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起走。」心芯丟下存折,大聲附議。
方芸哄著兩名幼兒入睡,輕聲道︰「我們一起走吧!」
「你們可以跟我一起離開這兒,但錢你們還是留著。怎麼用是你們的自由。至于錢的來處,你們可以不用問。」太明白他們的疑惑,阿杰阻止他們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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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站在他的家門外,始終沒有勇氣按下門鈴。
她是來和他道別的。大家已經做了決定,要一起離開後街。
對他是不舍的。這段日子的相處,對他的好感只有添沒有減,對他的愛戀也更深了!
這樣的別離,就注定了往後再相見,心中的傷愁恐怕他永遠無法得知。
不想欠他什麼,她掏出口袋的存折和印章投進他的信箱。
看向他的住所最後依戀的一眼,二樓的窗邊有他背對的身影,她的離去他會思念嗎?搖搖頭,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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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原來台北真的這麼熱鬧。」心芯閃著圓亮大眼。骨碌碌地四周張望著。
看著街道上行色匆匆,西裝畢挺或妖嬌美麗的上班族們,心芯的心里笑得快活。
哇!他們每一個人都很有錢的樣子,看來她得把握機會。不好好表現一下,可是太糟蹋她的長才嗎?
「啊!先生,真對不起,擅著你了。」心芯笑得甜美的模樣,著實有讓男人失心的魔力。
「沒關系、沒關系。小妹妹,下次走路小心點。」胖子先生拍拍心芯的手,乘機吃豆腐的模樣。
「嗯!我知道,大哥哥再見。」哼!
心芯閃到一條小巷,掂掂皮夾的重量,嘴角心滿意足。看來她是逮到大肥羊,大豐收了。哈!耶!耶!耶!
心芯打開皮夾。看著一張張的千元大鈔。她哇的一聲,眼楮閃亮,發出驚嘆!
「咦!怎麼一下就天黑了。」心芯感覺視線一片黑,她疑惑地回過身。一個虎背熊腰、凶神惡煞模樣的男人,目光如炬。惡狠狠地瞪著她。
心芯著實被眼前的男人嚇了一跳。天啊!她該不會踫到什麼變態狂吧!
這下可慘了!老媽也真是的,沒事又把她生得這麼美干嘛!這只大,看她貌美如花,一定不肯放過她。完了、憲了!沒事躲在這種死巷里干嘛!現在可好了,想逃還沒路可逃呢!
「年紀輕輕就不學好,學人家當起扒手。走!苞我回局里去!」男人大喝一聲,捉起心芯的手,要強拉她走。
「你放開我。你這個大色魔,再不放手我就要喊救命了,救命啊!殺人啦!快來人啊!」心芯扯著嗓,胡亂放聲嚷道。
「好一個刁鑽的丫頭,我今天治不了你,我就跟你的姓。」男人仍是緊抓著心芯,霸氣十足。
「怎麼回事?心芯,我們都在找你,這個男人是誰?」方芸抱著雙胞胎的其中一名,被眼前暴戾的男人嚇白了臉,「你……捉著她……做什麼!快放開她!」
男人皺眉看著眼前眉清日秀的少女,不相信她和這個頑劣偷兒同一伙。
「你們是一伙的!」
「方芸,你快帶小恩恩走,快別被這個大色魔給抓著了!」心芯扭著身軀掙扎,無奈對方力氣太大。她根本掙扎不開。
「色魔!」方芸瞪大眼,嚇壞了,她倒退了幾步。懷中的嬰孩仿佛感覺她的懼意,不安穩地舞動了雙手。嚎啕大哭起來。
「你這個不學無術的混蛋,竟敢說我是色魔,跟我回警局,我非把你送到感化院不可!」
「你是警察?」方芸忙安憮懷里的幼兒。驚訝道。
「當然。」
「這」方芸看看心芯,心中有了底。神情慌張地說︰「心芯,你的老毛病又犯,阿杰不是警告過你了嗎?這下可慘了!警察先生。請你放了她吧!她下次不敢了!」
「方芸,你找到心芯了!」卓振清氣喘吁吁,停在方芸面前。
「你的同伙還真多嘛!」男人望了阿清一眼。
「你干嘛捉著她。放開她!」阿清看到男人捉住心芯的手,大喝道。他卷起衣袖,一副準備干架的模樣。
方芸連忙單手拉住他,「阿清,他是警察。」
「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亂捉人!」卓振清不以為然,橫著眉一副凶樣。
心芯捂住他的臉,心驚暗忖︰完了!完了!這下可慘了!她非被送到少年感化院不可了!
「這麼回事!」眼尖的阿杰在遠處看到他們三人,飛奔而至。
「又來一個。你跟她也是同伙的!」男人打量著站在眼前,氣質較為深沉,看似年紀輕輕,卻沒有一絲年輕人活力的男子。
夏子杰銳利的眼神,停在心芯的臉上。只見心芯心虛地撇過臉。
「心芯!」男人又看到另一名抱著耍孩,長相較為斯文的年輕男子趨近,男子帶著責怪的眼神盯著叛逆女。
「你們都是同一伙的。那好,全部都跟我回警局,我要一個一個盤問,這兩個小孩是不是你們偷抱來的……」
「他們是我的孩子。」阿杰出聲打斷他的話。「我們不會跟你去警察局。你放了她!」
「好小子。年紀輕輕就學人家做爸爸,你們有沒有案底啊!」
「什麼案底?你少侮辱人!我們大哥叫你放開她,你是聾了,沒听見是不是?」阿清口氣不佳。
「再不放,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卓振清一臉挑釁,好久沒跟人干架了。他早就手癢了!現在就有一個好機會。他怎麼能錯失。他眼里升起的好戰暴戾全然落在阿杰的眼里。
「我不準。」阿杰出聲,阻遏了阿清的意圖。
被抱在懷里的兩名嬰孩,卻被眼前吵鬧的氣氛驚嚇住,同時放聲大哭。
「大哥!對不起!我忍不住了。」阿清丟下一句,便在男人措手不及時,給了他一個左勾拳。
「好小子,竟然偷襲我。」男人變臉,也握緊鐵拳,結實地揮向阿清。
頓時,伴隨兩名嬰孩驚嚇到的哇哇哭嚎聲,和方芸的勸架阻止聲,可杰、亭楓怒氣的謾罵聲,招來了圍觀的群眾。
一個威嚴喝令聲,如雷霆似的發出。
「阿旗!大庭廣眾,你竟然打起架來,這是你身為一個警官司的好模樣嗎?」
「師父!」這名被男人稱作師父的老者,是台北一家頗知名的道館負責人。
老者銳利的目光在阿杰一伙人面前打量著。
「帶他們跟我回道館。」老者怒目肅容地對男人指示道。
「跟我走。」男人二話不說地听命,準備帶他們眾人到道館。
「開玩笑!你說走就走,你把我們當什麼?」心芯在旗哥松開手後,躲在阿杰高壯的身後,仗著阿杰沉著的氣勢及人多的優勢,氣盛地道。
阿杰看著男人耿直的面容。老者悍然氣勢下的固執,沉綴道︰「我們跟你走。」
阿杰一句話,眾人自然不會有二話。也因為他的一句話,從此改變了眾人的命運。
也許是過怕了沒有落角處的彷徨無依生活,大家都渴望歸屬感。也或許是館主嚴聲厲容下,讓他們感到有安全感。再加上旗哥了解之後,大拍胸脯義氣的風範,讓他們感動。從此結下了深厚友誼的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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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這是你這個月的薪水,你可以休息了。」工頭拍拍阿杰的肩膀粗聲道。
夏子杰接過工資,點了點頭,準備下工。
握著手中的鈔票,他用肩上的毛巾抹了下額上凝聚的汗水。
因為學歷低。加上沒什麼專長,出賣勞力,在工地打雜工,搬搬水泥,挑挑磚頭,似乎是他唯一可做工作。
一個月三萬塊,扣掉孩子的女乃粉、尿布錢,加上房租,已所剩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