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看了你的樣子才會……」
哼!還裝?這會兒總該承認了吧?甄嵐很想義正辭嚴地訓誡他一番,但實在控制不住驕傲甜蜜的笑容爬上唇角。她咬了咬唇,垂下眼睫,有些別扭地說︰「那……也沒什麼,正常的男人總會有需要嘛!再說你跟你老婆分居那麼久了,難免也會有把持不住的時候。」
「不是,不是這樣的。」禹軒搖頭失笑,解釋道︰「平時的我絕不是那樣,那是因為你--」
「好了啦,不要一直說,我知道就行了。」她大聲地制止他,轉過身去,只為了掩飾臉上的笑容,讓一個男人知道因為他的「覬覦」而樂成這樣,多丟臉哪!
「不,你並不知道的。其實我在酒店一看到你就--」
「就情不自禁,是不是?」甄嵐再次打斷他的話,佯嗔道︰「說得好像你是正人君子,全是因為我才變壞的。都說不要再講了,要是被別人听見,還不知我有多風騷,才會叫男人獸性大發。」
她是故意這樣說,心想他應該會糾正她是「一見鐘情」才對。有所期待的甄嵐,根本忘了去研究自己樂陶陶的原因何在。
等了半晌,終于等到禹軒開了口。
「什麼獸性大發?是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你長得實在太像她了。」
甄嵐聞言,登時像個被針扎中的氣球,整個人泄氣極了。
在心中咒罵他千百遍之後,她悶聲的問︰「誰呀?可別告訴我,像你死掉的哪個婆婆或女乃女乃的。」
禹軒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她又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是萍兒!」他公布答案。
又是她!
「當我看到你時,以為是萍兒回來了,那種感覺使我不顧一切想帶你離開那種地方。」
「所以你就花錢想買個替身,好陪你上床,一慰相思?」她的語氣酸溜溜的。
「什麼上床?我壓根就沒想過要跟你做什麼。」他澄清道。
「你說謊!」甄嵐卻不容他抵賴,「昨天在我住的地方,我差點被你強暴了。」
「昨天我只是想嚇唬你。當我在酒店看到你,發覺你單純直率,尚未被那種環境所污染,所以才故意買你出場,為的只是想讓你更清楚在那個環境,你必須做的事,希望你能及時回頭,這才是我帶你出場真正的目的。」
「噢。」甄嵐輕應一聲,只覺心中五味雜陳,怎麼也無法為他的心無邪念喝采。「這麼說來,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嘛!總之,你會對我這麼好,就只因為我長得像你的萍兒?」
「剛開始的確是,不過,」沉靜下來的她,竟也有種教人心動的韻味,那飽含嗔怨的眼眸,教人情不自禁想去輕撫;不過他還是縮回手。「後來我發現,你是你,和萍兒是不一樣的。」
萍兒多了點嫻靜優雅,而甄嵐,自有她狂野率真,別人所無法比擬的風韻。
听了他的話,甄嵐的臉色更往下沉,「當然,她是金枝玉葉,天生命好,有大少爺你寵、你愛,而我甄嵐算什麼?怎麼去比呢?」
禹軒愣了愣,隨後才露出會意的微笑,「你不會是在吃萍兒的醋吧?」
「笑話!我吃醋?我干嘛要吃醋?」甄嵐語氣夸張的說,企圖表示他的話乃純屬虛構。「你是我什麼人?我發什麼神經去吃醋?我只是……只是不喜歡成為別人的影子,我,不是替代品!」
「沒人把你當替代品。」禹軒還是忍不住伸出手,輕撫著她額前的發絲,「每個人都有完整特別的自我,你就是你,是誰也無法替代的,其實我現在根本不當你是萍兒。」
是嗎?甄嵐有些懷疑的睨了他一眼,不過他說就說,干嘛要動手動腳的?
她揮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其實她真正想逃避他觸踫她時,她心里那種異樣的感覺。
人家都已表態動機純正了,若她再有任何遐想,那豈不證明她真的是騷得過火?
「你怎麼了?」禹軒不理解她為何突然一臉戒慎的看著他,「你是在怕我?」
怕他?該說是怕她自己吧?
「怕!我怕死了!」她沒好氣地說︰「怕自己會一不小心玷污了你高貴純潔的情操,能像你這樣熱心助人又毫無邪念的男人,算是稀有動物了,所以為了你的清白著想,咱們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吧。」
禹軒對她這番尖酸挖苦的話並不以為忤,反而露出一抹笑容,他不理會她的話,故意挨近她,「如果說我不怕呢?」
「你……」甄嵐往後退去,但身後便是牆令她退無可退,然而,骨子里的叛逆卻不堪他的蓄意挑釁,她下巴一仰,不服氣的說︰「你就那麼有自信?真以為自己是柳下惠?」
這男人分明是輕視她女性的魅力!
禹軒不禁搖頭失笑,她又弄錯了他的意思。
「我當然不是柳下惠。我說不怕是指,不怕自己的清白被你玷污,倒是你,要是你假戲真作、不可自拔,那--」
她打斷他的話,語氣夸張的說︰「哈!笑死人了,你以為讓你抱抱親親,我就會認真、對你死心塌地不成?你少天真了,本姑娘要男人多得是,根本不差你一個!」
「是嗎?那我們不妨試試。」
試試?他想試什麼?甄嵐還來不及想出答案,禹軒迅速低頭吻住了她。
四片唇瓣緊緊地貼合,在那一瞬間,兩人的身軀同時受到了莫大的震撼,再一次接觸,他們都為對方那強烈磁力而大受刺激。
原來蟄伏在內心深處的那份渴望和眷戀,是彼此心照不宣卻又明明白白的。
像猛獸出柙、洪水崩堤般,禹軒狂恣地索吻、踫觸;而甄嵐也激情的奉陪,摟住他的脖子,大膽的舌尖迎合交纏。
今夜沒有迷藥和酒,可是他們一樣醉了、暈了,醉在彼此的氣息交融里,暈暈然的全是對方的輕憐蜜愛。
「怎麼樣?你還希望……怎麼樣的距離才……安全?」禹軒用唇輕吻著她的臉頰、頸背,一手緊箍住她的細腰,另一手滑入她的衣內,揉捏著那已然尖硬的雙峰。
「不會安全的……只要有你存在,我早已不安全……」就像要吞噬對方似的,他倆火熱的軀殼渴望交融。
「你……你最好住手,否則……」甄嵐在他懷里嬌喘咻咻,身子早已癱軟,嘴里卻依然恐嚇道︰「否則你會……會後悔的。」
「後悔什麼?」他用兩手撐住她的上半身,自己則俯身用滾燙的唇舌不斷地舌忝吮著地胸前的蓓蕾。
「啊……」她忍不住向後仰輕吟著,從胸前傳來的酥麻貫穿全身細胞,她伸手抓住他濃密的黑發,此刻的她,真的只想躺在他懷里申吟。
「你……你不怕我真的會賴上你?要是你真的這樣……噢!真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請你別放過我吧。」他的聲音自她下方傳來。
禹軒伸手為她褪去最後一件長褲,沿著滑開的拉鏈,他的手指踫觸著她的小骯,就像電流般地導向她全身毛孔,直到她晶瑩光滑的一覽無遺。
「老天!你真美!」像捧著藝術品般,他讓她平躺在床上,用雙唇巡禮並不時發出贊嘆。
甄嵐羞澀得滿臉通紅,雖然明知接著會發生什麼事,但她卻沒有一丁點的能力去抗拒。她不是感到魅力受輕視嗎?這下子她真的平反了。
她真的讓人家獸性大發,也真的成為小騷貨了。
屋外寂靜無聲,但一室的旖旎春情卻正如狂嘯般地席卷而來。
就讓他們滅頂吧!是輕狂、是迷亂、是痴醉……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