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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主婦 第4頁

作者︰沐秀

想著想著,游知夏竟笑出聲來,引得游之賀和騰縴瑩都望向她,騰牧韌也停下手里的筷子,大家都不明白她吃著飯怎麼就忽然笑起來了。

「媽媽,吃飯的時候不能不專心哦,不然會消化不良的。」騰縴瑩像個小老師似的說教起來,「對不對,爸爸?外公?」她兩邊望望,尋求支持者。

游之賀會心地一笑。

晚飯後,游知夏收拾干淨後,就想到騰牧韌的身邊。做什麼都無所謂,只是想待在他身邊。

打開他房間的門,他一個人坐在陽台上,臉對著外面若有所思。

游知夏輕輕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在想什麼?」

夜風涼涼地吹在臉上,她覺得很舒服,閉上眼楮伸了伸懶腰,偏過頭看著他。

他的眼楮在夜色里閃閃發亮,清澈的眼波如一泉清水,悠悠蕩蕩,令人著迷。

「瑩瑩很喜歡這里。」

騰牧韌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說話的聲音乍听有點縴細,但其實是溫柔的緣故,他的聲音常常帶著這股溫柔,當初在電台里讓多少人著迷的聲音。游知夏的記憶飄到了很遠,好像看到初次見面的騰牧韌。

「妳的脾氣好像改變不少。」他的唇邊帶著淺淺的笑,覺得她比過去柔和許多,也細心很多。過去的游知夏脾氣很倔,做起事來又很心急,是個像火焰般的女孩子;但現在,他感受到的是淡淡的溫柔,很舒服、很牽動人心。四年的時間,變化真的很多。

「我過去的脾氣很壞嗎?」她挑挑眉。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事實上,他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這樣的轉變,她待他溫柔,那是因為同情他的緣故,還是因為對過去的愧疚?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他不想要的。同情對殘缺的人來說,是種殘忍,他更不想要游知夏對他的同情。

氣氛有點凝滯起來,她覺得他忽然有些不高興。

「想洗澡嗎?」他的神情有點疲憊,也許他是想休息了。

他點了點頭,想站起身來;她急忙伸手想去扶他,卻被他推開。

「我自己可以站起來。」

他的表情很淡漠,這讓游知夏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錯事。

在她絮絮叨叨告訴他浴室的擺設時,他一直是沉默的。在她細心地說了又說之後,他只是回答──

「別擔心,我可以的。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就會叫妳,好嗎?」

浴室的門關上後,游知夏怔怔地對著那扇門,她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也說得太多?牧韌看起來好像真的不大高興。

刷刷的水聲響起,騰牧韌搖了搖頭,自己是怎麼了?知夏只是好意,他卻有點排斥。他淡淡一笑,難道他也在鬧小孩子脾氣嗎?別幼稚了。

騰縴瑩喜歡黏著騰牧韌,于是從自己的房間跑到他房里來。游知夏特意給騰縴瑩布置了一間兒童房,滿心以為她會很喜歡,但那間房間顯然比不上在騰牧韌的身邊。她洗完澡便帶著她的金發女圭女圭跑過來了。

「這是金卷兒!」她對游知夏介紹著自己的女圭女圭。

「金卷兒?是她的名字?」游知夏隨著她的情緒,模了模女圭女圭的頭發,「因為她頭發卷卷的緣故?」

「對啊,妳不覺得她的頭發很漂亮嗎?」她眨著明亮的眼。

游知夏微微一笑,「瑩瑩想梳這樣的頭發嗎?」

「媽媽會梳這樣的頭發嗎?」

「嗯,可以試試。」游知夏回答得很有自信。

母女倆正說著,騰牧韌從浴室里走出來,游知夏見他已順利洗完澡,輕輕地吁了口氣。其實她一直不大放心的,畢竟他不熟悉這里,怕他會摔跤。他站定在門邊,顯然是在考慮方向在哪里。游知夏想去扶他,但卻猶豫起來,她還記得他剛才不愉快的表情。正在她矛盾的時候,他已向這里走了過來。

游知夏眼尖地看到女兒扔在地上的玩具熊和小房子,糟糕!

「韌,小心!」眼看騰牧韌就要被絆倒,她很快地跑過去想要推開他;結果反而是她重心不穩拉著他一起摔倒,而他成了墊底的那個。

「知夏。」他沒想到在這里的第一跤是被她拉著摔倒的。

游知夏伏在他胸口喘著氣,有點驚魂未定。听到他的呼喚,才意識到自己是躺在他身上,這樣算不算被他抱在懷里?她微微地紅了臉,聞到他身上沐浴後的清淡香味,忽然有點頭昏起來,一顆心也狂亂地跳動;她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像這樣躺在他懷里,與他十指交纏的那份親密與纏綿……

「知夏……」騰牧韌輕輕推了推她。

「啊!」她回過神,「怎麼了,你摔痛了嗎?還是受傷了?」她慌亂起來。

「不是,妳……可不可以起來?」這樣曖昧的姿勢,他發現自己有種想把她緊緊摟在懷里的沖動,想好好的親吻……可是,那是不可以的!他才想快點離開她柔軟的身體。

游知夏紅著臉坐起身,「我很重吧?」她尷尬地笑著,心里卻因為他的排拒而介意著,有種很惆悵的感覺;曾幾何時,想窩在他懷里都變得那麼困難。

她抬起頭卻對上女兒興味盎然的大眼楮。

「爸爸。」騰縴瑩柔柔喚了一聲,「瑩瑩在等你講故事喔,『十一只天鵝』的故事昨天說了一半耶,艾麗莎能不能救回她的哥哥們?」

「嗯。」騰牧韌回應她,在游知夏的攙扶下坐到床上,騰縴瑩便依偎到父親身邊。

見他們父女相擁、一副愜意溫馨的模樣,令游知夏羨慕起來。

騰牧韌輕柔磁性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連他說的故事彷佛都帶著魔力般,讓人屏息著迷。

「夜里,艾麗莎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美麗仙女來到她的面前。仙女告訴艾麗莎,用蕁麻織十一件長袖的披甲,披在哥哥們的身上,魔法立刻消除,她的哥哥們就可以恢復人形。仙女又告訴艾麗莎,在織完十一件披甲前,不能夠開口說話,否則哥哥們就會死去。天亮了,艾麗莎醒了,她立刻跑出山洞去找蕁麻。

蕁麻像火一樣的刺人,艾麗莎女敕白的小手燒出許多血泡,可是她不吭一聲。艾麗莎把采來的蕁麻用腳踩碎再搓成線,然後開始編織披甲。晚上哥哥們回來後,看見妹妹手上和腳上全是血泡,傷心地流下眼淚。艾麗莎不分白天黑夜地工作著,織完一件再織一件……」

他輕輕拍著女兒的肩膀,知道她會在听故事中不知不覺地睡去。

游知夏一直在旁邊靜靜听著,看到女兒酣睡的模樣,她便溫柔地替她整了整被子;然後傾身在騰牧韌額上淡淡地吻了一下,隨著他交纏的呼吸聲,她嘆息的輕說道︰「晚安。」

他心悸一下,然後听到她關上房門離開。

醫院,忙碌而紛擾的地方。

彼竹峰在餐廳找到游知夏,便端著餐盤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禁微微一笑,「上午的手術很成功,知夏,妳做得不錯。」

她回他一笑,喝了口湯,「可能是心情好的幫助。」

「妳心情很好嗎?」顧竹峰聞言抬頭,見她果然是一臉輕松的笑容,一絲不紊梳于腦後的烏發,細致清麗的臉蛋,還有那雙充滿神采的眼,游知夏是一個很迷人的女人。

她看起來光彩煥發,不禁問道︰「什麼好事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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