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勾引我?」他的聲音漸漸變得醇厚而低啞,笑容變得邪魅無比。
「我……我……」咽了口口水,他真的曾經是仙嗎?哪有仙人笑得這樣妖冶性感的。原來神仙施起美人計來,就連妖精也要輸他三分的。
沒有耐心去理會她的結結巴巴,徑直用吻堵上她的唇。室內溫度漸漸灼熱而曖昧起來。就在紫玉的掌探至戚芽芽頸項,欲往下繼續時,忽然被她掙月兌,「不要。」
「怎麼了?」褐眸中滿是迷茫,卻還是順從她意思地停下了動作。
掙扎著月兌離他的懷抱,盡量跑到一個自以為安全的角落,才朗聲道︰「我想過了,為了不再繼續不道德的騙色行為,所以我要從今天開始,學著克制自己的感情。」
「戚芽芽!」褐眸中射出的寒光幾乎穿透了她。
得意望著紫玉臉上的懊惱。哈哈哈,總算是扳回一局了。這可是她計劃許久的了。若不是前幾天他都忙著趕稿,熬夜加班,可能早就能看到那俊顏懊惱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正在得意,卻倏地被一股壓迫性的氣勢逼退到牆角,一雙手臂很好地將她固定在了角落。完蛋了,光顧著得意,竟然沒注意被耍的人已經逼近自己的事實。
「看來這幾天是冷落你了,才讓你閑成這樣。」他說時,一張俊臉逼近,呈放大狀地映入她眼內。
「我……我只是開玩笑。」完蛋了,落入魔爪了,咬著手指,作委屈狀。
「都是我的錯。」修長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褐眸中滿是歉意,「不會了,今晚之後,你明天一定不會再因為體力過盛,而閑得發慌了。」
腿好酸,腰好痛。
嗚,這就是輕易和某人開玩笑的下場,她以後再也不敢了。累到拿著兩本書都成了一種負擔。若不是學期末的倒數幾堂課,她真想蹺課算了。
「戚芽芽,你昨天復習到很晚嗎?怎麼這麼無精打采的樣子?」同學見她趴在桌上,好心地問道。
「還好,還好。最近睡得比較少。」轉頭避開同學友善的探視,笑得極度虛假,只為掩飾內心的慌張。都是拜那個小氣鬼所賜。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齊凱深情注視著那個趴在桌上與同學有說有笑的人,心下滿是傷痛。為什麼她對任何人都可以這樣親切自然,唯獨對自己那樣冰冷?那個曾經看到自己就緊張得話也說不清的戚芽芽,他好懷念。如果時間可以倒回,他真希望自己從來也沒認識過那個叫蔡慧的女人。
「請問,你是齊凱嗎?」一個不確定的聲音在齊凱身邊問道。
齊凱看了眼高個的白皙男孩,點頭表示自己正是。
「原來你真的是。」男孩高興地從口袋里模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來,「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齊凱狐疑地看了看信封,卻沒有接手的意思。
「那人說是你的舊識,這信封里的內容你一定會感興趣。」男孩連忙補充道,並再次示意他接下信封。
「我不接受陌生人的東西,如果真有那個所謂的舊識,就讓他親自送來吧。」齊凱說罷,便徑直大步走開。
「你難道不想知道戚芽芽不要你的真正原因嗎?」男孩並沒急著阻止他離開,似乎早就料定這番話會成功留住他。
丙然,他轉過身,黑眸中閃過一道精光,「你怎麼會知道我和她的事?」
「我不是告訴過你,送東西的人是你的舊識。」男孩說著,舉起手中的信封,「你確定不要?」
「如果里面不是你說的答案,我不會放過你的。」一把拿過信封,看也沒看便塞入褲袋。
「我也覺得,你還是在夜深人靜時,獨自躲在房里看比較好。」男孩嘲諷地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獨自躲在房里看?哼,莫名其妙。
戚芽芽打開房間門,一股濃烈的煙味直沖口鼻,連忙掩面退回走廊,不會是……著火了吧。天吶!紫玉還在房里,也顧不得自己的安危,連忙沖向廚房,「紫玉,紫玉,你沒事吧?」
一張賽過黑人的臉突然伸了出來,「哦,你回來啦。」
「嚇!你怎麼變成這樣?」戚芽芽連拍胸口,總算知道丈夫工作一天回到家,為什麼看到涂了海底泥的妻子會嚇到魂飛魄散了。
「我剛才想點火煮水,灶台卻突然爆炸了。」才新換的灶台,難道是運氣不好,買到了沒有經過質檢的產品?
「爆炸?你沒有哪里受傷吧?」雖然眼前這個紫玉一臉黑漆漆,又頂著爆炸頭,但戚芽芽急著關心他的傷勢,也沒空去理會他身為美男卻如此不注意自己形象的問題了。
「沒事,我躲得比較快。」他輕拍她後背以示安撫。
「那臉呢?沒毀容吧?沒燙傷吧?」他的臉可是世間罕見的珍品,若是有個疤啊痕啊的,那豈不是罪同于毀壞世界第九大奇跡嗎?
「有,燙傷了,皮膚全焦了。」開始懷疑自己為了這個女人而放棄成仙,是不是太過魯莽了。
「不會吧。」很心痛地仔細察看著,似乎除了蒙上一層黑漬,整個表面還是光滑無痕的。
「如果真的毀了,你是不是就準備換人?」
「才不會!」她大聲表明心跡,「若是真的毀了,全世界其他女人肯定不會要了。我再不要,你會很可憐的。」
雙手掩面,氣到聲音都走了調︰「戚芽芽,你想氣死我嗎?」
「我那也是跟你學的。」是哦,最近她氣人、整人的本事越來越進步了。可是又不好意思用在同學身上,所以只好拿他來試驗嘍。
雖然臉上沒有受傷,可是一頭長及腰際的頭發卻是沒辦法挽救了。無論紫玉怎麼不情願,還是被戚芽芽拉進了理發店。
「這位先生,你想理發嗎?」
「先生,我幫你理吧。」
「我是店里的金牌理發師,我來吧。」
紫玉才一進門,便受到店內所有女性理發師的圍堵。
「那個……我們要這位先生。」戚芽芽連忙隨手抓來一位男性理發師,才總算將紫玉自人堆中救出。
在休息區等候的戚芽芽,無聊地隨手翻閱著雜志。
「她好像是那個帥哥的女朋友。」
「很普通嘛,也不知道是怎麼把他勾搭上手的。」
「肯定是家里有錢嘍,否則帥哥怎麼會看得上她。」
放下雜志,朝那群女人狠狠白了記眼,她們才裝模作樣地散開。真是!當她是透明嗎?人還坐在這里,就這樣胡亂八卦自己。
「戚芽芽?」
戚芽芽轉身去看,才發現原來是齊穎。
「齊穎姐,你來理發?」
「我來做美容,我是這家店的會員。」齊穎微笑著牽過戚芽芽的手,「上次真是抱歉,缺席了你的生日。下次生日,我一定補份厚禮。」
「齊穎姐你太客氣了。」尷尬地笑了笑,真不知該如何面對齊凱姐姐的這份熱誠。看樣子,她還不知道自己和齊凱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你表哥最近好不好?好像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齊穎裝作不在意地樣子,其實眼中卻透滿了關切。
「那個……他……」
戚芽芽還在想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卻被紫玉的一聲呼喚,徹底給打敗,「芽芽,過來幫我看一下。」
「童心杰?」齊穎又驚又喜,立刻拋下芽芽,向那個被固定在椅子上沒了解狀況的人沖去。
「齊小姐,幸會。」紫玉淺笑著,慣有的待人方式。
「心杰,你前一陣子去哪里了?我打听好久都沒打听到你的消息?出國了嗎?」
齊穎眼中一眼可見的愛慕讓立在一旁的戚芽芽很不是滋味,可是又礙于自己「表妹」的身份,實在是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