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本王親自坐鎮,諒她也不敢再生事端,除非她想永世輪回。」羅森冷笑一聲。
「殿下,奴婢倒不是怕她傷著小姐,只是小姐對您誤會太深。難免不會听她挑唆,再者奴婢冷瞧了一下追求小姐的人,其中不泛出眾的,您瞧這一位的資料。」紫雲說著,呈上一本檔案。
羅森打開一看,「夏威,男,現年三十,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體重六十五公斤,大學研究生;經濟學碩士學位;現任靈威有限公司總經理;其父夏明淵乃政府要員,妹夏寧寧是何飄雪的初中同學,交際廣泛,與其關系最密切。」再看相片,夏威長得十分英俊儒雅。
「紫雲,你給我好好盯著,一有動靜馬上通知我,後天我便去找那死丫頭。」
「是。殿下,奴婢告退。」紫雲躬身退下。
雪兒悶悶不樂地坐在店里,剛才醫院來了通知,母親的病情十分嚴重,必須動手術。她清算了一下手頭的流動資金,只有十萬塊,才夠手術費,但要全交了,就沒了進貨的錢。看起來,這店是開不下去了。唉!」
夏寧寧又?嗦了一陣子,左右不過是勸她關門嫁人的話。雪兒恨恨地摔了手中的茶杯,罵道︰「全是些落井下石的東西,沒一個真正幫忙的。嫁人,嫁個大頭鬼去吧。」
羅森淡淡地搖了搖頭,身後的侍衛連忙幫他推開店門。「怎麼?火氣還這麼大嗎?」
雪兒沒好氣地走過去,本待發作,但回頭一想不行,人雖討厭,不過瞧他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口袋里鈔票該不少,沒理由跟錢過不去。于是硬擠出一抹甜笑,說︰「沒什麼,剛才手沒拿穩杯子,對了先生,本店新到了一批襯衫,您穿著一定很合適。來,我帶您瞧瞧。先生,您身材高大,人又帥得很,穿這件一定合身。」
羅森聞言,哭笑不得。「我告訴你,我是來買衣服的嗎?」
雪兒嘻嘻一笑,露出一對如花笑靨。「先生,別逗了,你不買衣服,來這干嘛?我又不認識你。你放心,我的貨全是香港進的,款式新穎,質地又好。價格是貴了些,不過這可是正牌貨。不比別家的假牌子。算了,瞧您是頭次光顧,我就算便宜點,八百八,怎麼樣?」
羅森嘆了口氣,「唉!小絳兒,這幾年真苦了你。」
雪兒听得莫明其妙,「什麼小絳兒?你說什麼呀?噢,我明白了,小絳兒一定是你女朋友吧。先生,她是不是和你斗氣了?沒關系,女孩子嘛,總是有些小脾氣的,你多哄哄不就行了。」
羅森淡淡地笑了笑,「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哄她?」
「這還不簡單嗎?」雪兒「撲哧」一笑,露出一口白玉牙,「你可以多買些禮物給她,再告訴她,你很愛她,不就行了。先生,剛才我拿給你的襯衫可是情侶裝,你告訴我你女朋友的身高、三圍,我再拿給你。」
羅森怔怔地看著她,說︰「她跟你一樣。」
「是嗎?先生你真逗。」雪兒一見有了生意,一張小臉馬上有了光澤,看得眾人眼楮一亮。轉身取餅件女式襯衣,「先生,怎麼樣?漂亮吧,放心,你女朋友見你買的是情侶裝一定很高興的,再大的氣也會消了。」羅森接過,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是嗎?」
「那當然啦!」雪兒給他盯得有些不耐,若非看在錢的份上,早想開口罵他。唉!暗哼一聲,「先生剛才您買的那件八百八,這件女式的因為采用的是人工手繡,所以貴一點,不過看在你一往情深的上面,我給你打個折,就一千二吧。先生,請付錢。」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要買的?」羅森苦笑一聲。
「喂,你神經病呀!不買衣服,跑來干什麼?賣耐性呀。」雪兒听他不買,不覺火了。
「小絳兒,你真的不記得我啦?」羅森眼中流露出一絲痛苦。
「我吃飽飯撐的,要記住你。」雪兒瞪了他一眼。
「小絳兒,」羅森見侍立的人都偷偷在笑。不覺喝住她,「過了這麼久,怎麼還學不乖?」
「我說你是不是從青山跑出來的?」雪兒沒好氣地說︰「我叫何飄雪,什麼小絳兒不絳兒的,誰是你的小絳兒,眼楮睜大點。算了。懶得跟你這瘋子說話。」雪兒一把奪過襯衫,瞪著眼楮對他的侍衛說︰「喂,我說你們幾個有沒有正常的,還不把這瘋子弄走,不然我要報警了。」
「小絳兒,」羅森見門外站著許多看熱鬧的人,不覺怒道︰「你給我閉嘴,還不收拾一下,跟我回去。」
「喂!瘋子,」雪兒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叫誰閉嘴,你們幾個是不是也剛從青山回來的?」
「放肆!」羅森一把將她拉在懷中。
「放開我,瘋子!」雪兒不停地掙扎著,「不然我真叫警察了。」
「小丫頭,還敢亂叫,看看這是什麼?」羅森從紫雲手里拿過一只黑漆小匣。打開,就見里面呈現出一只光彩奪目的白玉玲瓏鐲。
雪兒一看頓時傻了眼,訕訕地說︰「這……這……」
「怎麼?嘴巴不硬了。」羅森白了她一眼,「好的一樣沒學會,貪金奪利倒給我學得有聲有色。」
雪兒頓時想起他就是八年前送鐲子的人,不覺暗叫不好。怎麼最近如此背,什麼事都攤在一起,可這鐲子明明是在王老板身上……
「啞了嗎?你剛才不是挺會叫的。」
「喂!瘋子,你在這瞎叫什麼?我不過是瞧這鐲子希罕,看得入迷罷了。誰會叫了,不要忘了這里是誰的地盤。」雪兒使出耍賴的本領。「還不滾,難道非要本姑娘報警不成?」
「你呀!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羅森拍了拍手,紫雲便帶著王老板走進來。
王老板點頭笑道︰「羅董,您好。」
「行了,費話少說。你去告訴她,我來是干什麼的。」羅森不耐煩地說,紫雲連忙搬過一把軟椅,侍候他坐下。
王老板取餅當年立下的合約,「何小姐,鐲子還給您,小店我已經賣給羅董事長,依照當年的合同,這家小店年年的租金是一萬八千元,我八年沒收。也就等于你欠下羅董十四萬四千元。」
「行了,你出去。」羅森擺了擺手喝退他。
雪兒頓時傻了眼,十四萬塊?
「小絳兒,你還有什麼話說嗎?」羅森見她臉色慘白,怔怔立在面前,盈盈雙眼恍如要掉下淚似的。便笑了笑,接過紫雲呈上的清茶,慢慢飲著。
「我……我……」雪兒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怎麼?還認不認識我呀。」羅森邪邪一笑。
「大不了,我還你就是。」雪兒低下頭來。
「好呀,你還吧。」羅森淡淡地說。
「還就還,過三天你來,等我把貨處理掉,就給你。」雪兒噘起小嘴。
「小絳兒,你的貨值多少錢?」羅森不屑地掃了掃店中所存貨物。
「值不值錢,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現在站的地方可是我的。」羅森邪邪地看著她的如花小臉,「听說你媽要動手術,想換血,怕沒有幾十萬,是難得徹底根治,你……」
「你想怎麼樣?」雪兒把心一橫,「想乘人之危嗎?」
「小絳兒,什麼乘人之危呀!」羅森「撲哧」一笑,「還記得八年前,我是怎麼對你說的嗎?」
「那麼久了,誰記得。對了,鐲子既然在你手中,我也就跟你毫無瓜葛。至于欠你的租金,我一時之間也沒法子湊齊,大不了把貨抵給你,誰叫你不按月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