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沒去上班?」胡茵凡很訝異工作狂的他竟然這個時候會在家里。
「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他站起身,緩緩的靠近她。
「你一直在等?」他的意思是他都沒去上班嗎?怎麼可能?他這個工作至上的人怎麼可能為了等她而一直待在家?
「對,我一直在等你。」
「唐莎莎呢?」他現在的新歡不是唐莎莎嗎?她去哪了?她應該很開心可以鳩佔鵲巢、反客為主吧?
「她被我趕回美國了。」
「干麼趕她回去?她是你的新歡,你應該把她留在身邊才是。」她的話說得酸溜溜的,卻不明白為什麼唐莎莎要離去。
「因為她對你做了那些事,犯了錯當然不能再留在這邊。」
什麼事?她差點就月兌口問出,但她知道不能再給他解釋的機會,他早就錯失良機了,現在說的都是經過縝密思考的謊言吧?」
「我不想管你和她的事,我要收東西了。」胡茵凡拉著行李箱走入房內。
第10章(1)
她打開衣櫥,將屬于她的衣物一件件拿出來,古睿堯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她的舉動,她每拿出一件,就像在他的心上劃一刀一樣。
胡茵凡知道他正注視著她,只是為什麼他看她的眼神要那麼灼熱?又為什麼她拿著衣服的手正在發抖?
她真的沒有想到原本美好的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曾經她以為自己是個幸福的女人,可是為什麼才沒多久的時間就風雲變色?
迸睿堯發現她的動作逐漸變得緩慢,心中滿是不舍。
他知道她看到那樣畫面,內心有多麼的痛苦,盡避他明白自己和唐莎莎並沒有什麼,但瓜田李下,他的確百口莫辯。
而且他知道他能夠合理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重點是胡茵凡要願意相信。
這幾日他嘗試著想和她聯絡,但她卻將他拒于千里之外,他本以為她真的不打算再原諒他了。
可是當他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收拾東西,他心里很清楚,她還是深愛著他,所以才會在做這些違背心意的事時那麼痛苦。
見她坐在床上折著那些衣服,故意背對著他的身影微微抽動著,他知道她哭了。
迸睿堯的心中充滿了不舍,他輕輕的走到她身後坐下,從背後環住了她,而她,意外的沒有抵抗。
「茵凡,我知道那樣的畫面任誰也無法相信我是清白的,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和唐莎莎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胡茵凡閉上了眼,強忍著被他抱住而想要回抱他的沖動。
他終于肯解釋了?為什麼在事發當時他什麼都不說?
她心中矛盾,明知道他一定會想好理由,但為什麼她就是想要听呢?
「我給你一次機會解釋。」她其實多麼希望听到他的解釋,卻又多麼害怕要是他的解釋有破綻,只會讓她燃起的希望再度破滅。
「唐莎莎她是故意演那場戲,要讓你誤會我,讓我們結不成婚,因為她以為我還喜歡她,所以希望能跟我在一起。」
「什麼叫做你‘還’喜歡她?」胡茵凡听出了話中的端倪,所以說他們之間曾經有過感情嗎?
她推開古睿堯的擁抱,轉過身緊瞅著他。
「茵凡,不管我們是否還能順利結婚,有些事我覺得我還是得向你坦白。如果你不喜歡這個真實的我,那麼……我也不勉強你。」
胡茵凡看著他,心頭一陣緊窒,她不知道他即將說出口的事實會有多傷她的心,但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听,听他說出所有該坦白的事。
「你還記得相親那天你問我為什麼我要相親嗎?當時我告訴你我以前的女朋友都只是想玩玩而已,所以才想透過相親來尋找認真想結婚的對象,其實這是謊話。」
胡茵凡心頭緊了一下,難道說他打算告訴她,一切都只是玩玩而已嗎?
「我會相親,是因為我從來沒談過戀愛,我也沒交過女朋友,應該說我從小就跟女生相處很不在行。」他邊說,邊悄悄握住了胡茵凡的手,「唐莎莎是個很外向的女孩子,因為我們兩家是世交,她是我從小到大唯一要好的女性朋友,我不諱言,小時候也許我喜歡過她,不管是兄妹的喜歡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但那也都是高中之前的事了。
「一直和我很好的唐莎莎在某一天,突然跑來告訴我要我當她男朋友,喜歡她的我當然說好,但是九天之後,她卻又說要跟我分手,還說因為感覺太像兄妹了,所以當男女朋友很奇怪。因此我和她交往得莫名其妙,分開得也莫名其妙。
「本來我就已經不擅長和女生相處,再加上因為和她這段莫名其妙的關系,我變得更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男女感情,所以我開始對談戀愛敬而遠之,而後十幾年我一直單身,直到遇見你……
「但是唐莎莎一直以為是因為那件事,我才不再接觸感情,最近她和她男友分手,病急亂投醫的心態讓她飛來台灣找我這個答應過會一直喜歡她的人。哪知卻發現我要結婚了,所以她開始計劃著要破壞我和你的關系,結果讓她逮到機會,故意趁著你從新加坡回來前把我灌醉,然後上演這場我和她相擁而眠的畫面。」
迸睿堯停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我知道一開始在相親宴上沒跟你說實話是我的不對,但是一個都已經三十幾歲卻還沒有談過戀愛的男人,多半會被認為有問題,所以我不敢告訴你;而唐莎莎來台灣時,我沒先跟你說清楚我和她的過去,也是我的錯,我沒想到微不足道的過去,會惹來這樣的軒然大波;再者,明明你都已經看出她的意圖了,我卻還認為你多心了,甚至不懂得避嫌,最後造成那麼大的誤會,這件事情我要負很大的責任。」
迸睿堯一口氣將這陣子憋在心中的話說出口,就是希望胡茵凡能夠回心轉意,接受他的解釋與道歉。
「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很愛你,我還是很希望和你結婚。但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相信我,真的讓唐莎莎稱心如意了,你放心,我還是不可能接受她的,我會一直等你,因為我心里只認定你是我的新娘。」
听到古睿堯這樣的保證,胡茵凡忍不住心軟了。
她看得出他語氣中的真誠,而且她腦袋中不斷浮現事發當天姐姐听完她的描述後所提出的三個問題——
「如果他真要跟唐莎莎搞曖昧,理當不可能在你面前讓你看見。」
是啊,在她眼中,永遠都是見到唐莎莎對古睿堯主動,這一點她不早就看出來了,也信任他了嗎?
「要是他要和唐莎莎搞外遇,應該更要把握你不在的時間,又怎麼會特地跑到新加坡呢?」
是啊,他跑到新加坡不就是為了要討她開心嗎?若他要和唐莎莎偷情,他又何必大費周章,花那麼多機票錢只為了陪她兩天?
「唐莎莎明明知道你要回去的時間,怎麼又會那麼不小心的讓你看到她和古睿堯睡在同一張床上呢?」
唐莎莎早就知道她那天會在那個時間回來,如果她和古睿堯真要偷情,一定會避開這個時段才對,除非……除非唐莎莎根本就是想要讓她看見!
所以她的反應正中唐莎莎的下懷,因為唯有她離開他,唐莎莎才有對他下手的機會呀!
天啊,胡茵凡你這個白痴,怎麼會連一個小妹妹的技倆都看不穿,還被她耍得團團轉?
胡茵凡心中的那股難受情緒終于煙消雲散,她相信古睿堯的清白,也相信那一天她看到的畫面全是唐莎莎一手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