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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小姐,剛才你不該激怒他。」紫雲見雪兒痛苦地蜷縮在床上,默默垂淚,嘆了口氣。
雪兒半晌不語。
「小姐別難過了,你本來就是他的人,再掙扎也沒有用。他愛你,是無法容忍你跟其他男人一起說笑的。小姐,來,喝口參湯。」紫雲見她依舊傷心,便柔聲勸她。「其實他心里很疼你的,臨走時還吩咐我讓人給你炖湯補補身子。」
「放我走。」雪兒抬起一雙淚汪汪的秋水眼,剛才羅森當眾在大廳里強行要她,已把她的心撕得粉碎,雪兒有如一只失魂的木偶。
「小姐,對不起!紫雲沒有那個膽。」
「紫雲姐,待會我弟弟就要放學回家,他才十歲,我總得回去給他做飯吃。還有媽媽那里,我也得送飯去。」雪兒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小姐,放心,董事長早就吩咐下去,令堂和令弟那里都有人侍候。」紫雲淡淡笑了笑,「倒是小姐您,從早晨到現在,八、九個鐘頭了,還水米未進。來,先喝碗參湯,待會董事長回來,再好好跟他認個錯,陪陪他。」
「哼。」雪兒別過臉去,「放我走,我不想見他。」
「不想見我,那想見誰呀?」羅森走進來,揮了揮手,紫雲隨即退下。
雪兒翻身倒下,用被子蒙住臉。
羅森嘻嘻一笑,「小絳兒,你還跟從前一樣,一鬧別扭,就賭氣不吃飯。每次都讓我哄半天,才肯讓我喂著吃。」說著,羅森揭開被子,將她抱在懷中。見她左邊臉上顯著五個血紅的手指印,白皙粉女敕的身軀上也遍布他剛剛留下的紅紫印,不覺又心疼起來,嘆了口氣。
「小絳兒,下次別再和我頂嘴了,我不想傷你。」邊說邊輕輕撫模她受傷之處,帶著魔力的手指撫得雪兒昏昏欲睡。
「小絳兒,那里面還疼嗎?」羅森低沉的聲音出現在雪兒耳邊。
「哪里面?」雪兒半合著秋水眼,愣愣地說。
「傻丫頭。」羅森邪邪地笑了笑,分開她的腿,嘆了口氣,「下次別再惹我生氣了,你瞧這里腫成什麼樣子。」邊說邊將手指滑入其中,為她療傷。
雪兒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傻丫頭,別傷心啦!我答應你,下次不會再對你那麼粗暴了。但你也要答應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做我心愛的小妻子好嗎?」羅森見她傷心落淚,不覺心一軟,柔哄她。
「嗯。」雪兒點了點頭。
「這才是我的小絳兒。來,乖,把這碗參湯喝了好嗎?」羅森這才滿意地喂她喝湯。
雪兒垂頭喝了兩口,又停下嘴。說︰「你不是有了何青青,還要我干嘛?你放我走,我弟弟還在家等我呢。」
「哈哈哈。」羅森突然哈哈大笑。「小絳兒,你真有趣,還跟從前一模一樣。記得那次,你也是為了吃醋,跟我賭氣,也是吃了兩口,記起沒有打翻的醋壇子……」
「誰吃醋了。」雪兒羞得粉面帶霞,不等他說完便嗔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就是再吃醋,也不會吃你的醋,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大白天的,門也不關,活月兌月兌的一對奸夫婬婦,沒的作賤了我自己。」
「死丫頭,才出來多久,別的沒學會,倒學出一張利嘴來。」羅森恨恨地罵道︰「連我都敢罵了,小絳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一會,雪兒便讓他弄得嬌喘息息,不停地抖動嬌軀,踢打他。「不要,快放開我。」
「放開你,憑什麼呀?」
「不要,不要。」雪兒拱著身子,四肢亂顫。
「叫森。」羅森見她滿臉春色,笑得花枝亂顫,邪亮的星眸閃爍不定。
「森,饒了我吧!」雪兒嬌聲求饒。
「說愛我。」
「我……我……」雪兒俏臉越加紅潤。
「嗯,還不說嗎?」羅森強忍著的不適,加緊了對她的挑逗。
「森,我好愛你。可是,你下次別再傷我的心了,也不要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雪兒突然撲在他懷中放聲大哭。
「寶貝,別哭。」羅森連忙摟住她,「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傷心了。相信我,我也好愛你,只要你肯重回我的懷抱,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森……」雪兒哽咽不語,任羅森將她壓在身下,溫柔地撫弄著。
一時雲收雨散,羅森輕吻著她的俏臉,柔聲說︰「小絳兒,想吃些什麼?我這就吩咐人送上來。」
「嗯,森!我想去看我媽媽。」雪兒抬起嫣紅的粉面,嬌聲說︰「你讓人去把我弟弟接來好嗎?」「可以,不過得先用了晚餐才行。」羅森笑了笑,心下卻在盤算待會如何同柳如鶯談。
不一會的功夫,紫雲領著賓館服務生,擺好了酒菜。羅森揮手喝退她們,與絳雲一同就餐。「來,小絳兒,你也喝一杯。」羅森邊說邊倒了杯鮮紅的雞尾酒給她,「這酒很甜的。」
「嗯。」雪兒點了點頭,飲了一口。果然覺得味道不錯,便一飲而盡。「是挺好喝的。森,這是什麼牌子的酒?我好象沒喝過呢!」
「傻丫頭,這是御用的酒,你如何喝過。」羅森含笑瞟了一眼她如醉的紅顏。
「你少拿我當鄉巴佬唬弄了,都什麼年代了還御用。你當你是誰,皇帝老子嗎?」雪兒嗤之以鼻,隨手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羅森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小絳兒,等過些天,我們婚事定下,我會讓你知道一切。」
「誰答應嫁你了?」雪兒粉面帶霞,杏眼含春,嬌聲嗔道,「自大狂。」
「死丫頭,身子都給了我,不嫁我,還想嫁給誰去?」羅森伸手將她抱入懷中。
「你別那麼老土好不好,這是一九九九年,不比從前。沒人會把貞操當一回事,處女膜是陳年爛谷的東西,別說我只跟你交往幾回,便是結了婚,也一樣可以離。」雪兒嘻嘻一笑,「看不出你一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還會重視這些。」
「小絳兒。」羅森把臉一寒,恨恨地看著她說︰「這話是誰教你的,是不是那個夏寧寧?」
「喂!你干什麼呀?」雪兒掙扎了一下,羅森的手象鐵鉗一樣,讓她動彈不得。「好好的,又發什麼神經。」
「你,」羅森用力扭了一下她的臉,喝道︰「你給我听好,從現在起,不準你給我再出去野。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馬上帶你回去,到時候再跟你好好算帳。」
「喂!你神經病呀,你是你,我是我,要走你自己走。我憑什麼要听你的話。」雪兒站起身來,「懶得跟你?嗦,我要去看我媽媽。」
「你以為我還會縱容你嗎?」羅森冷笑一聲,「我勸你最好死了這份心,你媽媽的事我會處理。來人呀。」紫雲應聲進來。「把她帶進去,好生看著,不準她踏出房門半步。」言罷,拂視而去。
紫雲搖頭嘆了口氣,說︰「小姐,別再和董事長斗氣了,他真的很愛你。依照他的身份,是不屑到這窮鄉僻壤來的。可為了小姐,他留了下來,還親自為令堂動手術,小姐……」
「紫雲,你理智點好不好呀?我才十八歲呀,就算我相信他愛我,那又怎樣?我還未成年,我不想,也根本無法同他結婚。」雪兒沒好氣地說。
「小姐,在我們的世界,女子只要有十六歲便可成婚,你已經算大姑娘了。」紫雲也笑了笑。「我們殿下等你,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你們殿下?」雪兒眉頭一皺,「紫雲,你們不是美國華裔嗎?你怎麼稱他為殿下,難不成他是某國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