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寒涼,風聲呼呼,不過從KTV門口到停車場的距離,聞人震便擔心她會冷,連忙將風衣月兌下來,披在她身上。
披著還殘留他體溫的風衣,她身體暖,心也暖,忍不住臉紅紅,嬌羞的輕倚著他的手臂。
「老婆?」聞人震因為她如此配合,試探性地開口。
「干嘛?」
她回應了!聲音雖然听起來別扭,但他卻覺得她可愛得要命。
聞人震一直以來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只要做錯一點點,她就再也不願理會他,可現在,他听出了她的同意,她終于承認她是他老婆了!
她不怪他了,不會不理他,這讓聞人震重重松了一口氣,開心的伸手摟著她的肩膀,讓她更靠近他一點……
是夜,寇姍容因為作惡夢被嚇醒,過了幾秒後才發覺只是一場夢,頓時松了口氣,正想繼續睡,卻總覺得……怪怪的。
她左翻右翻,就是找不到那熟悉的熱源,她忍不住皺眉,看向床頭的時鐘,現在是凌晨三點三十三分。
那詭異的時刻讓她又嚇了一跳,心里毛毛的,自己嚇自己的結果就是她再也睡不著了,干脆下床去找聞人震。
赤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無聲無息地走出房門,在幽暗的長廊上左右觀看,發現有光線從他書房的門縫透出來。
她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從門縫偷看,發現他正專心的檢視桌面上成堆的文件,不停的捏捏肩膀,看起來好像很累。
「不會吧,明明就跟我說今天沒事的……」
她小小聲嘖了一聲,因為今天下午她又沒事要忙,他知道後,又蹺班帶她去看電影,之後兩人還去吃飯,回家後還陪她看了一下書,才一同上床睡覺,怎知她睡了,他卻爬起來加班,真印證了他受訪時說的,「抽空加班」啊!
寇姍容回頭,正好看到起床查看的管家李叔,她對李叔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再搖了搖手,小聲道︰「李叔,你去休息吧,我去拿杯牛女乃給他,不用麻煩你了。」
交代完後她便到樓下廚房,替他微波了一杯鮮女乃,趁著還溫熱端上來,推開他的書房門,逕自走了進去。
「還不睡覺!」她橫他一眼,把牛女乃放在他面前。「還要忙多久?」
「快了,最後一份……怎麼起床了?你先去睡,你明天還要上班。」
「你也要上班啊,而且你明明看起來就很累,不管,先把牛女乃喝完。」
這是她第一次幫他熱牛女乃,即使他不愛,他也一定會全部喝光光。喝完後,他催促道︰「我喝光了,等看完這份我就去睡,你先回房間去。
「不要,我要在這里等你。」他堅持,可她比他更固執,非等他一起不可。
聞人震奈何不了她,只好任憑她在旁邊等待,但又舍不得她陪他熬夜,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把最後一份文件看完。
好不容易把看完的文件闔起來,正想按壓一下酸痛僵硬的肩膀,一雙柔軟的小手早一步覆上他的雙肩,輕輕的揉捏起來。
剛剛好的力道舒緩了他的不適,讓他舒服得幾乎要申吟,但想想不對,現在在幫他按摩的人,是誰啊?扭過頭,不正是他的老婆大人嗎?
「容容?你在幫我按摩?!」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懷疑啊?不是我是誰!坐好,不要動來動去的,你的肩膀好硬!」
「沒關系,我不累,不用幫我按摩,你手會酸。」他哪舍得她辛苦,連忙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擺出體魄強健的模樣,意在告訴她,他一點也不累。
「我才按兩下,哪會酸……」她哭笑不得。他實在太夸張了,她不過幫他抓了兩下,他就一副怕她辛苦的模樣,哪個男人像他這樣寵老婆的?
「我舍不得。好,我忙完了,我們去睡吧,你的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還好意思講我,你不是跟我說你不忙嗎?以後如果很忙就不用一直陪我,工作重要啊,不要又把工作帶回家做到半夜,這樣很辛苦……」她一邊讓他服侍她躺上床,一邊啐念個沒完,就像個嘮叨丈夫不夠愛惜自己的妻子。
「老婆,你在關心我?!」聞人震掏了掏耳朵,懷疑是自己睡眠不足產生了幻听。
「不然呢,我是在關心鬼嗎?」
她沒好氣想要開罵,但看他一副中頭獎的興奮神情,就覺得……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傻?只是幫他做一點點小事,他就開心得要命……
她的心,暖暖的化開了。
「睡覺了啦,還不快點上來?」她掀開被單,拍拍身旁的空位。
而聞人震在她的邀請下,非常樂意的上了床。一如過去同床共枕的日子,他躺好後,她便馬上把頭靠著他胸膛,找到最舒適角度,睡前嘛,一定要玩弄一下他的臉,或者捏一下他的身體什麼的。
平時他都告訴自己要動心忍性,不可以越雷池一步,她的心思很單純,不能嚇到她,只是睡覺而已,千萬別躁進,沖動會誤事!
可是今天太詭異了,她越玩越超過,平時會玩他的手,可今天怎麼玩著玩著,就把他的手……放到她的腰上呢,這樣教他怎麼睡啊?
一個溫軟的東西,覆到他頸間,伴隨著屬于她的淡淡香氣,不斷刺激著他,他痛苦的低吼︰「別鬧……」
「我又沒鬧。」
她想勾引他,想把自己給他,這種感覺很強烈,她覺得時候到了,可以了,可是她沒有經驗,不知道這麼做有沒有用。
「我只是親你而已……還是,你太累了不想要?」想想也對,玩了一整天,又加班到深夜,他不累才怪,難怪會覺得她在鬧。
想想也不必急于一時,反正都認定他了,有差這幾天嗎?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我累?我不想要?!」
听見她這幾句話,聞人震的自制力瞬間潰堤,覆在她腰間的手,稍一使勁,便讓她更貼近他身軀,薄薄的睡衣,無法阻隔傳遞彼此的熱度。
他吻她,不是淺嘗即止的試探,而是像要掏盡她所有力氣的深吻,在激吻之間,衣衫漸落,繾綣廝磨成了燎原大火。
從他的動作,她知道,他很想要。
他一直在喘息,濃重的呼吸,但是他克制慢慢來,怕嚇著她似的輕手輕腳,絲毫不莽撞。
「你準備好了嗎?容容,我真的可以……」都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還是不放心的再問一次,確定她真的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見他忍得滿頭大汗,肌肉奮起僵硬,眼白都充血泛紅了,卻還保有最後一絲理智,這個男人……她怎麼有辦法恨他呢?怎麼有辦法不愛他呢?
細細嬌喘,她原本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改圈住他頸項,對他羞澀一笑,小臉湊上前,羞澀的親吻他因為壓抑而緊抿的薄唇。
她的主動,她的默許,聞人震接收到了,他樂壞了,但沒有讓快樂沖昏理智,他緩慢的體驗這遲來近一年的新婚之夜,要讓彼此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尾聲
寇天容告訴自己,要耐性的等,她那個妹妹,個性很執拗,很多事情都看不開,所以要給她時間,讓她自己去相信。
等呀等,她從冬天等到春天,妹妹還是沒有半點消息,她不禁感到焦慮,難道……是有什麼變數不成?
于是她一通電話,把妹妹召回家,姐妹倆好好談一談,非要問仔細不可。
「姐!」寇姍容一回到家,開心的向自家姐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