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寶貝?!
噢!她快吐了!不必看也知道她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
「甜心,你還在吃醋嗎?你明知道我對你的真心蒼天可表、明月可監,在我眼里,心里,永遠都只有你一個寶貝,我——」未竟的話消失在那只小手里。
媽呀!再讓他說下去的話,她就算跳到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你的甜心在你後面!」她又羞又氣的直推緊緊抱著自己的上司,一顆心兒也蹦跳得飛快,就像快跳出她喉嚨似。
她一定是氣壞了才會心跳加速、口乾舌燥,說不定被他給整得連心髒病、口腔癌都有了!
可惡!他女人那麼多,說不定他有什麼梅毒、淋病之類的,現在被他給抱滿懷又被偷親了,她……還能活多久?
不,重點不在這里,她該先擔心那兩道「冷箭」才對,那丁語芊肯定是恨死她了。
「小寶貝別擔心,丁小姐只是來跟我談天母那件企畫案,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千萬別誤會。除了你之外,我跟任何女人都是清清白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對你是認真的。」他繼續將她推向地獄的深淵。
「你不要亂說!」天!她看到丁語芊臉都黑了!而……媽的!那些人難道就只會用同情的眼神看她,他們打算眼睜睜看她被誣陷至死嗎?
「亂說?,天知道我一顆心多麼為你迷亂,難道你忍心折磨我?難道你忍心看我為你神魂顛倒至死嗎?」地獄有幾層呢?他真有些好奇呢。
「我才會被你給害死!放開!」三寸高跟鞋用力踩上高級皮鞋,緊接著—個右勾拳揮出——
哀號聲響起——是那些沒膽解救貞德的同僚;除了眼睜睜看著她被「烈焰」的勢力給欺壓包裹住之外,他們別無它法。「同僚情義」與「前途」之間,她顯然是會被優先犧牲掉。
「甜心,沒想到你這麼急,看樣子你是相信我了。」他俏皮的朝被壓在身下與辦公桌之間的女子。
她一張俏臉兒紅透似蜜桃,看得他真是心猿意馬了起來。
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雌淚滿襟……淚滿襟……
「我、要、宰、了、你!」
她真的是快氣炸了,但也同樣羞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在他陷她於不義的同時,她很明顯的感受到相貼的偉岸身軀所傳來的炙熱體溫,毫無間隙的接觸有著無盡的曖昧在彼此的身上,心里流動著,像條無形的絲線般,在兩人的四周纏繞、纏繞,再纏繞……
「我很樂意……在床上。」他輕嚙她小巧的耳垂,不意外的引來一陣抽氣。
她這麼不給面子,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不過瞧她的反應,他更是樂得不想提早結束游戲。
「你你你你……」殺意在她眼中慢慢凝聚、成形。
「嗯?親愛的,你這麼瞅著我看……可是會讓我失控的。你知道,這里不大適合讓我愛你。」似是為了加強效果,他重重的在她輕顫的粉女敕紅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天!她的滋味真棒!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更多,若非現場臂眾太多,他可能真會沖動的在此時、此地的辦公桌上要了她。
唉,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哪!
嘆氣!這天殺的、死不要臉的、超級欠砍的宇宙下賤級登徒子居然敢嘆氣!
一陣不小的驚呼傳入眾人的耳里,循著聲音望過去……陳雅雯!
完了!她死定了!被公關部的超級廣播電台親眼目睹,這下就算全地球的水給她清洗也洗刷不掉污名了!
「有事?」祁傲宇仍很不要臉的壓在她身上,臉上的表情……就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壓著全公司最難追的總裁秘書一樣,瞎了眼的人或許還會以為他只是在做運動而嗓音較低沉而已。
「走開!」她絕望了,沒想到除了一整年的薪水泡湯之外,連她好不容易維持下來的清白聲譽也被他給玩完了。
嗚,她今年肯定犯小人!
「噓,別哭,你哭得我好心疼。」他忘了周身的一切,忘了所有人驚詫的目光,眼里,心里都是她楚楚可憐噙著淚珠的模樣兒,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微泛水氣的盈盈秋瞳。
他的柔情蜜意一時讓她難以適應,忙不安的撇開頭躲避他似乎能醉人的吻。
「我沒哭,你快點起來。」
他盯著她,顯然很懷疑她說的話。
「難道你的目的是把我趕出『諾亞』?」他再這樣下去的話,她真的沒臉再到公司上班。喃喃的話說完,她立刻感到身上的壓力解除了,人也被拉了起來,然後,她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剛剛絕不是她在作夢。
「陳課長,你是上來發呆的嗎?」祁傲宇靠在邢羽箏的辦公桌上,剛好擋去陳雅雯探究的目光。
「呃,我……我找江秘書……」被老板一瞪,她再有滿月復的疑問也不敢表示出來,趕緊跟江杰一塊兒逃到隔壁的會議室內。
厲眼一掃,所有人忙低頭做事,就連那丁語芊也匆匆告別,不過臨走前那別有深意的眼神多瞄了邢羽箏一下,令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冷嗎?是不是冷氣開太強了?」祁傲宇異常關心的注意到她,對於剛剛他傷了一個愛慕者的心一事,一點愧疚感也沒有;不,應該說他完全沒感覺,甚至有些得意。
「只要那討人厭的超級颶風離我遠一點就行了。」看也不看他一眼,她將自己埋進工作堆里。
再理他的話不知道他又會搞出什麼花樣來整她,她現在已經夠背了,犯不著讓自己真的住進地獄深淵里。
「討人厭?你確定?」他好笑的俯視那板得似上了蠟的俏顏。
整個公司里從沒有人敢擺臉色給他看,唯獨這小妮子,打從進公司第一天起便老是一副他欠她幾千萬似的不屑他。當時他有得罪過她嗎?只不過是多看了她幾眼、多對她笑了幾下,再多模幾下而已。
「看來總裁很喜歡這張桌子,那讓給你好了。」不待他反應,她拿著一疊資料迅速遁入資料室。
看著她逃命似的鴕鳥舉動,他不覺感到有些好笑。
她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
坐在車子里,邢羽箏瞄了瞄身邊正開著車的頂頭上司。
「我能不能……」
「不能。」
「我都還沒說呢!」居然連听都沒听就拒絕她!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還不就是『能不能不去、請找別人』之類的話。」從他抓她下班後,她便一直局促不安的瞄著他,不必猜也知道她反悔了。
「那……」她不死心的存有一絲絲希望的望著他英俊迷人的側面。
「不能、不行、不準,不可以、免談、想都別想、你死心吧!」這就是他的回答。
真是沒氣度的男人!
「你不覺得帶丁語芊小姐那樣的女伴較有面子嗎?」既美又柔,是男人的話都該喜歡她才是。
「帶你有趣多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帶她有趣多了?
她懷疑的挑眉看他。「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陰謀?我有什麼陰謀?」她未免也想太多了。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哪知你皮骨里在想什麼害人的陰謀詭計。」尤其這人還是陰謀高手中的超級高手,在他身邊一年,她知道他記恨的能力可以長達十年以上,報復敵人的手段更是比對方多出十倍不止。
「如果我真有陰謀,你想我會告訴你好讓你逃跑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