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托你好不好?不要開口可不可以!」華翰懊惱極了。
自從看到陳家的女兒之後,徐家二媳婦曼儷就打定主意想湊合小叔華翰與明明,因此,整晚曼儷的—對眼楮—直在觀察著明明,她在研究著小叔與明明合不合適。當她發現華翰去邀舞時,她深怕華翰太不自重,更擔心他像過去一樣不太認真,隨即看到兩人跳舞時的表情,曼儷有一個感覺,似乎兩人早已很熟了,待看到兩人前後出回廊,曼儷已肯定他們兩人絕不是今日才認識!不久後再看他們那種表情前後進門,曼儷暗自捏把冷汗,暗忖,怎麼會這樣?
十點多,客人玩得都盡興了,陳家在門口送客,明明閃在父母的身側後面站著,她也像母親一樣微笑著,但無論如何佯裝,總掩飾下了一臉的僵硬,她的表情根本瞞不了在場的有心人的眼光,像是母親、徐自強、曼儷。明明她心里好恐慌,她的世界好像再已無生趣。此時有—雙溫暖柔和的手握著明明那冰冷的小手。
「明明小姐,謝謝你,希望馬上可以再與你相聚。」是徐家兄弟的太太,明明強裝微笑並點點頭。
「明明,有空來我家玩,我們再聯絡。」華娟熱情的抱抱她。「天啊!你怎麼這麼冰,冷嗎?」
听到華?連珠炮的叫聲,華翰轉身離開現場,沒有再與家人說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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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班前,明明去電告訴姑姑。自己星期日無法給寶寶上課。但將于下周二晚上親自到姑姑家給寶寶補課。此刻的心情,她深知自己難挨周末,第—次,她想利用酒來麻醉自己。
從西餐廳回到青祥的家,青祥已睡了;她走到另—個小房間,從提包里取出預購的酒,到廚房取來玻璃杯,就這樣喝起來。生平第一次沒命的喝酒,喝到最後不知不覺的昏睡過去。
第二天過了中午才從頭痛欲裂的困境中醒來,她燠熱難當,坐起身,又不支倒在床上。此時,音祥端—杯冷飲在房門口探頭。
「醒了?嚇死我了!半夜又吐又哭的,你喝太多了,來杯冰紅茶吧。」
地下語地接過紅茶,「音祥,幾點了?」
「中午一點十分。」音祥看向腕表。
「對不起,讓你麻煩了。」明明感到非常內疚。
「朋友當假的嗎?妄n祥取來涼毛巾。
「對了,音祥,電話借我一下,我得打個電話給我媽媽。」
「免了,江老師來過電話了,我騙她說昨晚我們聊到天亮才睡,你還沒起床。」
「謝謝!」
「明明,你有心事?」音祥輕問她。
「我心里難過。」明明喃喃的說。
「是他?」音祥听過明明談華翰。
「音祥,我心里好苦哇!」
「他對你,並不如你對他?」音祥追問。
搖了搖頭,她不願多說。
「是不是他有老婆了?或是——」音祥拉長聲音。
「都不是,音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告訴你,不是。」明明痛苦的將臉埋入手掌心。
「沒有被欺負最好,其它—切事都可以慢慢恢復。」
「音祥,這幾天我住你這里,好嗎?」明明無助的眼神看著好朋友。
「可以,我還巴不得有人同居呢!」
「我實在怕孤獨。」明明十分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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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祥家寄住的那段時間里,她照樣每天與母親通電話,母親學校已開學,明明從母親口中知道爸爸對於母親回台南的難舍,所幸,台北和台南間,飛機只要三十分鐘,還算方便了,對於父母的恩愛,明明感到十分欣慰,而每天地仍強裝一副平靜的臉龐出門上班。
這一天收工後,在長廊盡頭樓梯口看到華翰與金詠薇從前門彎入,雖然戴著墨鏡,明明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她迅速閃入對面電梯,由地下停車場走出去。走在路上,她忘了坐公車,只是心亂如麻的走著。也好,徐華翰,你夠徹底、也夠狠了!說什麼想念,說什麼折磨,原來仍敵不過!罷了,從此自己可以死了這條心。可是,自己為什麼這麼痛苦呢?
她怨嘆自己︰「明明啊明明!你上輩子負了人家什麼?為什麼現在會受此折磨呢?」淚流滿面的她,漫無目的的在大街小巷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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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同事一同步出地方法院大門,在停車場分手,華翰不願回去那孤寂的住處,他郁悶的只想找人傾吐一番自己的心事。來到自強住處,他開門入內,自強尚未回來,他疲累的月兌下外衣,把自己拋上床,但是他睡不著。
自從那晚從國賓飯店回來以後,他一直處在失眠與精神恍惚的狀態中,這輩子活到三十二歲,第一次他覺得做人很痛苦,被江明明否決一事對他打擊很大,情場常勝軍的他,首次被否定的痛苦,吞著他每一寸的心。昨天藉送詠薇到電視台之便,來到她工作的樓層,她已下班,那種從期待到失望的心情,讓他頓覺整個世界在他面前垮了……
半睡半醒的模糊間,仿佛听到自強進門,但是他全身虛軟無力,他太累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醒來時已夜晚十—時半,自強在他自己房內看新聞的電視聲音,隱約可聞,他起身沖澡,然後換上自強的衣褲,走出臥房。
「餓不餓?」自強在廚房忙著。
「有什麼吃的?」華翰可有可無的問。
「來碗綠豆湯,要不要?」
「好,冰不冰?」華翰自己開冰箱取綠豆湯。
連暍三碗綠豆湯後,舒一口氣。「好過癮!」
「說老實話,江明明是不是就是那個她?」
「如果你是要問纏在我心中的魔鬼,那麼我告訴你,是她!」
「你那一次喝醉酒也是因為她?」
「是。」
「那這次又是怎麼了?」
「她拒絕我。」華翰喃喃道。
「哦?堂堂大台北市最有價值的男人被拒絕了?」自強夸張的怪叫。
瞪堂哥一眼,華翰逕自訴說︰「因為我告訴她,自己曾想要放棄她,自己尚沒有把握能給她什麼責任。我是坦白地對她,我是怕傷害到她,你知道嗎,老哥?」
自強很嚴肅的看向華翰,他知道這—次華翰是來真的。
「我真的在乎她,我不希望拿以前和別的女人相處的態度對待她。誰知她卻憤怒的罵我自私,罵我只懂,不懂責任!」
「老弟,依我看,你陷進去了,只是你下意識里不敢承認自己已臣服於她罷了。而她顯然也在乎你,只是她亦害怕你會把她當做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般地交往,所以嘛,依我看,你們兩個都陷進感情的泥沼里了。」
華翰看向自強,自強朝他點一下頭。
「嗯!就是這樣。」
華翰此時的心情豁然開朗,原來明明並沒有罵錯,她是該生氣,自己過去是怕被束縛,是怕從此就要負責任!
「我真混蛋!看我把她傷得多重!」
「解鈴還需系鈴人。」
「過幾天我要去香港洽公,這個案子偏偏又卡在這個時候,讓我公、私都煩透了。」
「其實,大家都冶靜一下也好,你們應該是互相愛著彼此的,這個時候最好兩個人都靜下來思考分析一下自己的感情。依我之見,你也不必急於現在去找她。」
「看來只有這樣了。」華翰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