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懿旨。」她附和的瞄了瞄在場的唯一男士。
祁傲宇無所謂的聳聳肩。自從自個兒在母親心中的地位不如從前時,他就知道會有兩個女人聯手奚落他的一天,這一天,果真來得很快哪!
「太後大人知不知道門在哪里?要不要不孝兒為您帶路?」
「不必了,不孝兒還是好好照顧我媳婦兒跟乖孫子好了,免得又說我老太婆不識相,專門搞破壞。」唉,兒子嫌她老太婆礙眼,她只好回老公身邊讓老公安慰安慰了。
待母親一走,他立刻湊上前。
「謹遵懿旨?難道你不想生個像我一樣優秀迷人的兒子?」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哪。
「與其留他禍害人間,倒不如先掐死他算了。」她也只不過是「受害者」之一罷了,他的風流帳不知還有多少呢。
「掐死他?你舍得?」
「我舍不得他禍害遺千年。」咬牙切齒。
「是嗎?」他傾身欲吻她,卻教她給避開了。「可惜天總不從人願。」話落,大掌跟著將她的臉兒給轉過來,迅速吻上那張總教他又愛又氣的小嘴兒。
半晌。
「……不要拒絕我……永遠不要拒絕我,箏兒。」他細細吻著她臉上的輪廓,不容反對的將她置於他的羽翼之中。
「我的拒絕你理會過嗎?」她根本就沒有人權了。
「你老愛惹我生氣。」鼻子抵著她的輕摩,他十分享受此刻兩人親昵的氣氛。
「是你先惹我的。」她的掙扎對他絲毫起不了作用,她討厭自己受他給牽引的懦弱。
他輕笑,不否認。
「這什麼?」她瞪著剛剛硬被套上的戒指,一看即知價值非凡,只怕將她給賣了都買不起。
「喜歡嗎?」這是他特地為她而設計的。
「若能拿去換錢的話,我會非常非常喜歡。」不知這個能當多少?
「試試看。」他笑得好溫柔、好迷人,但她相當清楚,除非她不計後果,否則千萬別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公司里嗎?身為老板還帶頭蹺班,不會太對不起下屬了嗎?」尤其是身為他的秘書,那最是可憐到極點。
「我想你。」她好香。
「我不想你。」皺著眉頭,她用力將身上的爪子撥開,更是努力的欲將頸間的狼頭給弄走。
「好狠的女人。」
「多謝夸獎。」可惡!這雙爪子跟狼頭是被三秒膠給黏住了是不是?居然推不開!「可惡!你再不放開我的話,我就像打那三個混混一樣海扁你一頓!」本來已失去信心的武術因這次的事件,讓她又恢復了大半的信心。
不是每個女人都能跟三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對打的,她覺得自己真是太厲害了。
他突然抬頭,柔情得似要甜出蜜來的黑眸里閃著沖天怒焰,直勾勾的瞪著眼前的她。
「干嘛?」怎麼突然好像跟她有仇似的?
「你還敢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他氣得收緊臂膀,當下令她幾乎喘不過氣。
「你吃錯藥了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她怎麼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居然敢以一敵三!而且打的對象還是三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難道她不知道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嗯,我很厲害對不對?」瞧他滿臉陰郁暴戾,她便知道她的回答無疑是火上加油。「身為你的『師姐」,我有空可以陪你過過招。」她繼續潑油。
不過,那又如何?打都打了,也都住院了,再來討論已經做過的事不嫌太遲了嗎?
「你該死的居然還這麼得意!」傷都還沒好就急著想打架!
「不然呢?要我哭嗎?」他不會這麼強人所難吧?「我救了令堂你不感激就算了,可也沒必要對我這麼凶吧?」忘恩負義的家伙。
「那你呢?你看看自己變成什麼樣!若我媽就這樣逃了,你知道你會遇到什麼事嗎?難道你就沒想過自己的安危、沒想過要是打輸了會被怎樣!?」他氣得在她耳邊吼。
一思及她可能遭遇到的危險,他的臉色就更加陰鷙,整個人就像是被極黑之雲給籠罩了般駭人,心髒弱點的,恐怕要被他給嚇得說不出話來,不過這絕不包括心髒強又不懼怕惡勢力的邢羽箏。
「難不成要我眼睜睜看著你母親被人給綁走?還是說要等到對方捅了她一刀之後再考慮要不要出面?那種情況根本沒讓人有猶豫的時間,如果是你,難道你不會出手相救?」尤其對象還是他母親,她就不信他那時還冷靜得下來。
「你應該去求救,不然大聲呼救也行。」他就是不想她去涉險。
「拜托!太後當時叫得已經夠大聲了,不然我也不會轉頭看向那一邊……好吧,下次我一定會量力而為,至少先找一票幫手來助陣再行動。」這樣可以了吧?
「下次!還有下次!?」
「人生在世雖然只有數十年,但誰能保證『下一次』這種機會不會再……好啦、好啦,沒有下一次了,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以後就算有人在我面前自殺,我也會當成沒看到、沒听到。」能屈能伸,乃萬世保身之道。
「你發誓。」
「我發四。」她口是心非舉起手。
「若你違背了你的誓言,就隨我處置。」
「若我違背了誓言,就隨我處置。」
「是隨我處置。」
「隨我處置。」她繼續裝白痴。
「你——」
「好啦、好啦,太後大人特地幫我炖的補品都冷了,你拿回去熱一熱吧!」她動手推了推他。
「你就這麼巴不得我走?」瞪她。
「哪有!我只是不想讓太後大人傷心而已,要是她看到這滿滿一鍋的補品都沒少個一滴半口的,豈不要傷心死了?」就算真巴不得他走,她也不會笨得在這時候表現出來。
「還沒嫁過來就擔心婆婆會傷心,我媽要是知道了,一定巴不得立刻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把你娶進門。」而他自然是樂見其成。
「哦。」冷淡的反應。
他盯著她。
「你沒有其它話要說嗎?」
「例如?」說什麼?
「例如?你難道都不為婚禮發表一點意見?」這可是他們倆的婚禮耶!她不熱中就算了,至少也別這麼冷淡,這樣他會誤以為她不想嫁給他。
「什麼意見?」
什麼意見?她居然還敢問他!
「看你有何要求?有無中意哪位設計師的設計?想在什麼地方舉行婚禮?這些難道你都沒任何意見?」她到底有沒有新嫁娘的自覺?
「意見呀……有一個耶!」她笑得好甜。
「有什麼意見你盡避說。」綿綿密密的吻如雨絲般灑在她笑得開心的臉蛋兒上。
「可我怕你不答應。」
「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
「是嗎?你真好!可是太後那邊……」
「我媽那邊我會想辦法。」天!她真甜,若非她此刻身上有傷,他肯定會在此時此刻就地吃了她。
「你發誓?」
「我發誓,若有違背誓言,我任你處置。」
「萬歲爺……」她因他的保證而笑得更加燦爛,也更加迷人,看得他幾乎都要忘了天不時、地不利、人更不合的情況將她給壓倒在雪白的床上。
「箏兒……」他吻著她,自臉蛋兒一路往下吻去……
「萬歲爺……」她輕笑著捧起他英俊迷人的臉,笑咪咪的看進他充滿濃烈欲火的黑眸里,輕聲道︰「我想換新郎耶!」她仿佛得到全世界般笑得開心極了,而身上的男人,僵硬了。
「祁傲宇先生,你願意娶邢羽箏小姐為妻,不論貧賤、富貴、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永遠愛她、守護她嗎?」神父如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