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嚴謹治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與攻擊給嚇醒,整個人彈了起來。
「走開、走開!」朱可可見那個身影似乎朝她直撲而來,連忙拳打腳踢想要將他給踹下床去。
她到底跟誰睡了?!但她竟然連看清楚他的膽量都沒有……喔!天啊,她怎麼會那麼胡涂?!
「噢……」被擊中月復部的嚴謹治悶哼一聲,還沒有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本在香甜的夢中,怎知一旁的朱可可忽然抓狂似的尖叫加攻擊,她的酒不是早該退了嗎?怎麼一早還在發酒瘋?
「走開、走開!你這個……」朱可可鴕鳥心態的閉上了眼,不敢看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是他是個油頭肥腦的中年老伯怎麼辦?
想到這里,她的雙手雙腳仍不斷舞動著,就怕男人再度靠近。
嗚……她不甘心啦!她的第一次怎麼可以就這麼隨便給了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雖然說一夜對某些人來說見怪不怪,但……但她還是很保守的呀!
「可可,可可,你別激動。」嚴謹治好不容易看準時機,先是扣住她的雙腕,隨後身子向前一壓,便用兩個膝蓋壓制住她的雙腿。
然而這強硬的動作卻換來朱可可更大的反抗,但雙手雙腳都已被他給鉗制住,她只能放聲大叫——
「啊——救命啊——強暴啊——」
強暴?!嚴謹治眉頭一皺,嚴格說起來昨晚「強抱」他的人,是她吧?怎麼現在作賊的反倒喊抓賊了?
「可可,冷靜一下,我是嚴謹治!」
听到熟悉的聲音還有熟悉的名字,讓朱可可愣了一下,隨後張開眼才發現壓在她身上的竟然是嚴謹治。
「怎麼是你?!」她感到十分錯愕,睡在她身邊的男人是嚴謹治?為什麼?這前因後果到底是怎麼組起來的?
這麼說……跟她發生一夜的是他?!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朱可可的腦袋完全無法思考,因為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和嚴謹治睡了、她和嚴謹治睡了、她和她最喜歡的嚴謹治睡了……
「你一大早叫那麼大聲,是怕左鄰右舍不知道你昨晚睡在我家嗎?」
「這里是你家?」難怪這房間看起來這麼眼熟,但為什麼她會睡在他的房間?
「對,你昨晚喝得爛醉,我不放心所以去接你,本來想送你回家,誰知道你醉到連話都說不清楚,只好把你帶回我家了。」他一一解釋著昨晚發生的事。
朱可可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她喝醉酒之後,是他帶她回來的?然後再趁她神智不清時,把她騙上床吃干抹淨?
「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你明知道我喝醉了,怎麼還可以跟我……」她說不出「上床」兩個字,只好沉默帶過,「我們現在變成這個關系怎麼辦?」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和嚴謹治發展成這種關系,所以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現在她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什麼關系?!」嚴謹治听得一頭霧水。
「就是……」他還敢問?兩個人如果上床了,不就是那樣的關系?朱可可羞紅了臉,側過頭去。
這個反應讓嚴謹治意會過來,原來這個女人誤以為和他上床了,想到這,嚴謹治不禁大笑出聲。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回正面。
「朱可可,什麼都沒有發生。」
「什麼?」朱可可一愣。
「我說,昨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忍住笑,故作正經的一個字一個字說給她听。
他們什麼時候都沒有發生?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有……
啊……那是她發現身旁有男人的時候,自己胡亂想象的!
「你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沒有少,這樣夠明白了嗎?」他決定用理智的方式說服她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朱可可立即低頭確認,的確,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套小禮服,盡避它十分性感,卻還是實實在在的穿在她身上。
再看看嚴謹治身上,該穿的東西也一件都沒有少,種種情況都證明昨晚他們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這下子,朱可可只尷尬得想找個洞鑽進去,她竟然會認為他們兩人上了床。
「很失望嗎?」看著她的反應,想起她昨晚的「真情告白」,讓嚴謹治忍不住調侃她。
平常被朱可可抓到把柄,諸如記錯女伴名字或喜好,總是會讓她酸上好一陣子,今天嚴謹治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難得精明如朱可可,也有意外失足的時候,他定要好好扳回一城。
「什麼啦……」朱可可想伸手遮住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被嚴謹治用一個極度曖昧的姿勢鉗制住,「你……放開我啦。」
「我不要。」他笑得邪惡,「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我不放。」
朱可可瞪了他,他不打算放開她?他可知道他們之間的姿勢有多引人遐想嗎?他的身子與她近乎緊密貼合,而他的臉就在她的眼前,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體溫!
「你……」
「你昨晚和我說了些什麼,有印象嗎?」
「我說了什麼?」她昨晚喝得爛醉,說了什麼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等等,她不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只是覺得那一切都是在做夢,難道說……那並不是夢?而是她真的對嚴謹治真情告白?
她記得在夢里,她像個撒嬌的小女孩,不斷的向他說她喜歡他;她好像還抱著他,然後……
天啊!為什麼喝了酒一切都失控了?而且為什麼嚴謹治會知道她喝醉酒?又為什麼要來接她回去?
太多太多的疑問,即使朱可可現在已經酒醒,她還是覺得微痛的腦袋無法理解這一切。
「你想起來昨晚對我說了什麼了嗎?」嚴謹治的臉再度逼近。
「我……忘了……」朱可可羞得無地自容,只得側過臉躲避他的追問。
「忘了那干嘛臉紅?」
他仍故意調侃她,朱可可的紅潮從頸間直到耳根,從未見過她失態的樣子,竟讓嚴謹治上了癮,不肯罷手。
「我很熱……」她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我不認為你現在穿這樣會很熱。」她那一身性感的小禮服,對男人而言有穿等于沒穿。
「你可不可以放開我?」她不喜歡這樣,因為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這樣抓住她的方式根本無法讓她冷靜,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靠她那麼近過,尤其還是她喜歡的男人。
「我如果說不要呢?」他的臉又靠近了些,黑褐色的雙眼滿是邪佞之氣。
他不要?那她就……
朱可可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算推開嚴謹治並翻下床,沒想到她這招數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非但未能從他的手中逃離,甚至被他將雙手反剪至身後。
「啊,你干麼……」她被他的動作給嚇著,而且這個姿態讓他們兩人的身子更是緊密貼合。
「沒干麼,想問你話而已。」逗弄她還有她的反應都讓嚴謹治感到好玩,看著一向能干的朱可可在他身下驚慌失措,讓他心中有種莫名的悸動。
「你到底要問什麼……」她不敢看著他的眼楮,只怕自己會再度失態。
「你真的不記得昨晚你說了些什麼?」
「就說不記得了……」
「那我告訴你好不好?」
「不要!」朱可可大聲抗議,隨後發現自己似乎不打自招。
嚴謹治露出得意的笑容,「還說不記得?不記得我就說給你听,昨晚你拉著我,一直對我說喜歡我,還一直怪我為什麼不喜歡你,有印象嗎?」
當極力隱藏的心事就這麼被嚴謹治給說出來時,朱可可感到十分難堪,就像是在他的面前被扒開衣服般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