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交疊的身體一個翻滾,他以泰山壓頂之勢罩住她。
不要!語嫚僅剩的一絲理智與內心的作拉鋸戰,她知道按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她的粉頸、耳垂一陣奇癢,那是他的唇、他的胡碴……直到那含苞的倍蕾被攫住,她忍不住全身戰栗起來,平坦光滑的小骯一陣緊縮……
她那顫抖的申吟、緩緩蠕動的嬌軀,只有使高張的他更燃至引爆點,他的吻如兩點的狂落在她的臉、頸、胸部,直至大腿內側……
當她為他張開兩腿時,她可以感受到那種男性的雄威……
啊--!她緊抓住他的背,忍住不叫出聲來,可是,眼角卻不自禁地淌下淚珠。
他在她心中,也在她體內;而她的情里有他,欲里也有他。
不知過了多久,語嫚忍著身子的不適困難地想步下床,卻在床角瞥見他的西裝褲,還有從口袋掉出的皮夾。
她彎身撿了起來,順手一翻--
「雲方,男……」是-張身分證。
再看看相片中的人,她立刻轉頭看著床上酣睡的「牛駛」,他……
證件自手中滑落,她奪門而出。
第九章
翌門,雲方醒來,發現床褥上血跡斑斑,終于明白,那不是一場夢。那樣真真實實、驚心動魄的纏綿,又怎可能只是一場夢?
那怵目驚心的血跡……天啊!他是如何粗暴的待她?
在這一刻,他迫切地想見到她,哪怕什麼都不說,只消一個眼神、一點溫柔……
他疾速地沖出房門,開始認真的思考許多問題,直到看見她空蕩無物的房間,他心慌意亂起來。
那種焦切將他幾乎焚殆,雲方終于明白,原來她明妍的神采早已植根心海,他不能失去地!
他在桌面上找到一張紙條--
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是牛大哥?抑或雲方?我更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欺騙我,就像不明白自己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走了,想一個人靜靜的去弄明白。
明白?!一切還不夠明白嗎?
「為什麼你就不能等到我說一句話?!」他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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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語嫚就像從地球上消失了般,而雲方也開始不分日夜的「追緝」她。他試著打電話到「永信」集團,柯以倫的答覆卻是--
「她曾經來過,但她是為不能來報到而致歉,至于她現在在哪兒……嘻嘻!我不知道,而且,那也不重要--」
雲方吼斷他的話,「誰說不重要?!柯以倫,你給我听好,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而不告訴我,小心我立刻拆了永信大樓!」
「雲方,別這樣嘛!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且她又不是孔蘭音,既然她不識好歹,那就算了!」柯以倫仍不慍不火地說。
「住嘴!」
「好!我住嘴!真可惜,我正巧想說,丁語嫚來的時候--哦!我忘了!要住嘴!」
雲方被他折騰得只好豎起白旗,勉強忍氣吞聲,「算我怕了你,行吧?我求求你,快把任何有關語嫚的事告訴我,可以嗎?」
柯以倫在電話那頭嘖嘖稱奇,難道丁語嫚真有那般魔力,竟令一向不馴的雲方求起人來了?
「好吧!我就告訴你。其實了語嫚來的時候,正巧有個年輕人來找她,他們是一塊兒走的。那個年輕人曾經陪地來面試,或許他會知道她的下落。
是紀秉均?紀百鳴的養子,紀菲的哥哥。
雲方忿忿地摔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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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菲!紀菲!你出來!」
雲方沖回了雲家,才跨進門,便立刻大吼起來。
雲葛碧秋乍見兒子,驚喜自是不在話下,可是,瞧他那副不修邊幅、狼狽不堪的德行,立刻又惱了。
「你吼什麼?這陣子你躲到哪兒去了?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倒一回來就像發瘋似的亂吼亂叫,你叫什麼?紀菲?!哪來的紀菲?」
客廳里只有老女乃女乃跟黃媽。
然後,樓梯處又多了個娉婷的人影--那是貨真價實的紀菲。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瞧眼前這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他該不會是……
「就是你,是不是?」雲方向她跨近。
紀菲嚇得忙躲列老女乃女乃背後,「女乃女乃,他……」
「別怕!傻孩子,他是雲皓的叔叔,雲方哪!」然後,雲葛碧秋開始責備兒子,「雲方,你就不能小聲點嗎?別嚇壞了人家!」
雲方不理會母親,自顧上前鉗住紀菲的手臂。
「告訴我,你哥哥在哪兒?快說!」
「我……好痛啊!」
「雲方,你快放手!听見了沒有?!」老女乃女乃的拐杖敲得「叩叩」響。
看見紀菲楚楚堪憐的模樣,雲方不忍地松了手,啞聲說︰「他帶走了語嫚,你知道嗎?他不能那樣做,我要見語嫚!」
紀菲只能驚惶地睜著浮霧的眸子。
「這……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她的視線在兒子跟準孫媳婦的身上打轉,「她……不是語嫚嗎?」
雲方飽含深意地瞥了紀菲一眼,他何嘗不明白這個清秀的女孩是無辜的,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真相總有揭露的-天。
時限已屆,紀菲突然勇氣十足地往前一跨。
「我不是,女乃女乃……」她愧疚萬分地垂著頭,「我不是丁語嫚。原諒我,女乃女乃,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老人家的。」
「那……你是誰?」
「我是紀菲。」
「什麼?!」如果不是靠著拐杖的支撐,老女乃女乃恐怕得跌個四腳朝天。「你是說,你是紀……黃媽!」老女乃女乃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命令著黃媽︰「替我打通電話給雲皓,要他馬上給我滾回來!我要他好好的給我解釋清楚,這……算什麼?!」拐杖愈敲愈凶了。「當我老太婆好欺負?你們竟然敢聯手耍我?太可惡了!簡直是大逆不道!雲皓回來,我非狠狠打他一頓不可!」
「女乃女乃,你別生氣,也請你別怪雲皓。」紀菲低垂著頭,聲聲真誠,「當初是女乃女乃錯認,所以我們才會順水推舟,可是……我們也是希望女乃女乃能夠了解,我跟雲皓是真心相愛的,女乃女乃……」她上前扶住老人家的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能接受紀菲,可是,我求你成全我們,好嗎?」
雲葛碧秋的表情變化多端,半晌,才轉身背對著地。
「為什麼你會是紀菲?會是紀百鳴的女兒?雲家是絕不容許他的女兒進門的。」
「媽--」雲方開口了。
「你住口!難道你被害得還不夠?難道你不知道她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紀菲搶話道︰「重要的是,我跟雲皓是真心真意的。」她別過臉,忍住盈眶的水,脊背伸得挺直。「我不知道上一代的你們有何恩怨,但是……我還是要感激女乃女乃這陣子的照顧,....我不會再強求。」
「紀菲……」雲方內疚極了。
轉身之際,她哽咽地又說︰「雲皓回來後,希望女乃女乃不要為難他。我走了,教他不必再來找我。」
雲葛碧秋緊握拐杖的手在顫抖。
「最後,我想問女乃女乃一句話。如果我不姓紀,你……會喜歡我嗎?」
老女乃女乃沉默半晌,然後,沉重地點了頭。
****紀菲離開雲宅後,雲皓突然趕了回來,而且一副手舞足蹈、樂不可支的樣子。
「女乃女乃,語嫚呢?」他摟了下全身肌肉緊繃的老女乃女乃,絲毫未察覺有異地往樓梯口喚︰「語嫚!」
走下來的是雲方。
「她走了……我是說,紀菲走了。」
雲皓的雙眼瞪如銅鈴,臉色急遽轉白,他激動地沖上前揪住叔叔的領口。
「是你!是你造成的,對不對?」
雲方只是神色復雜地望著他,並不反抗,雲皓的心情又何嘗不是他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