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听過沒關系,從現在起我將給你們一個刻骨銘心的記憶!讓你們這一輩子想忘也忘不了!」
雪霽莫名其妙的問︰「奇怪,你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嘛,何必廢話連篇?」
那個大胡子不以為然,朗聲大笑。「還是這位娘娘腔的公子夠爽快,那麼,我就把話說開了。此路是我開,此樓是我財,若想活著離開,留下買命錢!」
雪霽听到那個大胡子竟叫她「娘娘腔公子」,氣得臉都綠了,「你才是變態大胡子呢!」
「不管你嘴巴再賤,還是要把身上的錢乖乖全數交給我,否則,休怪我無情!」那個大胡子有些
被激怒的說。
「要錢,就要有本事賺,就算沒本事賺,也要有本事拿!」汪禾役板著一張俊俏的酷臉,從腰間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對著樓下的一群土匪說。
刑必昌看著那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臉上毫不掩飾的浮現出貪婪的表情,「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他縱身一躍,便跳到他們的面前。
汪禾役站起身,毫無懼色的看著他,那凌厲的眼神,著實讓刑必昌吃了一驚。
可是,他不是第一次行搶,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充滿威儀的眼神。他肯定眼前這位器宇非凡的
大男人,也一定像以前那些人一樣,是只不折不扣的紙老虎。
他右手拿著大刀,左手伸向了汪禾役,「快點把錢拿給我,省得我這個老太爺動手!」
汪禾役寒聲說︰「有種過來拿!」
這激怒了刑必昌,他拿著刀,一刀劈向了汪禾役。
汪禾役側身,輕輕松松躲過這一刀。
刑必昌不死心,又補上幾刀,刀刀全往汪禾役的致命處揮去,可惜,全讓他給躲了過去。
刑必昌勃然大怒,汗如雨下。
「哼,憑你這種三腳貓的工夫,還敢行走江湖?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話!」的,那一副洋洋得意、嘲笑意味十足的笑臉,讓刑必昌火冒三丈、老羞成怒。
他舉起刀,正預備出其不意的揮向雪霽,毀掉她可惡的笑臉,只是,汪禾役比他的動作更快,在他還未反應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下他手中的大刀。
刑必昌大吃一驚,赤手空拳的揮起拳頭撲向了汪禾役。
汪禾役凝神不動,待掌風襲到胸口,身子一偏,右手掌捏住汪禾役的左臂,左拳也沒閑著地補給刑必昌一拳。
幾招下來,刑必昌被打得七葷八素,全身疼痛。
他生氣的大吼,「來人呀!大家一起上!」
掌櫃看著客人全害怕的落荒而逃,有些人甚至還沒有付帳就走了,如果那一群土匪再砸他的店,
他真不敢想像,他多年的心血是否會付之一炬?
他大聲哀求道︰「各位好心的大爺!請你們行行好,有事情到外頭去處理,拜托,拜托!」
「不要理他!大家一起上!」刑必昌不顧掌櫃苦苦哀求,毫不留情的預備砸掉這家店。
汪禾役火了,「你們這群人眼中還有王法嗎?」
「我即是天,我即是地,上天下地唯我獨尊!」刑必昌不知死活的說︰「什麼王法?我就是王法?」
汪禾役逼近他,按住他的胸口,扭動他的左手,「喀 」地一聲,刑必昌大叫,左臂顯然已經被扭斷。
刑必昌痛得大叫,「有種留下你的姓名,此仇不報非君子!」
雪霽不屑的撇撇唇,「明明是小人,還敢自稱為君子,真是不要臉!」
刑必昌沒空理會她,疼痛讓他疼得齜牙咧嘴。
他讓兩個人扶著,落荒而逃。
掌櫃看著被砸碎的桌椅、杯盤,不禁大聲哭道︰「我怎麼那麼歹命?辛辛苦苦經營的餐館,一夕之間毀了!」
雪霽同情的看了看他,正預備向汪禾役說些什麼時,汪禾役反而先開了口︰「掌櫃的,你總共賠了多少錢?」
「少說也有五十兩!」他早就暗暗清算了一個大概。
「汪福,給這個掌櫃五十兩。」
「少爺!」汪福似乎不認同的看著汪禾役。
「快!別羅嗦!」
「是!」
掌櫃接到五十兩後,這才展開了愁眉。「謝謝客倌。」
「不用客氣。」汪禾役點點頭,轉身對雪霽、汪福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盡速離開吧。」
這一廂,刑必昌氣急敗壞的逃離「客快來」客棧。
他簡直不敢相信行搶多年,第一次吃那麼大的「鱉」。
他豈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
如果他沒報此仇,豈不是污辱了他「搶必得」的名聲?
所以,他在踏出「客快來」時,早就叮嚀幾個屬下隨時注意他們一行人的蹤跡,隨時隨地飛鴿傳書稟告,以為他的復仇作準備。
連續趕了幾天的路,汪禾役一行人終于到了福州,全國知名的「正興酒鋪」前。
「正興酒鋪」是間集合全國知名酒廠酒類的店鋪,福州的客棧酒館如果需要酒,第一個一定想到它。
雪霽抬頭打量著高掛在這幢貌不驚人樓房與其
貌不揚的招牌,真的很難想像它一年的營業額會超過百萬銀兩。
他們才踏人店內,一位年約三十五歲的男子立刻笑臉迎了過來。「汪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汪禾役伸出了手,與他熱烈的一握,「很好,你呢?」
「好是好,就是忙了點。」
「忙才好,忙才表示有錢賺。」
他看到雪霽,馬上示意汪禾役做介紹。「這位是?」
「一個好兄弟,他姓任,你叫他小任就行了,至于汪福,你是見過的,就不必多說了。」
「任老弟,你好。我是正興酒鋪的負責人黃強。」他熱絡的自我介紹著,「任老弟,你在哪里高就?」
雪霽眼珠子一轉,「我在汪兄家幫忙。」
「他是我們荏菽堡的總管。」汪禾役補充道。
「哦,那麼,汪兄今天晚上一切活動照舊。」
黃強笑容可掬的說︰「任老弟你也一塊來吧。」
往禾役突然有些窘迫的說︰「黃兄,能不能換個地方談事情?」
「為什麼?小紅常向我念著你,她多想你呀!你忍心讓她失望嗎?」黃強頗為曖昧的說著。
雪霽的眼楮是雪亮的,她立即察覺出事情一定有問題。
「黃兄,你活動照舊沒關系,我今晚一定奉陪!」她倒要見識汪禾役是到哪里和人做生意的。
「是嗎?那就一言為定了。」黃強迅速的結束話題。「汪兄、任老弟,我們就卯時在老地方見
了。我現在要去忙了,恕不奉陪。」汪禾役皺著眉峰,與任雪霽、汪福一塊走出了
正興酒鋪。
「禾役,能不能告訴我,我們今天晚上要去哪里?」一踏出店門,雪霽便充滿好奇的問。
汪禾役這下子更窘迫了,一想到待會兒將去的地方,他萬分後悔帶雪霽出來的,因為他實在在乎她的感受,不希望她產生不好的情緒。
「怎麼不說?那麼,可以告訴我小紅是誰嗎?」她淡淡的問,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他甩甩頭,「她只不過是一個朋友而已。」
「哦!」雪霽就此打住了,居然沒再多問。
汪禾役稍微松了一口氣,意外地發現,雪霽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重了。
因為,他越來越在乎她了。
第六章
汪禾役帶著雪霽、汪福來到距離「正興酒鋪」不遠的「名門客棧」投宿。
訂了兩間房,稍微梳洗更衣一下,竟已將近卯時。
「禾役,我們出發吧。」雪霽一臉期待與興奮。
汪禾役不忍心潑她冷水,但是,丑話總是說在前面比較好,免得她對事情「期望」越高,失望越
大。
「雪霽,我們等一下是要去談生意,而不是要去玩的。」他好心提醒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