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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到的天使 第17頁

作者︰千堂無月

「哈哈……」申冽一笑,笑堂堂何氏的老板想法居然如此天真,何氏到今天仍未倒閉還真是奇跡呀!

「你笑什麼?!」何父氣急敗壞地叫囂著。這該死的混賬,以為他說的是笑話不成?!

「我當然想得很清楚,我愛我的妻子,所以不可能離婚,更不可能和這個女人結婚——誰知道她和多少個男人好過?不要懷了孕就隨隨便便抓個男人當替死鬼,我沒有當現成父親的習慣!」申冽止住了笑意,冷冽地開口。

「你侮辱我……」何佳芊抬起一張深受委屈的臉,當下哭得涕淚縱橫。

「你究竟離不離婚?!」何父心疼女兒,氣得大吼。

「不離。」涼涼的回答。

「好!有種!你就等著公司陷入危機吧!哼!」

「請便。與我何干?」申冽無所謂地彈了彈指甲上想象出來的灰。

「你!」何父氣得血壓升高,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申冽,我命令你……」

「不必你命令。」申冽懶懶地打斷老狐狸高高在上的命令,又懶懶地站起身,再懶懶地遞過一個信封,「相信我這麼做,會有很多人高興的。」他瞥了那幾個異母兄弟一眼。

辭職信?!老狐狸不屑地冷笑一聲,「哼哼,你以為憑你的那點兒能力,走出申氏後還能在哪兒混嗎?」

申冽為父親瞧扁自己的語氣而失笑,「你很看不起我是吧,老頭?」

「你叫我什麼?」老狐狸一怔。

申冽走到他耳邊,低聲說著最後一句話︰「我一直以身上流著你的血為恥,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親,因為——你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人!」

在老狐狸乍青乍白的臉色中,申冽心情極好地走了出去。

「申冽!」何佳芋猛地沖了出去,目光毒辣怨恨地追著他的背影。

「申冽!你站住!你站住!」

申冽不語。

「申冽!現在你不站住,以後你就別來求我!你的兩個孩子你也別想再見了!申冽!你听到沒有?!」她瘋狂而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著,讓申冽以為她精神失常、淪為瘋婦而不予理會。

他駕上車,在她面前瀟灑地揚長而去。

第九章

二十三小時又四十七分。

午後和煦溫暖的陽光透過磨砂玻璃窗,照在家中每一張忐忑不安的臉上,映出一片慘淡與惶恐。

每一張臉上都寫著擔憂,因為申家的兩個小寶貝徹夜不返、至今未歸,所以在這種緊張的氣氛籠罩下,每一個人都不敢睡,坐在客廳里睜著眼楮直至天亮。

二十四小時到了。

在四處尋覓未果的情況下,所有的人都只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孩子被綁架了!

報警後五分鐘內,警方便到達現場,做了詳實的筆錄,並在電話上安裝了監听追蹤器,然後開始調派警員全城大搜查。畢竟遭綁架可不是件小事。

「最後,我還想問一下,你們最近是否與什麼人結過怨?」警長看向這對最近最為出名的夫妻,暗示性地問。

「比如說在生意場上?或者在感情上?」

我有兩張王牌,你不給錢一定會後悔莫及……

這句話突然在季妤腦中閃現,她禁不住倒抽了口氣——「余彥東?!」

「余彥東?是那個前不久在你的會場上鬧事的余彥東?」警長對于這個舊新聞記憶猶新。

「對,他昨天來找過我,問我要二十萬。我拒絕了,他便說他有兩張王牌,還說我一定會後悔……原來……」季妤看向一臉沉重的申冽,忍不住想哭。

「嗯……可疑人物余彥東,曾勒索二十萬。」警長記在記事本上,同時對_旁待命的警員下達命令︰「去查查這個人目前的落腳處,並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是!」

警員領命而去。

「季妤,冷靜些,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申冽用力摟了摟季妤,像是要把全身的力量分給她似的。他看向警長,提拱了另一條重要線索︰「警長,我覺得有一個人也有問題。」

「誰?」

「何佳芊,昨天她在我身後大吼大叫,其中有提到孩子。當時我不以為意,現在想想她的確有這個意思。」

「何佳芊嗎?咦?何氏公司的千金?」警長喃喃地念叨著,在記事本上涂涂寫寫,考慮著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鈴!」電話響了,所有的人皆不敢輕舉妄動地盯著電話。

「鈴!」又響了一下,在警員的暗示下,季妤拿起電話按下免提鍵。

「喂?請問找誰?」她強自鎮定地問。

「哈哈哈哈……田季妤,孩子不見了,你很著急吧?」一個女聲狂笑著開口說道。

「你是誰?」

「我警告你,如果你不離開申冽,很快你將會看到小孩的尸體!」女人放完話便迅速地掛上了電話。

「何佳芊?」季妤臉色大變地與申冽對視。

而申冽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強行壓抑住幾欲沖出去找何佳芊算賬的沖動,安慰著懷中的妻子︰「別緊張,別緊張,至少我們知道現在孩子是安全的……」

「鈴!」又是一個電話。

「季妤,我真的不想傷害到你,」一個極其虛偽的男聲響起,「我說過,我只要錢,給我二十萬,我就把你的兩個心肝寶貝還給你。」

「余彥東?你把我的兩個孩子帶到哪兒去了?」

季妤緊張地對著話筒大喊。

「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少說廢話,把現金準備好,我會再來電話的。還有,不許報警!」

余彥東?何佳芊?到底是誰綁架了孩子?或者……

這兩個人都參與了綁架?警長不停地踱著步,思索著。

意想不到的地方……又會是哪里呢?

「警長,有目擊者說昨天在第四大街的街心小鮑園里看見過兩個孩子,並目睹他們被帶上了一輛黑色汽車。」一名警員回報。

「目擊者有看清車牌嗎?」

「沒有。」

警長揮揮手讓他離開。不管怎麼樣,總算有眉目了,「查清汽車來源,以及離開時朝哪個方向駛去,大力搜查那個範圍。」

「是!」

☆☆☆

雖然余彥東警告過不許報警,但在季妤交付贖金時,大批的警察早已在交贖地點嚴陣以待,而且還有許多記者媒體聞風而至。

待東躲西藏自以為無人注意的余彥東一出現,馬上被制服在地。

「余彥東,你把兩個孩子藏在了哪兒?」警局訊問室內,警長正在訊問銬在椅子上的余彥東。空曠的房間內獨有一張大桌子,桌上熾熱刺目的台燈直射入他的跟中。

「哼哼!還能怎樣?我把那兩個小表給殺了!」

他殘暴凶狠地冷笑著道,「我還用鋸子,把他們分成了一塊塊的,頭、手,還有腳……」

「不!不要再說了!」季妤蒼白著一張惶恐不安的臉,猛搖著頭不住地落淚,「他們還只是小孩子,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

申冽氣憤地一把提緊他的衣領,「說!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兒?」

「哈哈哈哈……鋸成尸塊當然是丟了!到垃圾堆去找吧!炳哈……你,你想干什麼?!」

申冽冷然不語,暴力因子在沉默中迅速增長,左一拳右一拳,又踢又踹地將狂笑中的余彥東打得面目全非,口鼻流血不止。

「說!孩子在哪兒?」申冽冷著嗓音問。

余彥東連同椅子翻倒在地,申吟著︰「你動……

動私刑,警官……他……他打我,幫……幫我……」

一群警員卻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揉眼楮的揉眼楮,打瞌睡的打瞌睡,就是沒人看他,很明顯地告訴他一個「事實」——他們什麼都看不見。

余彥東頓時恍然尺悟,「你……你們包庇、你們包庇!我要告你們!」他聲嘶力竭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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