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才不信呢!」心心周刊的總主筆葉愛華咯咯的笑著。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知道葉愛華對鐘硯特別有好感,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像鐘硯這等身分的人,哪會對她動心?不過是妹有意,郎無情,徒留笑話罷了。
「真是丟臉丟到家。」陳崇仁對葉愛華豪不掩飾追求鐘硯的行徑最為不齒,他忍不住要批評兩句。
徐若彤一心研究著問題,根本沒把葉愛華的舉止放在心里,她拉了他袖子一把,追問著,「你在說誰啊?」
「喏!」他下巴一揚,輕藐的望向葉愛華。「看見沒?那個超世紀大花痴!」
嘩!徐若彤眼楮一亮,心底折服著葉愛華的美艷,看本人居然比在電視上還要再美上十倍。這麼標致的一張臉,再加上火辣辣的身材,這種人不當明星,卻跑來當記者,會不會太可惜了些?
「記者會都開始了,劉心予怎麼還不回來?」陳崇仁稍稍站起來往四處巡了一遍,還是沒見著劉心予。
「別擔心,我已經全都看完了。」徐若彤揚了揚手上的資料,信心滿滿的沖他一笑,「輪到我發問嘍!」
「等……」陳崇仁話沒說完,她已經站了起來。
「听說鐘先生暗地里投資了帶有兄弟色彩的PUB,而且還成為北部規模最大迷幻藥交易場所,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徐若彤的話剛問完,全場馬上一片寂然,鴉雀無聲。
「你是哪家媒體的?怎能對鐘先生說這種話?」鐘硯身旁的保鑣人員,指著她破口大罵。
一下子,鎂光燈此起彼落的照在徐若彤臉上,她儼然成為最新焦點。
「我……」啞巴吃黃連的徐若彤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一臉惶恐。
「把她給我趕出會場!」一聲令下,馬上有保全人員從兩側走出,聲勢浩大的硬是像抓小雞似的把地拎了出去。
天!
這是怎樣一個狀況啊?
徐若彤一雙惶恐的眼神四下張望,驀地,與鐘硯的眼光有著短暫的接觸。就在那一瞬間,她發現那個叫鐘硯的男人,有著一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眼楮,她的一顆心怦怦跳。只不過她沒機會再多看兩眼了,因為,此刻的她好像觸犯天條的罪民,即將要被驅逐出境。
第一章
實習女記者,觸犯天威,慘遭強制驅離!
「嘩!我的媽呀!若彤,你出名了,這一次你真的紅遍全台灣。」張子瑜買了一疊報紙,欣賞著每一份報紙刊登的照片,「喂!真看不出來,你還滿上相的嘛!」
「你還笑,再笑我拔光你的牙!」徐若彤欺過身去,雙腿一張,把正笑個不停的張子瑜壓在沙發上,作勢要拔牙。
「嘿,你現在是名人了耶,名人怎……怎麼可以做出這麼不雅的舉動來呀?」張子瑜被壓在下面,頓時覺得空氣稀薄了不少,連說話都有問題。
「你管我,我就是喜歡不雅,你管得著嗎?」徐若彤全身一放松,整個重量全都往下壓。
「哎喲喂呀!」張子瑜一聲慘叫,「不得了,大象壓死人啦!」
徐若彤彎子,瞧見一張又紅又腫已經變形的臉,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暫且留你一條小命,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笑我。」
「我說……徐小姐,」張子瑜捂著胸口,氣喘吁吁,「你最近是不是又長胖啦?」
「干麼?難不成你要去瘦身還要找伴哪?」
「我瘦身?」張子瑜馬上從沙發跳下來,就地一個漂亮轉身,「我這增一分則太瘦,減一分則太肥的標準身材,會需要去瘦身?有沒有搞錯!」
「是!」徐若彤忍著笑,「我倒很想知道,減一分會太肥,到底要怎麼個減法?」
對喔!
應該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才對呵!
「好啦!我國文程度太爛,這樣你高興了吧?」張子瑜白了她一眼,「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真的程度好,為什麼大學聯考國文會輸我兩分?」
「誰知道你是多蒙對了哪一題選擇題?兩分又怎樣,可以當飯吃嗎?」
來這套!
她已經整整听了六年張子瑜的自吹自擂,只為了這該死的兩分。
「不能當飯吃,好歹沒事可以拿出來炫一下吧!怎樣,不管你再怎麼狡辯,還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扯淡歸扯淡,張子瑜還是把早餐往餐桌上一攤,「兩分是不能當飯吃,麥當勞的營養早餐,你總不會嫌棄了吧?」
「又是麥當勞?喂,小姐,你就不怕肥死啊?」自從麥當勞在她們家巷口開張後,張子瑜就成了最忠實的顧客,不但和販售小姐成為好明友,三不五時還帶著一堆折價券、貴賓卡,去發放給左鄰右舍,典型的「雞婆」加「太閑」。
「安啦!會肥的話,喝白開水都會胖,」張子瑜把上衣一撩,現出她的好身材,「看!吃了這麼久,也沒見我多了什麼肥肉。」
「變態!你暴露狂啊?」不過,張子瑜的好身材從總是招來同洗三溫暖的其他女性妒忌的眼光就可以得到印證。
張子瑜是她大學時代的死黨,都主修新聞。最近為了畢業論文,兩人更常窩在一塊兒,這一次她到電視公司應征采訪記者,原本是想對自己的論文有所幫助,卻沒料到居然會捅出這麼大的樓子,讓全台灣的人都看見她出糗的情況。
現在可好,連報紙都登出來了,這下子她可真的是出了名,不過,這種負面的新聞還不是最差的,最可能帶給她致命一擊的是,在新聞界,她恐怕永不得翻身。
「劉心予跟你有仇啊?不然她吃飽撐著,瞎整你做什麼?」听了徐若彤的描述,張子瑜手中還拿著那份稿子,她覺得整件事有蹊蹺,並不單純。
「我哪知道那女人哪根筋不對,讓我丟這麼大的臉。」真是衰到家了,出師未捷身先死,要她以後怎麼在新聞界混飯吃?
「這樣也好!」
張子瑜沒頭沒腦的說這-句,讓徐若彤一頭霧水。
「好什麼呀?張子瑜,你還有沒有人性?看我彼人家陷害得這麼慘,你居然還說好?」呼!簡直是氣死人了。
「干麼氣成那樣?我說的好,意思是你可以不必寫論文了,上一次不是有間國外研究所願意給你獎學金?何不直接去念那一所就算了,干麼在國內念得苦哈哈的?」
「你是要我夾著尾巴逃走?」這會是狂妄的張子瑜所提出的建議?不會吧!
「權宜之計嘛!」喝著人間美味的蘑菇湯,張子瑜仔細分析著,「你總不會以為被轟出門外,這樣就沒事啦?」
「還會有什麼事?」丟了飯碗對徐若彤來說,就已經像是天塌下來般的嚴重。
「你也太單純了吧?小姐!」一向自詡為分析大師的張子瑜,一手往她肩上一搭,「用點腦筋想想看,你在那麼多人面前說了那一段話,那個被你褻瀆的男人當真會就這麼放過你?」
「不然,他還想怎樣?」徐苦彤杏眼一瞪,還算漂亮的臉多了一分怒氣;本來嘛!謗本不關她的事,冤有頭,債有主,再怎麼輪也輪不到她頭上來。
「我是不知道他會怎樣,不過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笑死人!懊小心的人,應該是那個鐘……」該死!徐若彤在心底暗罵著,她居然連頭號敵人的名字都記不住,不過他那迷人的笑容,倒是怎樣都忘不了。
「鐘硯啦!」張子瑜一記白眼飛了過去。拜托哦!連敵人的名字都會忘了,光在那兒撂狠話,有個啥用?」
「不過就是突然忘了嘛!」有這麼罪大惡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