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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情人 第3頁

作者︰小夜

當他不安份的手,企圖撫弄上她烏黑亮麗的秀發時,她突地猛然一怔,柔軟的身軀更是在瞬間僵直,無力的雙手抵擋在二人之間,試著劃出一道無形距離。

歐楚琳氣喘吁吁、虛軟無力的推開沈彥廷,迷蒙的眼神中有著驚慌。她在做什麼來著?她理應盡心竭力地抵抗他,不是嗎?然而情感卻堂而皇之的背叛理智,讓她在混沌不清的世界來回游移、模索,那感覺是又愛又恨地引人上癮。忽然,她驚恐地推拒他,可是所有動作還沒來得及徹底實行,沈彥廷的一道低吼就徹底瓦解她緊接而來的舉動。

「該死的!你找死嗎?不要再動了,你會跌死的……」若不是他緊緊抱住她不放,只怕她又再次跌了一回。而他相信,這一次所造成的傷害,定會遠比上一次來的更大。

對女人一向沒太多耐心的他,在面對她時也毫不例外,只是打從兩人踫見後,他不甚好的脾氣更是變本加厲。他甚至搞不清自己怎會對素昧平生的她投入過多的關注,是因為不經意瞥見她不願與人分享的秘密,還是因為她楚楚可憐的模樣?

被他這麼一吼,她那敢再隨意亂動?只是兩人間過度的親密讓她忐忑不安,她不擅長與人如此親近,尤其眼前的他又是霸道的男人,無形中一向以自己為主宰的她竟在這一瞬間慌了陣腳。

她怔怔地凝視他,此刻她才倏然發現眼前的他有著一張剛毅有型的臉孔和挺拔的身材。服貼的棕色短發,雖帶給人一種稚氣的感受,然而銳利的黑色瞳眸卻迸射出一道強烈且犀利的視線,讓人輕忽不得。

歐楚琳審視他的同時,理所當然的,沈彥廷更不會錯過這個可以把她一窺究竟的時機。剛才接踵而來的冷戰和對峙,讓他沒有機會把她看個清楚。直覺在攬身抱起她後,才驀然發現她的身子骨竟是如此輕盈,幾乎沒有半點重量似的。當他把握機會把她瞧個一清二楚後,他更是愣住了。

這世界怎會有氣質如此月兌俗,神情驚冷漠然,內心卻是容易受傷的女人存在?在他眾多的女友中,她還稱不上漂亮,但她那穗縴合度的身子,姣好細女敕的臉蛋和令人不由自主心升憐惜的嬌弱神態,卻獨獨吸引了他。像她這種外表看似無比堅韌,內心卻柔弱的矛盾組合體是值得讓他藏起來小心呵護的。

經過長達數分鐘的寂靜無聲,卻在二人不經意間的四目交接後,任由尷尬不已的神色破壞了難能可貴的寧靜祥和畫面。

沈彥廷不發一語地兀自擁她入懷,順手按上電梯選擇器上的五樓。順著他的手,感受著緩緩升起的電梯,此刻她才猛然憶起自個兒一開始急急忙忙奔向醫院的目的,幾乎是反射性動作,她伸過手就要按住選擇器上的七樓。

但所有的動作都還沒來得及做,她的手立即被他抓回。歐楚琳不解地望著他說道︰「我要去的是七樓。」她要探望和會面的人全在七樓,因此他沒理由強迫她在五樓下電梯。

「那里不是你現在應去的地方。」沈彥廷不加以解釋,一意孤行地欲把她往五樓帶。只因她腳上和身上的傷,實在嚴重到有點離譜,再不先做治療,恐怕以後治療就不再是輕而易舉的事了。至于七樓那令她掛慮的,在此刻更顯得微不是道。

「我要去七樓!」她氣不過地朝他大喊。他憑什麼幫她作決定?

就在兩人爭執不休時,顯示器上數字已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五樓,電梯門一開,沈彥廷抱著她就往外走,漠視她奮不顧身的掙扎。

第二章

來到五樓骨科門診,沈彥廷等不及替歐楚琳掛病號,就逕自抱著她往診療室去。把她置放在病床上後,他霸道地轉過身命令正在為病人治療的醫生︰「少銘,替她的腳,治療一下。」沈彥廷霸道且專制地命令正在替人看病的耿少銘。一會兒,又像是想起她方才跌了個四腳朝天,又緊接著說︰「順便替她照個全身的X光。」

沈彥廷與耿少銘算是舊識,幾乎忘了二人是如何認識的,不過耿少銘曾說過,凡是遇上沈彥廷的人,大都只能模模自個兒鼻子自認倒霉。

沒錯,凡是認識沈彥廷的人,無一不對他霸道且專制的脾氣感到受不了,但又沒人有天大的膽敢得罪他,一旦得罪了他,他總有各種方法讓你永遠記得他的好處。

「我有病患……」耿少銘攤攤手,無可奈何的答道。不過他對沈彥廷的了解,他很懷疑這個話語能讓他打起退堂鼓。

「叫他滾!」沈彥廷的壞脾氣是他們這群好友眾所皆知的,可是誰也沒膽要他懂得收斂點,除非那人覺得平凡的日子過得多而顯得無聊,那麼他會建議他去惹火沈彥廷,否則……還是識相點,閉上嘴吧。

不過哪有人當著別人的面叫人家滾的?就算他是掌控台灣政經大權的人,也不該這般囂張吧?這未免太不給人面子了。難道他不懂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的道理嗎?耿少銘很想開口,好好地灌輸他一些做人的道理。但才剛拾起的目光在和他對上後,他趕緊識相地閉上嘴,把所有差點月兌口而出的大道理,全吞回肚子里去,只因他還不想太早投胎去也。

「這不太好吧?」盡避知道他字典里沒有「威脅」這兩個字,但總得給眼前這名病人一點面子吧。

這一次,沈彥廷不再多費唇舌和他爭辯,把憤怒到極點的俊臉一轉,怒視著還待在診療室里那名死到臨頭還不知覺的病人,被他這麼一瞪,那名病人盡避全身疼痛也不在乎了,立即顫抖起身,朝耿少銘輕輕一鞠躬,說道︰「耿醫師,我的病還不算嚴重,你……還是先替這位小姐看病吧。」話一落,像是被什麼凶神惡煞追趕著似的,打開門拔腿就跑。

雹少銘無可奈何地嘆口氣,攤攤手,「這下,人都被你趕跑,你要我怎麼做?」雖然這種事對沈彥廷的朋友而言,是極為稀松平常的事,但他仍忍不住開口抱怨。

「她的腳扭到了。」再面對歐楚琳時,原本氣沖沖的臉已不復在,有的全是心疼和不舍。

沈彥廷突如奇來的轉變,讓他感到訝異,驚詫他向來暴戾的脾氣竟也會有溫柔的一面。順著他的話,耿少銘蹲子,順手抬起她的腿,看了一會兒,皺起眉頭說︰「是傷的不輕。」

「既然傷得不輕,就快替她治療,還杵在那兒干嘛?」沈彥廷不悅地喊話,就是傷的不輕才帶她來,否則他干嘛沒事去沾惹一身腥?

他向來不是好心腸之人,然而這一次,他破天荒強迫歐楚琳看病,其實他自己本身也感到萬分意外,不懂何時冷鷥的他也有了似水柔情的一面?尤其在面對女人這一方面,當對方想趁機纏住他時,他更是不留情面,當場傍她們迎頭痛擊。然而這一次卻例外了,于是他在心里深處,給了自己一個足以說服自己的借口,那就是她的傷全來自他太過凶惡才會導致如此,所以他才不只一次反覆告訴自己,是有義務照顧好她的。

「是是是,我的大少爺。」耿少銘敷衍他後,轉向歐楚琳。他輕聲細語地對她說︰「我現在就幫你推拿,但這過程中會有點痛,恐怕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雹少銘的溫和與沈彥廷的霸道就如同處在天堂與地獄,像耿少銘這種斯文有禮的人,任誰都會不由自主喜歡上他的,就連一向對人十分排斥很的她,竟也對他升起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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