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是例外?好個狂妄自大的男人!
她啼笑皆非,對于他那信誓旦旦過頭的自負持保留態度。
「自大狂!」她嬌叱一聲,他鋒芒畢露的氣焰,刺得她兩眼都發疼了,干脆別過臉,想圖個眼不見為淨,誰知妖刀釋並不放過她,魔魅的食指,輕佻地勾起她觸感滑膩的下顎,邪氣的說道︰「無所謂,你認同就好了。」
「你……」他富磁性的嗓音,有著催化人目眩神迷的魔力,司空星兒一時呆愣住了,僵著縴若無骨的身子下敢亂動,一顆心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措,撩撥得狂跳不已,不否認夜晚的他,確實有著比白天還要勾魂懾魄的魔魅能耐啊!
她心慌了,掙扎著想逃月兌他的鉗制卻徒勞無功。眸光不經意一閃,赫然瞥見他殘缺不全的左手,當下又是一愣,猛然倒抽口大氣嬌喘著,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音。
雖然傷口已經結痂,但依稀可見被利刃削去一截的尾指傷口平滑而整齊,意味兒著下手之人當時出招是毫不猶豫的,而且動作更是快、狠、準,一氣呵成,方能切割出那樣完美平滑的傷口!
良久,她惴惴不安的問道︰「你……被誰傷的?」一瞬間,她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一種言語難以形容的陌生情緒席卷了她。
她心疼了嗎?他凝睇她深鎖的秀眉,笑意不自覺又攀上了唇邊。
她眉一蹙,確實感到一陣莫名揪心,不知怎麼地,大膽的以指尖輕觸那道切割平滑的傷口……
「記不得了。」他簡潔的回道。
她在乎自己,這一點絕對無庸置疑。
他不想說嗎?
司空星兒明白了,黯然垂下美眸,也打算不再追問些什麼了,直覺地欲撤回玉手,但妖刀釋邪惡的大掌卻趁她失望之余,倏地發動奇襲,霸道的包覆住她凝脂玉露的小手,不給逃開!
「啊!你……」她一駭,話梗在喉嚨說不出來。
「呵,我抓住你了。」他壞壞的笑道,話中別具深意。
事實上她早就他在懷里動彈不得了,不是嗎?
司空星兒不解其義,仍然處于一片錯愕驚慌當中,哪里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落入他設下的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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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村?
司空星兒簡直不敢置信,「白木村」這三個斗大的字,就這麼直剌剌的刺入她眼里,和她原先預期的紅梅鎮完全是兩回事嘛!
說真格的,她真希望是自己一時眼花看錯了呢!
「白、木、村!」她咬牙切齒,徐徐的、顫抖的,並且極度艱澀的從齒縫蹦出這三個來。
除非她是文盲,否則這三個字就管叫做白木村沒錯!
「怎麼不是紅梅鎮?」她臉色鐵青,對著那個害她措手不及的始作俑者問道,語氣充滿濃濃火藥味,星眸不爭氣的漾著層薄薄水氣,快被他惡劣的行逕氣哭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司空星兒百分之百肯定。
他敢情欺負她不諳水路,所以她當笨蛋一樣耍著好玩,真是欺人太甚了,沒人性的自大狂!不明白他怎麼可以連問都不問,便擅自更改她的行程?他明明知道她非去紅梅鎮不可的啊!……嗚,好氣人喔!
只不過,她在暗中咒罵他前,怎麼也想不到,白木村過去之後,便是她朝思暮想的雲霧谷了。
換言之,妖刀釋領她走的是捷徑。
司空星兒嘔得一口氣險些喘下過來,凝脂雪膚氣漲得飆上兩酡緋紅,艷若桃花的小嘴噘得老高。
若是常人見到心儀的人生氣,哪能不趕緊說上幾句好話哄哄心上人呢?偏偏這個妖刀釋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兒,視若無睹的走下船便算了,居然還不正視她的問題,逕自說道︰「餓了嗎?先到前面的市集吃點東西再上路。」
才說完,妖刀釋便率先邁開步伐走了幾步,發現她沒有跟上來便回頭撂下一句玩笑話。
「怎麼?不會是想讓我過去抱你吧?」輕佻促狹的語絲再度鑽進她耳里。
他笑聲爽朗怡人,如朝陽一般,絕對有著如沐春風的魔力,可司空星兒卻十分不以為然,只覺得他這笑聲萬分刺耳,不由分說便扣了一個惡意嘲笑的罪名給他。
妖刀釋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有點心理不正常了,要不他怎麼特愛瞧她氣呼呼的俏模樣呢?
司空星兒見他步伐猛然一頓,知道他不是隨口說說而已,要再不跟上去的話,沒準等會兒又得和他糾纏不清了。
想了想,她決定先妥協,稍後再另行打算。
總之,誰也別想勸退她上紅梅鎮的念頭,這個紅梅鎮,她是去定了!
他識途老馬的領她進入白木村市集,配合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尾隨在後,特意放慢腳步,表現出難得一見的體貼。
反觀司空星兒則完全下領情,巴不得他走快一點,最好是忘了她的存在,好趁機沖回去白木村渡口,雇個船夫載她到紅梅鎮去。
想逃跑嗎?呵,真不知該說她是天真,還是異想天開?妖刀釋薄唇噙笑,對她白費心機的舉措相當不予置評。
而事實證明,司空星兒也的確是白費心機了。因為早在她頻頻回頭計算著渡口距離時,妖刀釋便已經看穿她的伎倆了,慎防她中途「走失」,妖刀釋如風般的詭魅身影倏地一旋,改讓她走在前頭,而他壓後。
妖刀釋美其名是壓後,實際上是好方便監視。
「你……」她回頭瞠眼瞪他,不僅氣到連話都不會說了,最扯的是眼前還產生五、六個他的錯覺哩!
不好!頭昏眼花!不正是生病的前兆嗎?她愕然,一陣急怒席卷而來。
可惡!耙情是讓他給氣出毛病了,都是他害了的啦!
司空星兒干脆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歸咎于他,哪里想得到所謂病兆,其實不過是五髒廟在同她鬧脾氣而已。
她是氣極了,才會忽略掉饑腸轆轆這項再平常下過的生理反應,辱沒了小藥王神醫的美名哪。
司空星兒直覺地撫著微微泌汗的額角,盡避那張精致彷若陶瓷的小臉兒,因為虛弱而顯蒼白,卻是絲毫未損她的傾城絕色,這般縴弱反而乎添一種病態美感,任誰見了都想將她捧在掌心上,好生呵護著。
也就是說,垂涎她美色的人愈來愈多了。
懊死,他不允!
不要命的繼續看沒關系!哼!妖刀釋內心暗潮洶涌,殺氣騰騰。
「呵,有趣了,原來這酸不溜丟的滋味,就叫做吃味兒哪……」終于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自我解嘲的低喃。
但是司空星兒本人並不知情呀,她除了听到妖刀釋莫名的冷哼一聲外,再來便屬他腰際間,那口邪門兒的紅蓮妖刀出入鞘的聲響最為刺耳了。
涮涮!連續兩聲快如閃電的刀刃嘶鳴,令她當場頓步。
他無緣無故出刀做什麼?難下成又是天魔宮的爪牙?
思及此,司空星兒花容頓時失色,她立刻回首一探,孰知答案竟是教人大為錯愕!
一個個衣冠整齊的大男人,活像是在玩集體大自殺的游戲似的,不計形象的東倒西歪,怎麼回事?
司空星兒瞠目結舌,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等奇景呢。
當然,她也不致于眼拙到連真假都分辨不清楚了,想也知道絕對和妖刀釋月兌不了干系。
除了他,現場沒人有這份能耐!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又是疑惑又是生氣。
「你、你瘋了嗎?」司空星兒想找他問個明白,怎麼知道這一生氣,連話也抖了。
好端端的干嘛要傷人?武功厲害就能隨意草菅人命嗎?這個天殺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