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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毒之戀 第18頁

作者︰桑果

「小懷,求你別再……」她轉身,想阻止他繼續,卻被他用食指輕輕封住了口。

對上那雙棕眸中濃到極點的愛戀與渴求,她心中僅剩的那一點頑固抗拒也被徹底摧毀。她以為紀澤脈是對的人,可那雙黑瞳卻除了深邃便只剩下理性的冰冷;她以為陳之飛給不了愛也至少能給自己感動,可不想最終等到的只是勝利者俘獲獵物後的洋洋自得。這麼多年,她在等待、在尋找、在渴望的,原來是眼前這雙能讓自己清晰感覺到愛的眸。

「琳,我在二十歲前,只能在夢中那樣偷偷地吻著你、愛著你。如今,時間的年輪指向了二十,這一吻……不可以也不可能再是夢境……」粉色的唇自她耳邊移至食指所在的位置,代替那指封上了她的口。

那樣柔軟的唇,原來進攻時也能是這樣霸道而讓人心顫的。歐陽琳深深嘆息著,長久以來自己心中懸著的,那件模不著又憶不全的事竟然是這樁———二十四歲那年,對那個不完整的青澀之吻的耿耿于懷。今天,所有的缺憾都被彌補。這樣動情的吻,引得她戰栗不止,引得她無法呼吸卻還是不願停下。

「琳,如果我是那個選項D,你會不會選擇我?」帶給她震撼的唇又在她耳邊魅惑著她沉淪。

自己唇上仍留有他的溫度、自己鼻間溢滿了他的氣息、而自己心上……

「歐陽琳,你這三年的孝,究竟是為你姑婆在守,還是為你心上那個見不得人的家伙在守?」

陳之飛這個問題曾令她無言以對,今天卻突然發現答案是如此清晰明了。那個讓她沖動吻上的少年、那個月光下帶著她翩翩起舞恍若進入夢境的少年、那個讓她不顧一切拋棄未婚夫的少年,原來,她的心上早已住了他。只是,她不懂那牽掛、那情緒、那理不清忘不掉的,是她從未得到過的愛。

「紀澤懷,你不是選項D。」她抬眸,深深望入那雙微現忐忑的棕眸中,「沒有人能與你相提並論。你是我心上獨一無二的小懷、我的可愛NO.1、那個我一直在等著長大的人。」

第7章(1)

「琳,你是說……你也愛我?」原本還忐忑不安的人因這突來的答案而狂喜到無法從容鎮定。他不是沒有設想過歐陽琳可能也是愛自己的。可是,太多的阻礙、太多的不確定、太多的患得患失,讓他即使在大膽吻上她、大膽表白過後,仍充滿了忐忑。

「其實一直都那麼喜歡。以前是當成公仔玩具來喜歡,現在的喜歡,是害怕你會喜歡上其他女生、害怕你會離開、害怕你無法給出相同回應的對男人的喜歡。」

她是當局者迷,不是這一次的逃婚、不是他那樣深情的表白,可能直到現在,她還不願意面對她的小懷已經長大、已經可以當成男人被愛的事實吧。

他望著她,因緊繃後的釋然而長長松了口氣,「琳,你不知道我等自己長大等得有多辛苦。」

每當立在一旁看著陳之飛和沃倫為她而戰時,他便希冀自己能一夕長大,然後毫不退縮地加入到那場戰爭。可是除了抱著女圭女圭將她騙離,他根本無計可施。

「等的人又何止你一個。」她幽幽嘆息。明明心在警告自己不該開始,終究卻還是個理智勝不了情感的人。

棕眸中綻放出大朵大朵的幸福。望著歐陽琳眼中因自己而溢出的閃亮,心中所有的貪婪剎那間饜足。終于,他的公主姐姐眼中只剩自己了。

「琳……」他笑,絕對的不懷好意。未等他的公主開口,已低身再次吻上她。在已經長大的今天,多好。可以隨心所欲去吻心上那個人,可以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愛她。

「好糟糕。」她喘息著,在長吻結束後殷紅的唇內輕輕逸出三個字來。

俊顏微慌,青澀由眼底泄露,「真的嗎?」

她望著他的忐忑,略帶哀怨地點頭。

「可是……怎麼會呢?」不懂為何自己還在留戀回味她卻已經蹙起了眉角。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經驗太過貧乏所致?

「還不糟糕嗎?」她說時,雙手捧起他微愣的臉龐,雙眸瑩瑩亮地望著他棕色的眸,然後移向他挺立的鼻,最後停留在他粉色的唇上,「怎麼會變得這麼貪心呢?只是看到,就忍不住……想吻上……」

說時,已踮腳主動吻上那張粉色的唇。她的可愛NO.1總算長大了。可是,她仍然好愛。好愛他身上那淡淡的古龍水味、好愛他那張越發溫軟的唇、好愛自己吻他時會全心全意回應的他。

怎麼辦?紀澤懷,這麼這麼愛你,愛到忍不住有想哭泣的沖動,可想到彼此竟然那樣相愛,又好想笑。這有多糟糕?為了他,理智好像已經全部飄散不見了。

「琳……謝謝你。」他緊緊擁著她,下頜抵著她柔軟的發,眼中滿是感激,「即使現在還不是被百分之百地愛著,可卻覺得幸福已經盛得那麼滿了。」

環著他腰背的手猛地一顫,抬頭望向他的眸中寫滿了疑惑不解,「什麼叫不是被百分之百地愛著?」

這個臭小子,自己被他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竟然還在懷疑自己的忠貞度嗎?

「琳,對我不需要隱瞞。你的心中,還惦念著那個人吧。」心中流淌著的幸福漸漸凝固成結,只因為,她心里還藏著一個比自己更早進入的人。

無法阻止心中的不悅漸漸洇出,為她所認識的紀澤懷竟然有如此斤斤計較的一面,「小懷,我不可能全然不去考慮陳之飛的感受。我這一走,他這樣好面子的人一定尷尬、氣憤到了極點……」

紀澤懷又好氣又好笑地望著歐陽琳,原本一肚子的郁悶也被她這認真的表情給逗笑了。陳之飛?誰有八輩子的閑工夫去管那個人。

「我是說澤脈哥。」他無奈嘆氣。

「他?」歐陽琳不懂為什麼話題會突然跳到紀澤脈身上。

棕眸因她听到這個名字時的愣神而黯然,「澤脈哥才是你最想得到的吧。」

「什麼呢,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上世紀?嗯,似乎真是二十世紀的事了。

「可你為了他才把我當成實驗品,為了他才和陳之飛訂婚。」他說到後來,甚至連琳是否真的愛著自己都開始懷疑和動搖起來,「你剛才還為了他的訂婚那樣強烈的反應……啊!」被人猛地在後背抓了一把的人忍不住呼痛。

「小氣鬼!」歐陽琳瞪他。還以為他在吃哪門子的醋,竟然吃醋吃到上世紀去了,「什麼叫把你當實驗品。你知不知道上次陳之飛……」

話,戛然而止,卻發現那雙微虛的棕眸間已有寒光透出,「陳之飛?」

「上次陳之飛只是牽了一下我的手,我就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她避重就輕,心中暗慶沒有沖動地將自己被強吻的事說出口。否則,真難說紀澤懷會不會將自己拎到台南去找陳之飛討回公道。

「他牽你的手?」他握過她的手,輕輕摩挲起來,仿佛想擦去由陳之飛留下的痕跡。

歐陽琳笑吟吟望著因自己被未婚夫牽了手這件事而兩道眉毛打了十七八個結的紀澤懷,心中溢滿了對他這份孩子氣的憐愛。

「小懷,我和陳之飛的倉促訂婚或許是因為紀澤脈。可是逃婚的原因……」秀眸瑩亮停在他眉眼間,那樣的溫柔而多情。

「我?」這實在是個讓他心跳不已的答案。

「嗯。」她頷首,將羞紅的臉倚在他懷中,傾听著他堅實的心跳,唇邊幸福的笑已是止不住,「我對澤脈的迷戀,早已被時間沖淡,我之所以會驚訝,只是在替那個叫邱卓的女孩子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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