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容師弟我提醒你,你從沒有真正打到我過,更別說要打贏我了。」他光明正大的嘲笑她,提醒著她殘忍的事實。
可惡!她當然知道,而且每天都在搥心肝兼嘔血。沒想到她練了十年的武術,居然比不上他的一個月!這家伙肯定早就練過了,不然她怎麼可能打不過他!?雖然她以前是為了減肥而練武,可近幾年來她卻是真的很努力在練,至少每次來武道場時她都很認真,可是,她居然三番兩次的輸給這渾小子!
「小箏兒,時間還早,你該不會這麼快就沒力氣了吧?我還等著你打敗我呢。」一如以往,他總愛在她氣喘吁吁時搧風點火,充滿魅力的黑眸里有著不易察覺的期待。
「打敗你?哼。」她邊喘的同時不忘給他一個不屑的冷哼。
「是呀,只要你有辦法撂倒我,我就給你加薪一萬,如何?」不可能的事,就算要把他的薪水全給她也行。
「加薪一萬!?」挑釁!這絕對絕對是挑釁!
瞪著他,她一向不喜歡把公司的事跟道場的事扯在一塊兒,不過他這個「附加利益」還真是誘死人了。要是每個月多那一萬塊,那她的房貸肯定可以提早幾年還清。
「我看也不要太為難你,只要你能打到我,一拳加薪一萬,如何?」他繼續用更大的利益引誘她。
一拳加薪一萬!?他瘋了不成?
不過,就算他瘋了,她也知道他說到做到。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這次她真的要使出非常手段了。
「只要你能把我給制伏,我今年所得全都歸你。」他平靜的下戰帖,眼里的期待更甚。
不過,那被利益給蒙蔽了雙眼理智的女人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只听到了天底下最誘人的甜言蜜語。
身為他的秘書,她當然多少知道他一年的所得有多可觀,只要她能把他撂倒,不必說房貸了,她要多買幾棟豪宅都不成問題。
難得的好機會,這下不拚老命怎行!
五分鐘後,道場的地板上,兩個糾纏的身子像連體嬰似的連在一塊兒,且更平添了許多引人遐思的曖昧。
「小箏兒,你的身手果真更俐落了。」他贊賞的看著身下的美人兒。
「放、開、我!」雙手雙腳都被制住,她簡直氣紅了眼。
「放開?難道你不明白『有得必有失』的道理?」絲毫不理會有幾十雙眼楮在盯著他倆,他仍是跟她以惹人遐想的曖昧糾纏在一塊兒。
「什麼?」他有陰謀?
「我拿一年的薪水跟你賭,你該不會輸了不認帳吧?」不顧那雙飽含怒火的美眸,他很是得意的輕撫眼前這細致女敕頰。
「請、說、白、話、文。」她咬牙道,若非全身被制動彈不得,她肯定把他給踹到南極去喂企鵝。
「你輸了,就該拿出『等值商品』來才公平。」
鮑平!這不要瞼的陰險家伙居然敢跟她談「公平」!
「你這卑鄙小人,你根本早就算計好了!」她是一時被利益給蒙蔽了理智才會誤以為自己打得到他,要是能打得到他的話,她何苦天天槌心肝自殘!
「唉,都給你這麼好的機會了,你不長進我有什麼辦法。」瞧他說得多委屈呀。
她要宰了他!
「沒錯,我就是不長進!我就是笨!才會傻傻的掉進你挖好的陷阱中!」只要有機會……只要一有機會,她肯定毫不留情的痛宰他!
「怎能說是陷阱呢?你還是有機會打敗我的不是嗎?」瞧她氣呼呼的模樣兒,真是可愛哪。
「打敗你?哼!」她要真有那本事的話,會落得現在這種下場嗎?「起來啦!你這座死泰山!」重死了!
「等值商品呢?你要拿什麼樣的條件來換回自由?」言下之意,頗有她不提出個讓他滿意的條件,他就不起身似的。
換回自由!?
她真的想宰了他!
「如果我要躺到明天呢?」挑釁。
「那好,我們就黏在一起,黏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刻……永不分離。」他愉快的輕咬她的耳朵,當下惹來身下人兒一陣輕顫,這下,帶笑的眸子更加愉悅了。
可惡!只要有機會……只要一有機會,她一定要將這張顧人怨的笑臉給撕了!
「一樣!一年的薪水,可以了吧!」她倏地朝他大吼。一思及未來一年要做白工,她的心就宛如在滴血一般。看來她不得不再去找份工作來填補一下荷包不行了,否則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因繳不出房貸而被銀行給趕出來流落街頭。
他思索了一下。
「嗯,雖然你一年的薪水對我來說實在是少得可憐,不過勉強能讓人接受。」在她的怒目下發表完他的感想後,他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溫暖軟女敕的身子。
她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明晚陪我去參加酒會。」
「找別人去。」她才不會傻得連兼差的時間都沒有咧。
「加班費不包括在那一年薪水里,如何?」以為他不知道她心里的打算嗎?他可沒興趣看她累死自己的樣子。
「我的回答還是一樣,你找別人跟你去。」她從不去參加什麼酒會、宴會的,要加班的話,她寧可在公司里辦公,那比去跟一堆人說些言不由衷、阿諛奉承的話輕松快樂得多。
「你確定?出公差的加班費可比在辦公室里要多了一點五倍,只要露個臉,就等於你要在辦公室加班兩天半……看樣子一年的薪水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他看著她臉上心動不已的表情。
「露……露個臉就行了?」她沒去參加過公事上的酒會,根本就不清楚那加班費是如何計算的,沒想到居然有那麼多!
難怪秘書室的其他人一點也不排斥出那種公差。
「當然。」非常無害的笑容。
她愈來愈心動了。「什麼都不必做?」
「跟主人寒暄個幾句要不了你的命吧?」
只要寒暄個幾句……原來天下還真是有白吃的午餐的。
「那……那好吧。」反正只要露個臉而已,就當路過好了。
「師姐,傲宇跟你到底是什麼關系?」才剛換好衣物,邢羽箏就被幾個來意不善的師妹給堵在更衣室門口。
美其名是師姐妹,但誰都知道,除了她之外,道場其余女性都是為了祁傲宇而來;而原本「陽盛陰衰」的道場,也因祁傲宇而變成「陰盛陽衰」了。
「對,你跟傲宇絕不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系而已!」一名長得美艷的女人吃味的瞪著她。
瞄了眼身邊這些個花痴師妹,她真是為她們的父母親感到汗顏。難道她們的世界里就只有「男人」這項「目標」嗎?
還好她們不知道祁傲宇的真正身分。人長得好看就已經讓她遭受這些無妄之災了,若知道他是「諾亞」的萬歲爺,怕不將她剁了才怪!
「你們想太多了。」她猛地翻個白眼。難道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就非得跟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嗎?
「如果你跟傲宇沒什麼特別的關系,為什麼他對你的態度跟對我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誰都看得出來,傲宇對她很「特別」。他從不跟她們過招,也不曾主動和她們說話,但他卻老是跟刑羽箏又打又鬧的,在她面前,他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說他們沒什麼特殊關系,誰信!
她倒楣的才會被他拳打腳踢!
「你們不會去要求他對你們『特別』?」既然她們喜歡受虐,她當然很高興「受害者」換人做做看。
「你以為我們沒有說過嗎?」一個女孩咬牙瞪著她。「他說我們沒資格跟他過招!」她們沒資格,難道邢羽箏就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