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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炫舞鳶 第22頁

作者︰姜洵珈

「沒生病?不可能,沒有生病吧麼要把那些健康的器官割掉?」或許是因為這里是充當病房的地下室,子鳶覺得身體愈來愈冷了。

杰利深深吸進一口氣,看來抑郁而優傷,「因為她太重了。」

「什麼?」他說的話子鳶听得清楚,但,子鳶卻不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她太重了?體重太重?」

「嗯,她太重了。」杰利刻意加重語氣,好像小舞真的太重了。

「不可能的,小舞是我見過最瘦的女生了,身高一米七,體重還不及八十五磅,怎麼可能重呢?」子鳶覺得腦袋里面亂糟糟的。話也說得沒什麼條理,「再說,就算是太重了,也用不著把她體內的器官割掉吧?」

「她本來不會這麼瘦的。」杰利冷冷的說。

子鳶愣了會兒,然後听明白了,如果一任小舞這麼發展下去,她會長成和一般女孩一樣的體型,但,基于某種要求,她必須是很瘦的,所以在她還沒發育的時候,便在她身上動了些手腳,讓她這輩子都胖不起來。

想通了這一點,子鳶耳邊突然好像又听到小舞的話,她那時候是怎麼說的,在她十歲以前她的身體非常好,但是十歲之後。她便不停出入醫院,每次出來就少了一些東西……

而這些……竟然只是因為怕她太胖?

「小舞的體型有這麼重要嗎?」子鳶想得頭好痛,但還是忍不住要問。

「嗯。」杰利虛晃了下腦袋,「你也知道,王朝做出他們四個人,本來就是各有用途的,這些年只有小舞在他們身邊,當然要試試這女孩了。」

「可是、可是小舞不是有爸、媽……的……」子鳶這句話並沒有問完,想也知道,那對姓花月的日本父母一定是王朝的人嘛。

杰利揚揚眉,無奈的看著他,「小舞離開王朝那年才三歲,普羅把她送到她戶籍上的叔叔,也就是花月的弟弟家,王朝給了他們一點錢,讓他們養著小舞,直到她八歲那年,王朝發現普羅的實驗有些奇怪的地方,便想起身邊還有小舞,那時候,她是學校的體育健將,沒有任何運動難得倒她。」

背靠著玻璃牆,杰利緩緩坐在地上,他將兩臂搭在屈起的兩條長腿上,「王朝暗地里對小舞做了一系列的調查,發現這女孩的肌力是成年男子的二十倍,而且最奇怪的是她肌肉發達的程度與體重成反比。」

「所以他們就要讓小舞很瘦很瘦,看看她究竟能夠發展到什麼地步?」子鳶不可置信的叫道,「這算什麼啊?她是個人噯!」

杰利抬起眉毛,慢慢的看了他一眼,不怎麼理他,「小舞慢慢長大,在她十三歲那年初經之後,王朝在她體內發現了另一項能力,她可以有限度的控制身高,當她強烈的想要長高的時候,她可以將血液中游離的鈣離子吸附在長骨上,也可以將長骨中的鈣離子釋放到血液里,這項功能可以讓她在很短的時間內達到改變體型的目的。」

小舞在杰利的說明下,愈來愈厲害,子鳶不禁想著,她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

「在要到美國前,小舞想要長高,短短兩個月之內,她足足長高了十公分,到了這里之後,她愛上了你,但是你並不喜歡她那麼高,所以,在這段時間中,她矮了五公分。杰利將腦袋抑著,目光並沒有落在子鳶身上,口中不斷的說話,像是在獨白。

「這……」

「這是真的,你們相處的那幾天,你不覺得小舞愈來愈可愛了嗎?」

「這……」看著躺在床上的小舞,子鳶無法否定他的話。

她的臉豐潤了一些,尖銳的下巴形狀也在改變中。

「不要害怕,她的一切改變都是為了取悅你。」杰利瞥了他一眼。

听到杰利這麼說,子鳶可以想見自己臉上的表情,吞了口唾沫,他還是不知道在這項「實驗」中,杰利扮演的究竟是什麼角色,「你是誰?你跟小舞……是什麼關系?你絕對不止是王朝派來監督這項實驗的人!」他聲嚴色厲的問著。

杰利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這與平時的他有著相當的差別,他沉沉的吁出一口長氣,然後說道︰「我是她爸爸。」

第九章

「你是她爸爸?」子鳶像個白痴一樣重復杰利的答覆,「這怎麼可能?她的父親是那個姓花月的日本人!」他重重的說著,像是要把杰利喚醒一樣。

杰利用手掌抹抹他的眼楮和雙頰,然後在下顎合起雙掌,有如祈禱的姿態,「花月夫妻生的那個孩子夭折了,我想你應該從你哥哥那里听說過當年那一段過程,花月先生在玉容懷胎六個月的時候出車禍死了。」

「玉容。」子鳶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旋即明白這是小舞母親的名字。

「之後。玉容的精神狀況一直不穩定,幾個月後,她生了個男孩子,養不到二歲就死了,普羅雖然難過,但他發現玉容的基因中有一些與一般人不太一樣的特質,便想要玉容再生一個,可是,父親的人選卻一直沒有,因為當年我與你父親交情不錯,他便想到了我。雖然說我是小舞的父親,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玉容這個女人。」杰利委委道出當年的往事。

子鳶听得很認真,但卻無法專事。「你是小舞的父親,那為什麼在讓王朝這樣殘害你的女兒?」

杰利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這里弄出這些?」

子鳶重重的把腦袋敲在玻璃窗上,杰利沒有理他,繼續說︰「從十年前我發現王朝在小舞身上做的那些事之後,便一直想把她弄出去,可是我沒有能力,只好常常在看看她,也因為往亞洲跑得勤,讓我發現了赫連。」

「赫連?是了,他幫你賺了不少錢。」子鳶冷哼道。杰利這幾年利用赫連亂,制造出假畫在世界各處舉行地下拍賣會。

「是啊,不然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說動挪威政府幫我隱瞞王朝?」

「王朝,又是王朝,它們到底能有多強大,讓你們每個人都那麼怕它?」子鳶轉動著輪椅,讓自己可以面對杰利。

杰利看著他笑了,一對清澄的藍眼楮帶著狀況似友善而實際空洞的眼神,「你很天真,只可惜,天真是人類在這個世界上與生存最無關的特質。」杰利站了起來,繞到他身後,點起一支煙。

「小鳶,他你實告訴我,你愛小舞嗎?」

怎麼會在這種時候被問到這種問題呢?子鳶亂成一團的心努力空出一片思索的淨地,勉強答了那個字,「愛。」

杰利看了好一會兒,從懷里掏出隨身攜帶著的煙灰缸,將還抽不到一半的煙捻滅,「好,現在我也只能相信你了。」

「你……」杰利與子鳶的對話再令子鳶不悅,他覺得自己每一句話的主導權最後都落在杰利身上。

杰利晃晃手,揮散剛吐出的煙霧,「我們走吧。」然後他推著子鳶。

「要去哪里?」

「去見一個人。」

「啊?」子鳶不解,在這里除了見小舞,還需要見誰呢?

「你不要急,馬上你就知道了,相信我,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小舞。」

「為了小舞、為了小舞。」子鳶嘴里喃喃叨吟著,為了小舞又怎麼樣?她還不是他的喜怒為中心。

杰利推著他,走得很快,一下子便到了目的地,不過就是在小舞睡的那間房隔壁的房間,杰利放著子鳶先走到門前,很有禮貌的輕輕敲了兩下。

門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請進。」他說的是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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