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張照片,讓美麗的女人頓失笑容。
是史巴羅跟一名東方嬌小清純的女孩摟腰的親密照片。
「史巴羅,你最好解釋一下。」女人微眯黑眸,松開美臂離開他的果背,她的聲音飄出一股北極的寒氣。
「黛雅,美麗的女神,我發誓我不認識這個女人,更不可能有小孩。」史巴羅苦著一張臉,帕德歐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陷害他。
史巴羅,未來墨里尼家族的教父,個性沉穩,膽識過人,擁有王者的風範,卻有個致命的弱點──怕老婆。
不,應該說是極度溺愛妻子。
「我要回紐約了。」黛雅下床走到衣櫃前著裝,語氣不慍不火。
「黛雅,你不相信我的人格嗎?」史巴羅跳下床,自背後摟住她的縴腰。
「結婚後我相信你的忠貞,但結婚前不清楚。」
「你應該知道除了你,我對東方女人沒興趣,這可能是合成照。」史巴羅有點心急。
「我相信帕德歐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她輕挑細眉斜睨他,扳開他的鉗制,輕移縴步走向門口,卻回眸對他一笑,淡道︰「我會給你時間解釋,但你知道我沒什麼耐性,讓我等太久,也許我就不想回來了。」
留下一抹美麗冰冷的笑靨,她悠然離去。
「托斯卡!」史巴羅捏著眉心,喊出隨身保鑣。
「先生,有何吩咐?」托斯卡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他面前,恭敬的詢問。
「派六名保鑣護送黛雅回紐約。你立刻去一趟台灣,調查這兩張照片的詳細資料。還有,幫我問候帕德歐,他把我的女神逼離神殿,等事情結束,我會好好‘獎賞’他!」史巴羅擰著濃眉,冷峻的銀灰色瞳眸迸出些許火光。
托斯卡驚顫的後退一步,雖然他不喜歡去台灣,但更不想被怒火灼傷,領旨的急步跨出地雷區。
史巴羅再次撥打手機給帕德歐,卻是關機狀態。
帕德歐,你有膽來點燃戰火,卻想雲淡風輕的隔岸觀火嗎?
他看著螢幕上的照片,這個背景好像有點眼熟……
沒時間思索,他得先跟他的好友兼大舅子塞提,報備一下黛雅回娘家度假的事,如果處理不好,與全美首富的帝那氏財團為敵,那可不是丟兩顆原子彈就能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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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電話響了數十聲後,容榆才疲憊的將手探向床頭櫃,勉強撐起一雙紅腫得像核桃的雙眸。
「容榆,你怎麼還沒來工作室?已經十點了耶!你是被帕德歐操死啦!」言柔毫不客氣的嘲諷,她已經撥打超過二十通電話了。
「對不起,我……」容榆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哭啞到只剩氣音。
「喂喂,發生什麼事?你不要嚇我啊!」才說幾個字,言柔便感受到她的心傷。
「帕德歐……不要我了……」才一開口,淚水又不爭氣的狂奔泄下。
「你昨天不是還開開心心說要答應他的求婚?」
「他……他不承認墨德……他羞辱我……」想到昨晚的爭吵,她的心再度揪痛起來。
「你說什麼?」言柔尖叫一聲。「該死的帕德歐竟敢欺負你,我馬上過去陪你!」
「容榆怎麼了?」一旁的項鈴憂心忡忡。
「你先把電話轉到手機,不急的案件排到明後天再處理,等一下到容榆的公寓會合。她現在需要有人訴苦。」言柔捉起皮包,奔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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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飯店
「托斯卡,只有你來台灣?」帕德歐打開房門,看一眼立在門口高挺的男人。
伸手爬梳略顯凌亂的墨發,俊臉上有種頹廢之美。他轉身慵懶的走向酒櫃,拿一瓶XO在沙發坐下。
托斯卡關上房門,走進客廳,在他對面坐下。
「黛雅小姐回紐約了,先生特地‘謝謝’你送的驚喜。你應該很清楚先生對黛雅小姐的愛,就算只讓她受一點委屈,先生也會加倍奉還。」托斯卡不疾不徐的說著。
「你是來傳話還是替哥哥辦事?」他當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真正受到重大傷害的人是我,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索取賠償。」
帕德歐擰緊眉心,仰頭飲盡一杯烈酒。因為他跟史巴羅感情很好,反而令他更痛苦。
「那兩張照片一定有問題,先生不會去踫東方女人,我會盡快查出真相,了解幕後陰謀。」托斯卡輕啜一口酒。
「不用查了,沒什麼陰謀,我曾以為墨德是我的孩子,所以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但我所愛的女人卻承認他是史巴羅的骨肉。」想起墨德的慧黠晶亮雙眸,活潑討喜的個性,帕德歐感到萬分不舍,意外自己這麼喜愛一個小孩。
「那就更詭異了。」托靳卡納悶,盯著照片,某個影像閃過腦海,突地,被急促的電鈴聲打斷思緒。
他走上前打開房門。
眼前是一位長相秀麗的東方女性,長發束成馬尾,一身中性簡單的打扮,漂亮的五官卻烙下不協調的怒顏。
「嗨∼美女,發生什麼事?」托斯卡用英文紳士的詢問。
言柔杏眼瞥一下眼前的男人。一身墨黑色筆挺西裝,中長發整齊束在頸後,這個人怎麼有點眼熟,不過她此刻沒心情理會不相干的人。
「帕德歐在哪里?」她噴火的吼出一句。
托斯卡有些驚愣,這種縴細美女怎會狂風怒吼?
見他沒反應,言柔二話不說,直接用力朝他胸膛推了一把,急步走進房間。
突如其來的外力讓托斯卡傾向一邊,差點重心不穩,並非他的體力差,而是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他伸手撫一下胸膛,詫異這個女人的力量不如外表縴柔。
「帕德歐!」言柔將一堆紙張甩在他臉上。
坐在沙發的帕德歐抬頭望她一眼,不明所以。
他隨手撿起一張紙,微蹙眉。
「這是墨德的DNA報告,你給我仔細看清楚!」
「什麼意思?」他心慌了一下,難道他誤解真相?
「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你這個王八蛋,既然不認墨德,為何要纏著容榆,還假裝慈父的惡心模樣。」言柔燃起的火焰愈來愈旺,托斯卡忍不住把暖氣調低幾度。
「墨德的眼楮是銀灰色……」帕德歐看著手中的報告,內心百感交集,倘若他真的誤解容榆,那將是無可饒恕的過錯。
「只因為他瞳孔的顏色,你就懷疑他的血緣,你怎麼不先問問你老爸老媽老祖宗的眼楮是什麼顏色?」言柔瞪大杏眸,怒視眼前迂腐的男人。
「帕德歐,容我提醒你,雖然先生的瞳孔是銀灰色,不過,那是遺傳自教父,你的父親。」托斯卡小心翼翼地提醒,真相已大抵浮出面。
「啊!」帕德歐吃驚地瞠大黑眸,他竟一時沖動,忘了隔代遺傳的簡單道理。「既然如此,容榆為什麼要承認?還有那張照片……」
他擰起俊顏,自己對容榆的指控一字一句的浮上腦海。
「這個理由更好笑。」言柔從皮包掏出數張照片。
啪!她將照片用力甩到桌上。
「這些照片是四年前我們在花蓮拍的,當時,這個男人身邊還有個美若天仙的女伴。你這個花心風流的爛男人,竟然因為一張照片就指控容榆爬牆!」如果此刻身邊有把刀,她很想往這個男人俊美的臉龐劃上兩刀,以消心頭之恨。
帕德歐看著照片,更是驚愣,照片里美若天仙的女神是他現在的大嫂,史巴羅的妻子。
除了容榆,言柔及項鈴都有和史巴羅合照,甚至連兩名隨行保鑣都入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