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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主 第23頁

作者︰戀莎

可是無論她怎麼變,都是那個賴皮又可愛的小泵娘,讓他又氣又愛的女子。

兜了一大圈,命運的紅線仍是將他們牽到一起,讓他們相遇、相識、相知相惜,甚至相愛。

雖然,他們的心態變了。他不再是那個傷懷的少年,而她也不是那個單純無知的女娃,他們長大了,也變得堅強、勇敢,而且懂得珍惜。

「你不像住在我家旁邊的哥哥呀?再說你這種長相,跟花枝招展又自戀的性子,我若認識你怎麼可能會忘?」她逗著怨歌。

怨歌笑嘻嘻的,用手指捏著她的瞼蛋。

「你忘了,你就是忘了。」怨歌裝出哀怨的樣子,「你小時候相當的可惡。而且又喜歡欺負人,你裝哭來欺騙我善良的心,強逼著我當你什麼勞什子姐姐!」雖然他有些夸大事實,不過也差不多啦!

昨日的趙樂燃,今日的白玉瑯退後兩步。

怨歌笑得像狐狸一般。「明明是個男兒身,卻讓你的眼淚弄得硬是改了性別。最最可恨的是,你還要我當你的新娘。」

她小時候有那麼可惡嗎?額頭上冒出冷汗,她再次後退。

「晚上還纏著我,要跟我一起睡,我的名節早被你毀得一干二淨,我那純潔高貴又無瑕的形象,也早讓你吃干抹淨。」

呃,她……好像的確有過這樣的記憶。

「我為了你,隨寶娘去了青樓,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居然把我忘得一干二淨。」

白玉瑯呆滯得像凝固了一般,傻傻的盯著怨歌,像是不能從震驚中醒來。

「你還說,長大要娶我這個男人當新娘子,還騙我說什麼長大後照樣可以一眼認出我來。一定會在很多人中,把我找出來。」

「不、不可能呀,溫行書……才是桃木哥哥。」她小聲的自言自語。

怨歌幽深好看的黑眸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瞧。「你剛剛嘀咕什麼?」

見她傻傻的沒有回答自己,怨歌扁了扁嘴,又開始裝怨婦。「你別想學小時候那樣耍賴,告訴你,白玉瑯,我可是有定情信物的。」見她已經縮到床頭,怨歌索性把腳踏在床上面,清透悅耳的鈴聲從足踝間傳來。

白玉瑯好奇的偷看一眼,發現他把長褲拉到膝蓋,露出一截健美修長的小腿。

「看到了沒有?」

她咽了咽口水。「你的腿長得很好看。」

怨歌嘆了口氣,見她不知悔改,便用手指去捏她的俏鼻。「,我讓你看腳環。」

以前阮念楓說過的話在她的耳邊不斷響著。她大吃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

怨歌的足踝上系著一串精致的銀足環。上面綴了許多小銀鈐,難怪走路時會有清透悅耳之聲,而不讓人感覺煩躁。

白玉瑯瞪大了眼,死死的盯著那串足環。足環上竟然還綴著一只小小的桃木船,跟溫行書那只一模一樣。

「這下沒辦法賴皮了吧?」他將褲腿放下。

「溫行書也有桃木船,我以為,我以為他是你……」怨歌性子變化極大,連長相也是,不能怪她認不出嘛。而且誰會知道他把桃木項墜串到腳環上?就算鈐鐺可以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也該動腦子想想,誰會因為這鈴聲便去看他大少爺的腳嘛!

「啊?溫行書冒認我?我便是你嘴里的桃木哥哥?」他哇哇大叫。早知道自己便不要那麼討厭桃木哥哥了,唉,原來假想敵是自己。

她笑得開心。「溫行書身上也有桃木船,所以我才會弄錯啊,他年紀也跟你一樣大。其實也不能怪他,他可能怕我失望才會假裝桃木哥哥吧!」

怨歌才不管這些無聊事呢,他追問︰「你是愛桃木哥哥,還是愛我?」

「桃木哥哥跟怨歌,不是同一個人嗎?」

「你快說啦!」

「嗯,這兩個人我都不愛。」她有心挑起他的怒火。

「白玉瑯,我可是很死心眼的,是那種一條道走到底的人。嘿嘿,看我怎麼整你……呵你癢羅!」

歡笑聲不斷從湘魚宮里傳出,笑聲中,還傳來一、兩聲男子的低吼。

「別,別啦,很癢的。」嬌女敕的女音像在討饒。

怨歌得意洋洋地道︰「肯說了吧,到底愛誰?」

「都不愛嘛,我不早告訴你了。」

「白玉瑯……」

「啊,我投降,我最喜歡安知霧,我最愛安知霧,別鬧了,很癢啦……」其實,她還是喜歡叫他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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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出了宮門後,便證明她自由了,她與怨歌都自由了。「怨歌。」

怨歌攬住她的肩,與她一齊看向車窗外面。「我會加倍的疼你,讓你沒有時間再去回憶這個皇宮。」

「既然如此,你也不要看。」白玉瑯用手掌蓋住他的眼。

怨歌笑道︰「為什麼?」

「皇宮是你最丟人的地方,我以後會讓你加倍的丟人,讓你沒有時間再顧慮到自己那小得可憐的羞恥心。」

「牛頭不對馬嘴,笨小瑯。」他將頭別開,眼楮似是偷看著她。

餅了好半響,她才開口︰「怨歌,咱們出了宮門了。」

氣氛一下子沉靜下來,他溫暖的掌撫上她細致的下巴。「我剛才是在逗你的,皇宮里有你兒時的快樂與傷心,無論過去是明亮還是黑暗,都不是能輕易割舍的。」

她抱住他的腰身,將頭貼到他的胸口上。「怨歌,你很想回故鄉對不?」

「嗯,一直很想,可是咱們不能回去。」

「為什麼?」

「山東不比江南溫暖,我怕你身子吃不消。」他笑得燦爛。「而且,我答應了念楓,要幫他打理分店的。」

阮家乃是杭州,甚至在中原都有名的富戶,怨歌生于商賈之家,雖然十幾歲那年背井離鄉,但對打理生意還是頗有興趣的。

「噗。」她噴笑出聲。

他的眉頭頓時打結。「不要小看我,我說過,以後會讓你過好日子。」

白玉瑯沒說其他的,直接用櫻唇去親吻他的臉,細細密密的,像交織的情網。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跟你出來,便是不在乎其他了。就算只喝稀粥度日,我也要纏死你。」

怨歌輕吻她的額頭,「我跟你是兩只死心眼的章魚,痴情而且又懶惰,愛上對方也懶懶的不願動,只怕會弄錯了彼此的情意。直到有挫折阻礙發生時,才傻傻的流露出自己的情感。」

一旦表白了心意,便很難變心。像八爪的章魚纏著對方、戀著對方。好在,他們都有相同的特性,否則這份痴纏的愛,也不是常人受得了的。

所以,這證明他們是天生一對。怨歌在心中厚臉皮的這麼認為。

「章魚?」她眨眨圓眸,問道︰「為什麼不用其他東西形容?」

怨歌敲了她的頭一記,「我好不容易想出這般肉麻的話,你不要打擾好不好?」

「嘻嘻,怨歌,我不介意你說我像章魚。」好痛,她小時候真是天真啊,居然把這樣一個脾氣差的男人當成自己溫柔的夢中情人。

「我不說了,太肉麻了。」他存心吊她胃口。

白玉瑯皺皺鼻子。「比這肉麻的,你說過更多。」

「有嗎?有嗎?」他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她。

「明明有!其實我們在挽月軒,並不算第一次見面!」滿滿的酸味飄出來,漲得她直吐酸泡泡。

怨歌想了一想。「我們小時候分開了之後又見過?」

「不是。」

「那是什麼?」

她可愛的隻果臉頓時變成羅剎臉。「你有一次騎在阮府的石獅子上面,追著阮大少爺滿城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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