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啦!」
「好了,雪霽,別再無理取鬧了!你不再是孩子了,不要再鬧脾氣了。」汪禾役一副大男人的口吻無異是雪上加霜。
雪霽更加憤怒了,「是的,我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妻子了。可是,我們成親那麼多個月了,
一個外人知道的甚至比我這個做妻子的還要多。我真的很懷疑,我這個做妻子在你心中到底值多少分量呢?」
「雪霽,你到底在說什麼?」汪禾役見她又急又怒的表情,真是一頭霧水。
「我在說什麼?」雪霽冷冷的笑了,「事到如今,你還在裝蒜?我真是一個徹底失敗的妻子!」
「雪霽,你再不說清楚,我就不理你了。」汪禾役使出撒手 ,他真的搞不懂雪霽在生什麼氣,簡直莫名其妙到了極點。難怪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
「不理就不理!誰希罕啊!」雪霽氣急敗壞的說,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說完,淚水再也不能控制地滑下兩頰,氣呼呼的掉頭離去。
汪禾役愣住了,搞不清楚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汪公子,你不去追汪夫人嗎?」小紅假裝好意的提醒。
「不必追了,腿長在她身上,她想通了自然會回來。」汪禾役厲聲說,眼里怒光閃爍。
雪霽邊跑邊哭,橫沖直撞地像發了瘋似的,幸好四處一片荒野,才沒有人因此遭了殃。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她跑累了才停下來,淚水卻仍像泉水般涌出。
回想起小紅的話,她真的是傷心欲絕。
她早該知道,汪禾役年到三十還不娶親,十之八九是有問題的。
想不到是舊情難忘,連她這個做妻子的都不知道這段往事,還是藉由別人口中得知,那種滋味——真是錐心刺骨的痛!
就在她哭得昏天暗地時,驀然問,有個人影籠罩著她,她以為是汪禾役。
她委屈的噘起唇說︰「你跟來做什麼?」
那個人沒有回答。
雪霽狐疑地的抬起頭,看見了一個面目可憎的
中年男子。「你……你是誰?」
那男子還是沒有回答。
雪霽的雞皮疙瘩全跑上了身,渾身發抖。「你到底是誰?」
那個只是冷笑兩聲,在她來不及防備以前,一把將她「拎」起來,「掛」在他的肩膀上。
「救命啊!救命啊!」雪霽失聲大叫,奈何四下無人,沒有人會來救她。
雪霽害怕極了,手腳並用的拼命掙扎,可惜一點用處也沒有。
那個粗壯的男人不理會他,走了幾十步,來到一棵樹下。
樹下有一匹馬車和一個人,一樣面目可憎。
那人也是同樣三言不發,只是把一個大麻袋丟在地上。雪霽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裝進了麻袋里。
絕望一古腦兒涌上她的心頭,突然,她想到汪禾役。
難道,她此生再也見不到他了?
想到這點,他頓時又淚如雨下。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完全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已被裝在麻袋里面,放在馬車上,馬車一直行走著。
不知經過多久,馬車停了,她又被扛起來。
沒多久,她被丟在地上,麻袋被解開,她鑽了出來。
經過一會兒工夫,她才適應四周的光線;她看到的是一間寬敞的大廳,布置簡單,四面牆上高高
幣著火柱以作照明之用。
她的左右兩邊各站了一排健壯的男子,個個高大孔武有力,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雪霽相信「相
由心生」,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一定是壞事做太多的緣故。
「哈——哈——」一陣大如洪鐘的響聲在她耳畔響起。
刑必昌從通道走了出來,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變態大胡子!」雪霽睜大眼楮。
刑必昌一听,臉色驟變,「死到臨頭還敢罵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為什麼要抓我?」她憤怒的質問道。
「為什麼?看你一張聰明的臉孔,居然還問我這個笨問題!想不到你居然比我還笨!哈——哈
「難這是你派人跟蹤我們?等到我們有人落單時,再動手抓人?」雪霽胡亂揣測。
「娘娘腔公子,你其實還是不笨嘛!」刑必昌扇聲大笑。反正,她就快死了,刑必昌不在乎她多知道些什麼。
「你知道汪禾役武功高強,你敵不過,所以你就使用這種奸計,真是不折不扣的小人!」雪霽咬
牙切齒的罵道。
「對對對,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來和你一塊送死啦!」刑必昌一點也不在乎她對他的指控,反正,他已經是萬夫所指的大混蛋,早就習慣了。
「什麼……你這個變態大胡子!」雪霽夾槍帶棒的吼道。
「罵吧!盡避罵吧!反正,你也沒多少時間了,好好把握剩下不多的機會吧。」刑必昌譏誚的說︰「來人啊!」
「是。」站在他身旁的兩個碩壯的男子立即應聲道。
「把她綁在大門前的柱子上!」刑必昌命令道。
「是。」
他們動作伶俐的抓起雪霽,將她拖到大門口。綁在門柱上。
雪霽目不轉楮的盯著天空,心中暗暗祈禱汪禾役來救她。
她還年輕,很多事情還沒嘗試過,可不能那麼早就死了。
天漸漸亮了,汪禾役一夜未眠,他搞不懂雪霽為何如此倔強。
一整夜了,她折磨他還不夠嗎?為什麼她還不回來?汪福見汪禾役心中焦急,表面上不采取行動去找雪霽,不禁也暗暗急了起來。
他假裝念念有詞的說︰「任公子不知跑去哪里了?不知會不會在路上遇到什麼凶狠的老虎、
還是壞人之類的……這荒郊野外,要是遇到了——」
汪禾役心浮氣躁的吼道︰「汪福,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
「少爺——」
汪福還來不及辯解,然而有個東西從他們眼前晃過。
汪禾役迅速用手接著,「是飛鏢傳書!」
他打開紙,上頭寫著︰娘娘腔公子在我手上,有種就上「偷必得幫」來。信後還詳細的畫著通往該幫的路線圖。
汪禾役冷哼一聲,把信隨手放入腰帶里,回頭對汪福說︰「汪福!你看著小紅姑娘,我去救人!」
「是的,少爺!」汪福道。
汪禾役解開綁在樹上的繩子,跨上馬背,用鞭策馬,馬呼嘯一聲,疾馳而去。留下一臉擔憂的汪福及滿心幸災樂禍的小紅。
汪禾役快馬加鞭,按著飛鏢傳書上的地圖,很快地就來到了「偷必得」幫派的總部。
遠遠地就看到雪霽被綁在大柱子上,刑必昌就站在她的身旁,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
汪禾役在刑必昌面前停了下來。
刑必昌看著馬上玉樹臨風的男子,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沒想到你也會有栽在我手里的一天!」
汪禾役冷冷的瞪他一眼,「有本事就直接找我算帳。何必用這種小人的方式!」
「為求目的不擇手段這是本幫的第一條法則。」刑必昌不知羞恥的說。
「看來再和你多說是沒有用的。」汪禾役面無表情,他抽出長劍,劍在陽光照耀下發出冷冷的寒光。
「看來,我們英雄所見略同。兄弟們,上!」
刑必昌一聲令下,突然從屋子里沖出二十多個彪形大漢。
他們手中拿著大刀,一起往汪禾役撲去。
汪禾役駕著輕功跳離馬背,一個漂亮的旋轉,那些孔武有力的大男人全撲了一個空。他們愣了一秒,極有默契的反身向汪禾役揮刀,汪禾役用劍一抵,一時間,刀光劍影,情勢教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