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盂意融尷尬的想推開齊尹臣,她還沒大膽到在公共場合摟摟抱抱,他卻緊摟不放,同時給了小娟一記凶狠的殺人目光。
「人家還有事……可不可以先走……」
他們難道不知道孤家寡人的她,看到他們濃情密意地緊抱一塊,是會心痛的?不可憐她,也就算了,怎能還一副想殺了她,杜絕後患的凶狠樣子?
「要走快點走!」
「飯還沒吃呢!’
他們同時出聲,卻是一惡一善,嚇的小娟手足無措、傻傻愣住。
「這不快點滾!」
「吃完再走吧!」
又是同時出聲,同樣的語氣。
饒了我吧!小娟在心里苦苦哀求。她發誓以後不論是善誘或威脅,說什麼她都不要和他們夫妻同時共處。
「你凶什麼凶?」孟意融生氣的嘲他吼回去。
「誰叫她要當個不識趣的燈泡?」沒自我反省也就算了,還一副別人壞了他好事的凶惡模樣。
「什麼叫做她不識趣?明明是你作風特異獨行,哪有人在公共場合做……做著摟摟抱抱的事來?」
‘我就是喜歡抱你,喜歡隨時隨地抱著你柔軟、馨香的身子,怎麼,誰有意見不成?若不是現在在這兒,我真想直接帶你上床。」講著露骨的話,他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一副理所當然。
她耳根瞬地發燙,嘲他吼了回去。「我不喜歡你在公共場合對我摟摟抱抱。」
「不喜歡在公共場合?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家去。」
說著,他牽起她的手站了起來。
她揮開他。「別滿腦子都是那件事,今天我們是出來吃飯慶祝。」
‘可是我最想吃的卻是你。」
「別胡說八道,你想讓小娟看笑話嗎?」
「她早識趣走了。」他滿意一笑,「孺子可教也,這回她總算學聰明了。」
「走了?」她怎麼不知道?
就在她轉身尋找小娟身影時,突地被他攔腰抱起。
「走吧!我們也回家去吃……」
***
沐浴餅後,孟意融才剛由里頭步了出來,冷不防的伸來一雙祿山之爪,將她由身後抱個滿懷。
「啊——」她驚叫了聲,待看清來人,嘴角立即揚起一抹笑意。「你嚇著我了。」
然而他這麼做其實是有目的的,誰教她遲遲不肯頷首答應與他共沐鴛鴦浴呢?為了逼她點頭,情非得已下,只有來個小人招術了。
朝她的唇偷了個香吻後,才不情願開口道︰「誰救某人遲遲不肯點頭答應。」他別有用心的看了她一眼。
「我們時時刻刻都粘在一起,就連這點時間,你也要與我計較?」她嬌斥道,一張俏臉卻因他的話和吻而泛起潮紅。
盡避早有了夫妻之實,但生性保守的她,還是不習慣在明亮的燈光下與他袒裎相見。別說是每晚的魚水之歡,就連方才他向她偷了個吻都讓她羞怯不已了。
「我當然要計較了,」他大叫,「共洗鴛鴦浴是夫妻才有的權利,你不能連這點權利都要剝奪吧?」
「你……真懶得跟你說。」不是懶,而是不論她再怎能解釋,也比不上他能言善道。
「懶得跟我說?沒關系,那我們用做的。」
齊尹臣故意曲解她話中之意,話道出口的同時,一雙不安份的大掌已迅速的探人她的浴袍之中,握住她胸前的渾圓。
他大膽的動作惹來盂意融渾身一顫,怔了會才吶吶開口。「別這樣……」
「我想要你。」原本幽深的黑眸因而更加深沉,想要她的決心刻不容緩。
「現在不行……我還有事要處理……」
他的手像是附著魔力,隨著大掌游移,她的理智也一點一滴的消失殆盡。
「現在有什麼事,比我還重要?」他不依,依然我行我素的在她身上施以愉悅的魔法。
「花……店……」靠著僅存的理智,她試著拍掉他不安份的手。「再不處理就來不及了……」
和她一同看顧花店也有三個多月,多多少少也了解花店的情況。沒錯,今晚再不把明天要出貨的花逐一安排好,明個兒又要來個手忙腳亂了,若不是有了前車之監,說什麼他也不願在欲火被撩了起來的時候收手。
齊尹臣十分不情願的收手,但仍在她唇上偷了個香吻後,才默不作聲的走到浴室沖冷水。
「一間死的花店,竟然比我這個活生生的老公來的重要?」齊尹臣一邊抱怨,一邊認命地起身到浴室沖冷水,消消體內熊熊欲火。
當他再從浴室里出來,盂意融此刻的心思全擺在預約名單上。
他搖頭嘆氣,在發現她的長發仍然濕答答後,無奈地拿起床頭的吹風機幫她吹起頭發。
一陣熱哄哄的風傳進她頭皮時,她就知道他在做什麼來著。她回過頭看他,發現他也是一頭濕發,一方面氣他不珍惜自己,一方面卻又因他的體貼而心動。
「別忙了,先把你自己的處理好。」她知道他向來以她的事為優先,但仍忍不住朝他說教。
「你比較重要。」輕描淡寫的幾個宇,卻道出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我說過我不想年紀輕輕的就當寡婦。」她有些惱怒,氣他不愛惜健康。瞧他過肩的長發還滴著水呢!
「我也不想當鰥夫。」他失笑答道,手中的動作依舊持續進行著。
「你想氣死我啊?」她瞪了他一眼,「你會著涼的。」
「如果我生病了,你會心疼嗎?」
她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不心疼干嘛要他吹干自己韻頭發。
「那如果我真的生病了,你會親自照顧我嗎?」他不死心的又問,完全無視她眼中即將爆發的怒火。
「我會任你自生自滅。」她沒好氣答道。
「你說過你不要年紀輕輕就當寡婦。」
「我是說過啊!」盂意融別有用心的睇視他一眼,「可是我沒說過我不會再嫁啊!如果你不珍惜你自己,如果你想要我有更多比較機會的話……」
「我不準!」惱怒地扳過她身子面對自己,在發現她嘴角揚起的勝利笑容,他再也沒輒。「我投降,意融你答應我,除了我不可以愛上別人,連女人也不可以。」
「你以為我是同性戀啊!」她沒好氣別了他一眼。
「你答是不答應?」
她的答案其實他早該知道,她的這一顆原本淡如水的心早被他的深情撩撥的激起一圈圈的漣漪;今生除了眼前的他,她的心是再也容不下一粒沙土了。
「乖,轉過身去,讓我幫你把頭發吹干。」預約名單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她索性閹上名冊,搶過他手中的吹風機。
他對她遲遲不肯承諾而感到焦躁,心急如焚的一問再問。「你為什麼不回答?是不是你心中還有別人?是不是那個姓汪的?現在我就去把他干掉。」
說著說著,他準備起身。
「你又不听話了?想想你答應過我什麼來著?」放下手中的吹風機,這會換她轉身背對他。
「對不起!」
齊尹臣歉疚的由後頭攬住她。「我是害怕再失去你,你不會知道那麼孤獨的日子有多難熬。」
她嘆了口氣。
「我的心意,你難道不懂嗎?」
「對不起!」
盂意融轉回身去,看著他充滿歉疚的神色她卻于心不忍。她緩緩的抬起他的臉,大膽且主動的朝他唇上印上一吻。
「雖然一開始,我不確定你是愛上哪個我,不過現在我可以信心滿滿的告訴自己,你愛的那個人是誰了。」她羞赧的再印上一吻,「別再讓我擔心了好嗎?」
吻著她主動獻的唇,濃情漸漸地加深……
一會,他放開她,趁著她大口呼著新鮮空氣的同時,他在她耳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