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到底吃不吃飯啊?」歐楚琳翻翻白眼,懶得再與他爭論下去。
「吃吃吃,在這等我,我去開車過來。」沈彥廷在她右頰親了下後,就往停車場方向步去。
就在等待的時間里,歐楚琳無聊地左顧右盼,這時突然一道年邁女聲在她身後響起,她不確定那婦人是否在呼喚,但她仍是回了頭。
歐楚琳才回頭,那婦人立即招手喚住她。「小姐,要算命嗎?」
算命?她想也不想地搖著頭拒絕。現在算命對她來說,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欲求的、想要的,早就毫不留情地棄她而去。曾幾何時她是以不可知的命運為理由,誠心禮佛拜神的乞求,然而上天所給的,卻都是她最不願見的。又曾幾何時命運在她眼里已成了光怪陸離,再也沒有去相信它們的勇氣了。
「小姐,之前你雖然經歷了太多不愉快和傷心的過去,但你知道嗎?你的幸福已經降臨在你身上了。」那名算命婦人無視她的拒絕,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歐楚琳淡然一笑,對于那婦人的話,抱持著只听不信的態度。听人家說,算命的人總是能由被算命者的表情上看出曾經歷過的事,其實這些都無須慧根什麼的,經驗就是他們看人的本錢。尤其像她這種不擅于掩飾自己內心情感的人,被人一眼識破的機會就更大了。
「有失必有得,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你的朋友一定是知道你的護花使者出現了,所以她才會走得急遽且無牽無掛,你若一直打不開心里的那個死結,她走的也不會開心的。」
瞧那名算命婦人愈說愈認真的神情,歐楚琳一顆心也跟著發毛了起來。她的話不論是瞎猜還是真能悟透天機,總之她全道中了歐楚琳心坎最深的秘密。她不知她該選擇相信那名婦人,還是立即轉身離去。靜默了會,為了不再沾染上腥味,她決定讓所有塵煙往事自此隨風飄散,于是草草留了句話,想也不想地轉身而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你想替我算命要錢的話,很抱歉!我身上一塊錢也沒有。」她雖然說得輕松自在,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婦人的一番話早己深植她心,如同發了芽附著于土地上的根,再也拔除不了。
見歐楚琳急欲轉身離去,那婦人很快地伸出手抓住她手臂。「逃避不是你該做的事,把握住眼前之人,才能抓住真正屬于你的幸福,幸福降之不易,可別輕易地把它給糟蹋了。」
話落,她也不再為難歐楚琳,隨即往另一個方步去,留下她自個兒陷入呆滯只是類似這樣的話,她又止听過一、兩次?就因為次數太多,以致于每當腦袋一空閑下來時,她就忍不住去思考這個問題,她當然知道整件事的癥結所在,喜歡他、愛上他早已是不容置疑,但,她真的配得上沈彥廷嗎?她不知道。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會以逃避方式來解決問題。
不知又過了多久,當她回神時,沈彥廷已駕車來到她身邊。
「怎麼了?自己一個人站在馬路中間就發起呆來?快上車,你肚子一定快餓扁了吧!真是抱歉,我動作實在太慢了。」沈彥廷忙著向她道歉,心思縝密的他第一次沒發現她的異狀。
然而當歐楚琳听到他這一番話,更是感動的落下淚來。方才那婦人給她的一番勸告,和現在沈彥廷急切的關注,她發覺自己真是太不懂得去珍惜身邊現有的幸福。她真傻!幸福都已垂手可得,為何她就是不願邁開腳步再往前踏一步呢?
驀然驚見她臉上滾落的淚水,他竟然慌了。不顧後頭車子對他發出的咆哮喇叭,打開車門飛快下了車。
以手臂替她拭去臉上淚痕,著急彎問道︰「怎麼哭了?誰把你惹哭了?告訴我,我一定替你找回公道。」
望著沈彥廷急切且著急的神情,這一刻她竟覺得自己是這世界最幸福的小女人,有個男人如此關心自己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這一生還有何遺憾?她是該滿足才是。思及此,也跟著破涕為笑。
瞧見她臉上既有淌淌而流的淚水和笑得有如陽光般燦爛的笑顏,他不喜反憂,心想她一定是在他離去這段時間里受到不小的刺激,否則怎會一下哭的浠瀝嘩啦,一下又笑逐顏開?不行不行!他一定得趕快送她就醫。于是他想也沒想,攬腰抱起她就往車子走。
「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大庭廣眾下做出如此親密的事來,他不羞,她還想有張臉去見人哩!
「我要帶你去看醫生,瞧你又哭又笑的,一定是病的不輕。」
這下她終于意會出他話中之意,笑顏更是燦爛耀眼,他在擔心她。「我是生病了,但你別擔心,因為我已找到這世上最好且最有效的藥了。」
他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閃著一對十分茫然的眼神盯著她,正當他想再發問時,她已撲人他懷里,難得向他撒嬌。「我沒事,只不過肚子快餓扁了。」
「真的沒事?」他仍是不放心再問一次。
「沒事!」她走向他回答。
沒錯,真的沒事了,而她相信所有的不愉快,也即將隨著她走出自我禁錮後而雨過天晴了。
不知怎的,她仿佛在耀眼炙熱的陽光下看到一道七色彩虹。
第十章
難得的假日清晨,想圖個好覺的歐楚琳還不願醒來,一雙不安份的大手已朝她身上各個敏感地帶攻擊,惹的她頻頻傳來尖叫,最後終于百般無奈的清醒過來。
並不是她不願醒來,而是昨晚他們二人床上運動太累,一個夜晚下來再也沒人數得清到底歡愛了幾回。不知是歐楚琳她自己想太多,還是總之她覺得近些日子以來,沈彥廷要她的次數多到數不清,甚至偶爾會在魚水之歡後在她耳邊呢喃著耳語,她不清楚他究竟想向她表達什麼?然而卻可深切地體會到他傳遞而來的情意,溫暖了她整個心房。
拍掉在她身上如人無人之地的大手,歐楚琳十分不情願地睜開眼望著沈彥廷,含糊說道︰「管好你的手。」
而他卻是以行動來告訴她答案。一雙大掌更加不安份地磨蹭她的身子,從高聳的胸部來到凹陷低窪的肚臍,越過平坦的小骯,最後停留在濃密的三角地帶一直不肯離去。凡是他雙手觸踫過的地方無一不燎起熊熊欲火,更惹來她嬌喘連連。這會她就算不願醒來,也得萬分無奈醒來對抗。她捉住他圖謀不軌的雙手,正想以銳利眼神制止他愈來愈膽大妄為的行為時,四目交接的那一刻,沈彥廷深情款款的黑眸像著了火似的凝視她時,她再也生氣不起來了。
他的眼里盡是被燎撥起來,熊熊且熾烈的欲火盡是想要她的沖動,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二話不說,當場就朝她攻擊……
歡愛過後,為了防止沈彥廷再朝她攻擊,她干脆躲到他懷里緊緊抱住他,讓他無法再對她做出逾矩的事來。
不只是她,其實他也十分享受這種兩人不著寸縷相擁的感覺,赤果的感受對方不相同的體溫,然後在相擁中取得一個平衡點。也喜歡聆听對方和自己跳動不一的心跳,然後在心與心相貼合後成了一致的韻律……
沉寂了會,正當沈彥廷又開始不安份時,同一時間,門外一陣急促刺耳的電鈴聲劃破天際,打擾了他們二人美好時光。然而沈彥廷似忽不願去理會外頭之人,無視于刺耳的聲響,一逕朝歐楚琳身上各個敏感點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