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硯不得不佩服他的聯想力,「難怪你可以把高科技的東西玩于股掌之間,連這種事你也倩得出來。」
「猜?拜托喔,大哥,不然你也來猜猜看,看你能不能猜得這麼神準?我是看他的氣色的。」菹奕行掰得跟真的一樣。
「真是!還真被你蒙對了。」
「到底是什麼事?」高潛想知道,無故沾了一身腥的他,到底惹了什麼麻項。
鐘硯說話一向直來直往,不拐彎抹角。「你曾經說過,若彤在你那兒上班?」
「是啊!她到現在也還在啊?」高潛敏銳的揚了揚眉,「她出了什麼問題?」
「不是她,是她的室友。」鐘硯淡淡的說著。
「室友?我該認識她嗎?」
「或許你早就已經認識了。她是一家藝術中心的公關,姓張!」鐘硯特別強調那個姓,因為若彤肯透露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張子瑜?」高潛靈黠的臉上,堆著一堆問號,「你到底要說些什麼?」
「他要說,那女孩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是不是啊?鐘兄。」範奕行雙手往鐘硯肩上一搭,「你是受人之托,來忠人之事的吧?」
「別鬧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鐘硯用力一拍,硬生生的把他的手給拍掉?這人有病啊?沒事老喜歡勾肩搭背的,像個什麼話?
「難道還有更驚人的內幕?」
八卦男還真不是浪得虛名而來的咧!
鐘硯不再管他,面對著高潛直接問︰「你跟張子瑜之間,有沒有發展的空間?」
「我跟她?」他被問得當場一愣,「你開玩笑的吧?」
「這麼說,你跟她之間沒什度?」鐘硯把高潛的反問當成答案來解讀。「那若彤呢?」他又問。
「這是干麼?她是我的一名員工,如此而已?你知道的啊!鐘硯,你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問了這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
「是啊!鐘硯,你干麼說那兩個女人?」範奕行也覺得不對勁。
「因為,那兩個人都喜歡上你。」鐘硯笑嘻嘻的丟出這個炸彈。
「喜……喜歡?嘿!別開這種玩笑可以嗎?」高潛沒好氣的說。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桃花運,他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高興。
「我就說嘛!」範奕行兩手一拍,「我早說過,高潛命帶桃花,這輩子有糾纏不完的女人緣,你們就不信,不做防範。現在可好,一下子就來了兩個。」
「是!我早該听你的。」高潛白了他一眼,「你要不要也听我一個良心的建議?」
範奕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現在景氣不好,對不對?」高潛不動聲色地問。
「眾所皆知,那又怎樣?」茫奕行聳聳肩。反正他的公司在一片不景氣中,營收續創新高,所以,他也沒在意景氣怎樣。
「憑你這份高超的技藝,應該可以在算命界中奪得一席之地,你可以提早做自己的生涯規畫。」
斑潛面無表情的講完,鐘硯早巳在那頭爆出笑聲,一發不可收拾。
「別笑死在那兒了,鐘硯。人家小範開張的那天,還等著我們的鮮花致慶呢!」高潛再度落井下石?
「喂,喂喂!」這是哪門子的好友兼換帖的?好吧,算他多嘴,這兒沒他說話的份,他干脆轉移陣地,找酒保聊天去了。
「你要告訴我,你喜歡上她們其中一人了,是不是?」高潛搖晃著手中的那杯威士忌,讓酒在杯中翩然起舞。
「你……」
「別這麼驚訝,我只是按常理判斷。」他好奇的追問著,「張子瑜?還是若彤?」
「你呢?」鐘硯直覺性的反問。
「我?我怎麼了?」高潛兩手一攤,泰然自若。「這些年,你什麼時候看見我跟哪一個女人扯上關系?」
「以前是沒有。」
斑潛語氣堅決。「以後也不會!」
「就算對若彤,你也一樣不心動?」鐘硯疑惑不已,很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你喜歡上若彤?」高潛的反應出奇的好,「是這樣的吧?」
「你知道了?」鐘硯沒想到他的心思細膩到這種程度。
「這麼說真的是她?」高潛有些詫異,嘴角卻揚起一朵微笑。「這樣很好啊!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下子她的專題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
說到專題,鐘硯似乎明白些什麼。
「是你故意做這樣的安排吧?」
他故意把受訪人物其中一名限制在鐘硯身上,其實,就是想看到今天這樣的結果。
「哇!被你發覺了。」高潛沉穩的聲音中多了一份輕松,「媒人錢可要記得包給我啊!」
「少來,八字都還沒一撇咧!」
「是嗎?我看少說也沾上了一些好處了吧,否則,你不會在此刻急于弄清楚我對她有沒有非分之想、」
「別說得這麼難听,行不行?」鐘硯心虛的想起了那個吻。
「好啦!現在你大可以放心、安心、用心的追求地,順便帶著我的所有祝福。」高潛往他肩膀一攬,表示鼓勵。
「你打算為她守身到什麼時候?」這個她,指的是高潛的初戀女友。據鐘硯的了解,從和初戀女友分手後,高潛就再也沒和其他女人交往過。
要換成別人說這種話,鐵定早吃了高潛一拳。但是,他知道鐘硯是真心為他好,並沒有惡意,也就隱去了心底蠢蠢欲動的怒氣。
誰說他是冷冽無情的?
嚴格說起來,他不是無情,他的感情早在那一場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的初戀中燃燒殆盡。
「不要再提她了。」高潛冷冷的臉上,多了一層冰霜,「永遠不要再提起這件事。」
「隨你!」鐘硯也不是非要揭人瘡疤不可,「反正十二生肖,你屬鴕鳥。」
「錯了!我屬烏龜,至少我還有一個堅固無比的城堡可以遮風避雨。」
「所以,值得高興?少沒志氣了行嗎?」鐘硯白了他一眼。
「別管我了,還是多多關注你的若彤吧!」高潛把話題一轉,「不是只有你獨俱慧眼,把她當成一個寶而已。」
「什麼意思?」鐘硯一陣錯愕,不明白他的意思。
「朋友一場,我有義務告訴你,她是經由介紹到我公司工作的,而那位介紹者,為了若彤不惜開了先例。」
「你是要告訴我,那個人對若彤別有居心?」鐘硯眉毛一挑,神色馬上嚴肅了許多。
「我不知道,不過,有這種可能。」高潛盯著他,嘖嘖頻搖著頭。
「這是干麼?」
「你完了!鐘硯。」高潛以過來人的口氣,肯定的說,「你已經身陷情海,永不得翻身了。」
訕訕的看了高潛一眼,不必他講,這事鐘硯自己早巳有所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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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今天怎麼這麼難得?沒听見鬧鐘響,而你居然可以自動起床?真是新聞哩!」一看見起了個大早的張子瑜,徐若彤有些喜出望外。
「自首無罪!說,昨晚送你回來的那個帥男是誰?」一大早,張子瑜就在那兒大聲嚷嚷。
「別鬧了,左右鄰舍都被你吵醒啦!」她可不是唬人的,憑子瑜高分貝的音量,足以把整個社區的人全都叫醒。
「喂喂……姓徐的姑娘,我有這麼夸張嗎?看你把我說得多沒氣質!」張子瑜直指著她的鼻子,「別想轉移話題,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怪了!你不是已經看見啦?」徐若彤擺出一副小媳婦的表情。
「我?哪有?」張子瑜微微一愣。
「哪沒有,不然,你怎麼知道人家是個帥男?」這下子她穩居上風。
「我,猜的啊!」張子瑜漂亮的臉蛋一皺,可惡,這女人居然敢挑她的語病,看來是久沒修理,忘了家法。
她二話不說,在徐若彤腋窩下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