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是個很失職的父親……我……」
「爸,別說了。我是你女兒,是不是?」
「當然。」
「這就夠了。」倩亞溫柔的笑里有著寬容。
「進來看看您的外孫吧!」
「好!我听說他們兩個是討人喜歡的小家伙,我跟你媽還帶了一堆玩具要給他們。」
夏子杰徒步走在拉斯維加斯的霓虹燈下,賭城的熱鬧
雙手放在口袋中,模到一張面額五十萬元美金的支票,會心一笑。
以往游走賭場中的他,無論是百家樂、輪盤、黑杰克、比大小甚至于梭哈,他都可以說是每賭必贏,絕無例外。
只除了吃角子老虎,他每玩必輸。所以,為了迅速聚集財富,他是不玩吃角子老虎的。
這段日子里游走在賭場,只為了打發困頓的時間。輸贏對他來說已不再有任何意義。
選擇玩吃角子老虎,只是為了它單調的拉把動作,手中錢幣數的愈形減少,對他來說已毫無所謂。
誰知,當他今日仍是無意識地拉下把時,竟鈴聲大作,引起眾人側目,看著錢幣不斷從機器口中落下。他竟只有落荒而逃的可笑念頭。
沒特念頭實現,一名精壯的老外,便笑容可掬地朝他遞來一張支票。
玩吃角子老虎從不曾拉中過一枚錢幣的他,今天竟拉中了,而且還是最高獎額。
這代表什麼?代表他的賭運開始大逆轉!如果他現在玩別的,是不是必輸?夏子杰開始玩味。
為了試驗自己的猜想,他一連玩了黑杰克、梭哈、轉盤……等等賭場一切除了吃角子老虎以外的游戲。一切竟與他預料的一樣。
這算什麼!特異功能嗎?當他的心對贏錢再沒有時,他逢賭必贏的能力就失靈了 狘br />
不對啊!那他拉中吃角子老虎,又這麼說嗎?這就是所謂的「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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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他下榻的飯店,面對笑臉迎人的服務生,他仍是維持慣有的冷漠。
「夏先生,你總算回來了。」櫃台領班是個精通國語的中年黑人,他見到夏子杰回來,眼中一亮。
夏子杰聞言,只是點點頭。
他皺起眉。察覺服務生和黑人領班看他的表情異樣。
「有什麼事嗎?」他平板問道。
「沒事。如果需要什麼服務,請您盡避開口。」黑人領班連忙揮手。想起那名氣質高雅的東方女子,要求他信守的諾言。
他開門走入自己的房間,入目看到一名女子,背對著他立在陽台上。
那一頭飄逸黑發,誘人的柔夷身軀背影,是他夜里魂葷夢縈……
他的心一陣慌亂欣喜,真是她嗎?或只是他想她太甚的幻覺?
「你回來了……」她轉過身,美麗依舊的臉龐多了份紅潤。
他的決定顯然是正確的,沒有了他的折磨,她的口子可以過得很好。
「小恩、小愛他們好吧?」他月兌下外套,再面對她,神情顯得尷尬。
「這是什麼?」倩亞撿起。
「這是我玩吃角子老虎中的。」夏子杰輕描淡寫答道。
「顯然你的賭運很好。」倩亞看到上面的數字,對他柔媚一笑,「也許我也該試試,看看我的睹運好不好!」她將支票隨意放在桌上。
夏子杰卻還著迷在她剛剛對他露出的笑容。
「好熱,你可以把冷氣開強一點嗎?」倩亞將身上的薄紗外套月兌下,一襲無袖貼身純白洋裝,顯示著她的曼妙身段,出現在夏子杰面前。
「可以。」夏子杰已感覺胯下的腫脹。她總是輕易地就能挑起他的。倩亞貼向他,一雙柔荑大膽地撫模著他的胸膛,「你有別的女人嗎?」
「你說什麼?」夏子杰對于她令人模不著頭緒的舉止,感到愕然。
她仰起頭正經地問︰「在拉斯維加斯的這段時間里,你踫過別的女人嗎?」
「沒有。」他從來就不想要別的女人。他要的自始至終就只有她一個。
倩亞推開他,輕巧地躲過他的唇,很滿意自己對他的影響。
「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在這上面簽字。」
子杰回神接過他遞來的紙筆。
「你要我在這上面簽字……」夏子杰仿佛大夢初醒,望著「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一顆心寒到骨底。
「你不願意嗎?」倩亞注視著他。
夏子杰只愣了一秒,「不。如果這真是你想要的,我會簽。」他低頭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子。
「是這樣嗎?那你也在這上面簽字吧!」倩亞另外拿了份證書給他。
這一次夏子杰看也沒看她又迅速簽字。
「你……」倩亞對他嬌笑,話未結束,就被他先說了。
「夠了。我很抱歉之前對你的傷害,可是你不該出現在這里,你讓我以為……」夏子杰神情自嘲。
「以為什麼……」倩亞仍是柔媚地笑。
「我以為……我們還是會有機……哈……算了!我是個傻瓜是不是?」夏子杰搔頭苦笑。
「你說的沒錯,愛與恨是一體兩面,你放心,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你走吧!」對于自己的會錯意,他感到難堪。夏子杰推開她。
「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我……」倩亞揮著她手中他後來簽下的證書。想對他解釋,無奈他並不讓她有解釋的機會,已經推開她奪門而去。
看著空蕩的房間,倩亞真是欲哭無淚。
最後,倩亞只好倚在沙發上,倦怠地等著他的歸來。
終于,門鈴聲響。她驚跳起身。
她開了門,看到黑人領班和善的臉,咧著一口白牙,攙扶著已成醉態的夏子杰。
「謝謝你。」倩亞與他一同將夏子杰扶到床上。
「不客氣。」黑人領班朝倩亞揮揮手大步離開。
看著床上的男人,倩亞搖搖頭,「看來一切只有等你酒醒了再說。」
床上的夏子杰,卻在此時翻身,他張開眼眸,看到立在床邊的倩亞,搖搖晃晃起身,「是你……還在這……還是我在作夢……」
「你想呢!」倩亞對他柔情笑了笑,替他解開皮帶,想讓他舒服些。
「我希望我是在作夢……」帶著酒意,夏子杰將倩亞帶往床上,翻身將她鎖在身下。
「這樣我就能把你吻個夠……」他的唇輕咬住她紅潤的雙唇。
「可是你喝醉了!」
「我是喝醉了,但不表示我不能……」他的手探進她的裙內。撫模著她細女敕的肌膚。
「我好想你……」他輕啃著她女敕白的頸項,聞著她誘人的體香醉心呢喃︰「讓我愛你……」他的大手解開她的衣扣。
「嗯……」倩亞回應他的熱情。如果他真的以為這是一場夢,就讓它成為一場最綺麗激情的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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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杰撫著沉重的頭醒來。嘴里因宿醉而疼痛申吟。
「把這喝下去吧!這會讓你舒服些。」倩亞溫柔地為他遞上解酒茶。
「你……還在……」看到她讓他訝異。
「我該把你的話當作不歡迎嗎?」倩亞側頭思考。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夏子杰低下頭,神情狼狽。訝然察覺自己身上空無一物。
「昨天晚上不是夢。」她對他輕訴。
「什麼?」夏子杰怔了下,抬頭吃驚地看著她。
倩亞默默將證書遞給他。
「這……結婚證書……這是什麼意思……我昨天簽的明明是……」
「是這個!」倩亞舉起右手亮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
「對……」夏子杰猛點頭。
倩亞在他面前將那張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然後將它丟人垃圾桶,兩手拍拍,「沒了。」
「這是什麼意思?」夏子杰愣了一下。
「你真不懂嗎?我以為你是想跟我重新開始的……」倩亞清亮的雙眸閃著愛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