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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你,我買單 第10頁

作者︰童心

「那可難說,浪蕩成性的紈褲子弟有時也可以是『客戶』。不過,這次可能真的要出岔了,唉!」

瞧他凝重的神情,甄嵐好奇地問︰「怎麼了?」

「我想計畫可能要改變,沒想到姓禹的居然成了殺妻的嫌疑犯。」

「你明明知道凶手不可能是他嘛!那時候他是跟我在一起。」她提醒道。

「難道他就不會唆使別人呀?」

「這……」可能嗎?甄嵐嘟高了嘴,表示難以接受這個假設。

「再說他跟你在一起的事,警方根本不知道,我看他是不敢說出來。就算他不是凶手,讓人家知道他放著老婆被害死,自己卻找妓女--」岳非乍覺失言,但話已說出口來不及收回。

「找妓女鬼混是不是?」甄嵐冷冷的接口。

岳非連忙陪著笑,試圖挽回她陰沉的臉色,解釋道︰「這當然不是我的想法,而是禹軒……其實也不能怪他會那樣想,不是嗎?」

結果他愈說,甄嵐的臉色就愈難看,她索性往來上一倒,一頭栽入棉被里,有些賭氣地說︰「他那樣想最好,省得我麻煩。他怕有辱名聲,我還怕沾了晦氣呢。」

她的話正中岳非下懷,他連忙附和道︰「就是說呀,所以我今天就是特地趕來交代你,這陣子最好少出門,尤其別到桃花鄉那兒--」

「為什麼?」她坐起身,打岔的問道。

「當然是怕被禹軒撞著。你想想,萬一他把你供出來,警方一追查起來,你要怎麼說?承認你是妓女?先不管別人會怎麼說你,光你那個繼母就有你受的;還是要老實招認你陪宿是另有目的?總之,現在只有暫時按兵不動。」

「那計畫呢?」

聞言,岳非立刻長嘆口氣,「唉!誰教他老婆死得不是時候,這陣子條子一定盯禹軒很緊,咱們若貿然行動只怕會壞了事,看樣子只有注意案情的變化,若證明禹軒不是凶手,那時就好辦了,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丁香那兒我會交代好,就算有啥風吹草動,禹軒也找不到你,就只憑一個『白雪』的花名?難!」

「可是……」甄嵐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側著頭似乎在回想什麼,然後有些不安的開口說︰「可是我不太記得是不是有向他自我介紹。你知道的,我一直不習慣白雪這個名字,做人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她扯不下去了,因為岳非那見了鬼似的表情實在駭人。

「是啊,你是現代女俠,頂天立地嘛,哼!等你被捉去蹲苦牢時,那個時候就真的會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而且還免費拍照,正面側面都有,留下歷史的見證。」岳非沒好氣的挖苦著。

「你凶什麼嘛!我是說不確定有沒有告訴他。」

「不確定?你要知道,如果他只知道『白雪』,反正風月場所的女人流動性特別大,到時候丁香只消推說客串兼差、不知去向,相信他是找不到你頭上的。這下可好,以禹家的勢力,只要『甄嵐』兩個字,翻遍全台灣都可以把你揪出來。你真的太胡涂了!你該不會連我也給抖出來吧?」說到這里,岳非不經意地瞥了她一眼,就這一眼,他忙不迭的抓住桌角,臉上一副快昏厥的表情,「媽呀!我的天!」

在甄嵐充滿無辜的臉上,他找到了最不幸的消息--她朝他怯怯地點了頭。

岳非伸手用力拍了下額頭,愈想愈不妥,猛地站了起來,「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如果禹軒真要知道了--」

「你想干嘛?難不成你要去……殺他滅口?」甄嵐緊張的問道。

「你是武俠小說看太多了啊,當殺一個人像殺一只雞那麼簡單嗎?」他哭笑不得的說,真是拿她沒轍。「如果我真要滅口,第一個會想到你!記住,別到處亂跑,千萬別讓禹軒找著了。」

岳非搖了搖頭,轉身離去,而甄嵐則朝他的背影猛吐舌扮鬼臉。

想她甄嵐是何等人物,就憑區區一個禹軒而已,她怎麼會怕他。

是啊!是「區區」而已,只不過自從那一夜被他「買單」後,她的魂魄似乎忘了歸位似的,寤寐之間的幻夢,好像依然殘留他的氣息、他的熱吻、他的……

「啊--」甄嵐陡地大叫一聲,像歇斯底里似地抓著棉被蒙住頭。

直到她用盡一切方法,試圖抹去記憶卻仍徒勞無功時,她不禁開始恨起禹軒來了。

一切都怪他!明明風流買春,卻又佯裝正經八百;既然能溫文禮遇,卻偏又激情失控。

她一直在怪他,就那樣專注地挖空心思去怪他,此刻的甄嵐展露出生平從未有過的安靜。

第四章

丁香踩著高跟鞋,扭著正想走回專用的休息室補個妝,不料卻在門口被一只猛然探出的手臂給摟住。

「啊!」她大吃一驚,定眼發現是岳非,立刻開罵道︰「要死了啊!這麼嚇人!」

「數以萬計的男人,你都應付得來,還會讓男人給嚇到嗎?」岳非輕佻地捏了她的豐臀一把。

「什麼跟什麼?你這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丁香推開他,逕自走進休息室。

岳非笑了笑也跟進,接著一把自背後抱住她,「誰說我沒有象牙的?你要不要檢查看看?」說完,他朝她湊上嘴巴。

「哎呀,不要嘛!現在可是上班時間,待會被人瞧見了……」丁香嬌聲道,推拒的動作絲毫不帶勁。

「誰不想活了?敢私闖你丁大班的香閨?」他把她推倒在床上,將身上的外套一甩,然後撲到她身上。

「就是你!」丁香被他的唇挑逗得按捺不住,扭擺著胴體,微喘著氣道︰「沒想到這個時候你居然敢到這兒來?也不怕我把你給賣了。」

此語一出,岳非立即撐起身子,所有熱情頓失地問︰「是不是有人找上門了?是禹軒嗎?」

「你緊張什麼?虧你闖蕩了這麼多年,也會這麼怕事。」丁香取笑道。

「去!我岳非活到四十歲,什麼時候怕過?反正不就孤家寡人,賤命一條。」他下了床,掏出香煙點燃,猛吸一口後說︰「我只是怕萬一東窗事發,會把甄嵐拖下水,那孩子已經夠命苦了,原本是指望收山之前干這一票,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丁香披回衣服,挨近他,取餅他手里的香煙,自己也吸了兩口,徐徐的煙霧噴上岳非的臉,挑眉輕笑道︰「沒想到你對那個小妮子還真好,你該不會是老牛想吃女敕草--」話未說完,她的手腕被他一把攫住,痛得她哀叫出聲,「哎喲!要死了你!你弄痛我了。」

「誰教你侮辱我的人格。」岳非不爽地甩開她的手,「我是那種人嗎?對甄嵐,我可是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

「我知道你要報恩,知道當年你寄養在甄家受了她父母的恩惠。」丁香揉著手腕,不禁一肚子的火氣,忿忿道︰「可是這幾年來你對她還不夠好嗎?如果不是你,恐怕她老子死的那一年,她就被那個狠心的繼母賣掉了,現在她也大了,難道我們就不該為自己打算打算?」

「好了,這我知道,我會有打算的。」岳非不耐煩地回答。

「打算?怎麼打算?當初計畫得好好的,好不容易才把這頭肥羊給弄上手,沒想到--」

「那又不能怪她,你又不是不知道計畫改變也是意外,是禹軒卷入了殺妻案。對了,禹軒真的找來了嗎?」他兜回原來的話題。

「不是禹軒,是他的明友叫沈驥的,那一天他也在場,見過甄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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