輕一嘆,忍不住靠到他懷里。他抱住她,她就蜷縮在他的懷抱,小聲說︰「列風,讓我依靠你吧,我很累了,什麼也不想做。我只想這樣安是的待在你懷里,你是我丈夫,養我寵我好不好?」
「妳這樣就滿足了?」
「我不想再辛苦了,反正到頭來努力都會白費。」她哀戚地說著,「我現在有你啊,我只要靠你就好了,躲在你懷里,不再去管那些煩人的事情。列風,你永遠不會背棄我,是不是?」
列風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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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列風威脅要送白紫淅去戒酒所之後,她的確收飲了些,不再那樣喝酒。
但是白天,她在家里總是無所事事,像個幽魂一樣的閑晃,神智渙散,常常發著呆坐上一天.
連方萍看了都搖頭,「列風,那孩子怎麼了?我看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然後,列風漸漸變得早出晚歸。
白紫淅本來一天中最期盼的時候就是蜷在他懷里,但忽然的,連這個機會都變得渺茫。
「列風,你最近很忙嗎?」她終于忍不住問他。她感到不安,女人是敏感的,她發覺他最近的冷淡,不再像以前那樣親昵。怎麼了?連他也要背棄她嗎?
「嗯,最近接了場服裝秀,所以比較忙。」他淡淡地解釋。
服裝秀?他的話讓她十分震驚。「什麼服裝秀?誰的服裝秀!」
「妳應該知道的,最近報紙上常在報導,就是NV這一季的『翻雲覆雨』主題!」
她猶被重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烏黑的眼楮浮現一種不可思議的淒迷,她顫抖著嘴唇,「你在騙我……」
「是真的,那是季芸擔任設計師的服裝秀。」
他的話猶如炮彈,毫不留情地炸去她好不容易築起的脆弱平靜。「季芸!」這個名字像一根毒刺,深深刺進她心里,讓她痛得叫不出來,她倏然站起,眼里像是曉著一把火,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她第一次激起那麼多的情緒。「季芸?你居然為那個女人走秀!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她邀請了我,酬勞不菲,我就答應了。」他平靜地回答。
她氣得渾身顫抖,
「列風,你瘋了是不是?她把我害成這樣,你居然還幫她!」
「紫淅,這世界不是妳想的那麼有原則,沒有永遠的敵人或朋友。酒吧現在的生意不好,既然有賺錢的機會,我為什麼要推拒?」
「你……你……居然說出這種話!那我呢……我在你眼中究竟算什麼?」
「紫淅,現在不比從前,不是嗎?既然妳已經沒有養家的能力,那麼我做什麼又和妳有什麼關系呢?」他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深黑的眼瞳沒有情意。
「列風!」她只覺得天旋地轉,想也未想,一巴掌已狠狠甩在他臉上。「你不是愛我嗎?」她哀戚地望著他,顫抖地問,絕望的眼里還帶著一絲脆弱的希冀。
「我有說過嗎?」他淡淡地反問,沒有表情的臉上只有明顯的五道指印。
轟的一聲,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在瞬問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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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靜得沒有半點聲音,白紫淅像死了般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的知覺︰她的耳邊只听到滴答作響的時鐘在走動.
奇怪,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喝酒,只是麻木的、茫然的想著。
列風不要她了?在她這樣無助的時候,他居然不要她!
他又再一次的扔下她,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原因,因為錢!
「哈哈……哈哈哈……」她恍惚地笑起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淒涼,滾燙的淚水迅速布滿臉頰。
她想依靠他的,她是那麼失落、那麼需要他的懷抱,她只想躲在他懷里一輩子,可是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拋棄她,就像扔掉廢物那樣毫不留情的甩下她。
「列風……你好狠……好狠……」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在滴血的聲音。
白紫淅,妳醒醒吧,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可以信任的人?要振作、要活得好,只有靠自己!
萬念俱灰中,她听到自己心底的微弱聲響。
她厭煩地撇開一切,昏沉地睡去。這是個惡夢,列風不會不要她的,她要睡覺,等到明天早上一切又都會變成原來的樣子,列風不會不要她!
然而,列風卻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白紫淅早早的起身,特意打扮一番想迎接他,卻沒看見他的人影。
「媽,列風去了哪里?」她走下樓,忍不住地問方萍。
平日她和婆婆的關系一直不大好,幾乎沒什麼交談,但是現在她必須問,她想知道列風在哪里。
方萍一如往常的淡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妳這個做妻子的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婆婆的話又讓她心上一剌,于是她決定出門去找他。
白紫淅來到酒吧。
夏日炎炎,但她心里的火燒得更熾。她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走進酒吧。
眼前的畫面比她預想的更不能忍受!她所有的鎮定理智都在這一刻被催毀殆盡。
「列風!」她忍不住尖叫。他和季芸在做什麼?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親密的抱在一起?這樣的情況比任何事情都還要讓她無法忍受。
列風听到她的聲音,推開了季芸。
季芸回頭,看著白紫淅。
「紫淅,你怎麼來了?歡迎啊!」齊朔在吧台邊見她氣色不對,便匆匆過來幫忙緩和氣氛。
白紫淅一把推開他,死死盯著列風,「你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他坦然地看她。
「你……居然和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抱在一起?」她輕顫著身子,那種深刻的背叛正在一刀一刀割她的心。
「白紫淅,妳說話客氣點,誰不要臉?」季芸冷然說,之後她忽然一笑,「不要臉?就算我不要臉也比妳強吧,現在NV的首席設計師可是我,而不是妳白紫淅。」
白紫淅緊握雙拳,「妳……」
季芸輕笑,「怎麼?妳現在是不是不安極了?害怕我連列風也搶了去啊?」
「就憑妳這種老女人有什麼能耐?」白紫淅冷笑。
「老女人?」季芸眼里閃著怒火,臉上卻笑得愉快,「老女人和沒錢沒勢的女人比起來,並非毫無勝算。」她說完,瀟灑地一揮手,「列風,我先走了。下次見,拜拜!」
季芸走了,留下的是比剛才更沉悶的氣氛。
白紫淅緊緊盯著列風,一直看他。
「妳要喝酒嗎?」他忽然轉身從吧台上取出一瓶酒。
「不要!」她冷冷地拒絕,銳利的眼還是盯著他,「那麼你昨夜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和這個女人來往,要走她的秀?」她咬牙切齒,艱難地一字一句從齒縫里進出。
「是真的。」他轉過身,平靜地對上她的眼。
啪的一聲!她又甩了他一巴掌,「列風,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紫淅……」一旁的齊朔再也忍不住,想跳出來解圍。
列風伸手擋住他,看向白紫淅,「我們需要錢。」
「錢?」她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除了錢你還知道什麼?你還有什麼?」她輕蔑地看他,「列風,我白紫淅在這里發誓,你今天給我的侮辱,我一定會用成功來洗刷!你以為我不行了?再也無法東山再起了是嗎?」她一直冷笑,那淒厲的表情連旁人看了都覺得心寒,「錢,你要錢?我會讓你看到!我要你後悔今天這樣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