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TLOST!你站個鳥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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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薛家有場歡宴,賓客雲集,熱鬧的氣氛中看不見平常的寧靜。
盡避這場宴會與關若翡無關,但從庭園不時傳來的談笑聲充滿滲透力,攪得她靜不下心待在房里,只得起身走出去。
罷踏出屋外,遠遠便看見花園夜燈如畫。衣香鬢影,這場面不是平常看得到,她不由得好奇地駐足觀望。
冷艷的薛夫人一展難得的笑後,不時向賓客介紹立于身邊一個年輕男子。
「表少爺姓趙,是夫人的佷于,剛從國外拿了學位回來,準備幫夫人打點薛家的事業,所以會在我們這里住下。」
記得曾姨姨是這麼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姓趙的表少爺了!站在這場歡宴外的關若翡一面想著,一面好奇地打量這個要住進薛家的陌生人。
頎長的身材配上俊朗的五官,與人談笑的從容顯得風度翩翩……
忽然見那年輕男子的眼光朝這里射來,關若翡忙停止腦中的胡思亂想,慌張地轉身,想也不想地朝後院走去。
後院的寂靜與前院的熱鬧成了強烈的對比,好像進人另一個世界,除了一輪明月柔柔灑著光輝外,一切似乎都靜止了。
才這麼浪漫地想著,她便看見倉庫旁有一飛舞的紅點,像螢火蟲般,待走近一看,竟是點燃的香煙頭。
「啊?!」
發現持煙的人,關若翡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是薛騰!他竟然背著薛夫人在這里吞雲吐霧,他真是……
薛騰淡淡地看了怔立的關若翡一眼,完全沒有被逮個正著的尷尬,甚至明目張膽地猛吸了一口煙,俗張地用她噴去。
「你……你未成年,不能抽煙!」
她掩著鼻,說出唯一能想到的杏告。
「告我呀!」他毫不受影響答道。
「你……」她氣急敗壞地指著他手中的煙,「到底什麼時候開始……」’
「這個呀?」薛騰揚揚那根煙,隨手一扔,戲弄似地湊近她,「如果我告訴你,我八歲就會,而且還不影響我的發育,你會不會很吃驚?鄉巴佬。」
必若翡沒有立即回答,只忙著將那煙蒂踩熄撿起,交到他手上,「別亂丟,整理的人很辛苦的。而且你現在人應該在宴會上。」
薛同不屑地哼笑了一聲,「為了一個叫趙子尚的人,要我站在那里受人品頭論足,你怎麼不去試試看?」
他譏消的論調引不起她的共鳴。
「不跟你說了,我要回房去。」
說著,她轉身便走。
「喂!」薛騰猛地抓住她的手臂。
她回頭對上他的眼光,「什麼事?」
「沒事!想嚇你而已。」
他唐突地甩開她的手,運自走向前院。
看著薛騰離去的背影,關若翡不得不同意他的話,在這幾年間,原本矮她一截的薛騰,突然像拔蔥似的高過她半個頭,但頑劣的個性卻絲毫沒變。
想到適才他凝視的剎那,她不禁幽幽吐了一口氣,那似乎有話要說的目光濃烈得厲害,濃烈得令她有些不安。
那一年,關若翡十六歲,第一次感覺到薛騰的成長,第一次見到趙子尚。
第二章
這場婚禮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新娘會是她?為什麼薛騰會是婚禮上的賓客?趙子尚的確曾向她求過婚,但她明明記得自己拒絕了,怎會……?
看吳若翡直盯著婚禮錄像帶的畫面而感動得淚流滿面,趙子尚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經過這些年,她總算是他的人了,早知她如此易感,他當初就不必那麼大費周章地計劃鋪陣,不過在婚禮上見到薛騰咬牙切齒的神情,倒是痛快。
薛騰,這個脾氣偏執的小表弟,雖然聰明過人,處事卻不夠冷靜,要不然他怎會有機可趁地接掌薛家這龐大的事業呢?還有關若翡。
盡避他身邊從不缺乏嬌美的女性,第一次看到十六歲的關若翡時,那股清純揉合沉靜,獨特的柔媚便讓他產生獵取的念頭。
特別是看出薛騰對她的喜愛後,要得到關若翡的就更強烈了。
想到這里,趙子尚不禁滿意地看了淚痕猶濕的關若翡一眼,雖然這幾年來他和關若翡之間有不少波折,不過,關若翡終究還是屬于他的了。
「怎麼哭成這樣?」他將關若翡扳向自己,手緩緩攬向她的腰際,上揚的嘴角全是志得意滿的笑,「這麼簡單的婚禮都能讓你感動成這樣?」
面對趙子尚自信的笑臉,關若翡仍無法相信自己將與他共渡一生。
對趙子尚,她曾迷戀過,但從來沒有想過成為他的妻子。
這場婚禮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新娘會是她?為什麼薛騰會是婚札上的賓客?趙子尚的確曾向她求過婚,但她明明記得自己拒絕了,怎會……?
這一切的一切,她苦苦思量,仍舊無法得到合理的答案。
趙子尚擁著她,鷹齒已在她細致的頸項陶醉地游移起來,昨晚的一番寬衣解帶後,她竟然沉睡過去,不過今晚足以彌補。
「在想什麼?」
「我…我們…」關若翡忍住掙扎的沖動,說出自己的想法,「能離婚嗎?」
「什麼?」
趙子尚的眼神猛地一凝,這女人在說什麼?還是他听錯了?
「我……」他的語氣令她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但仍鼓起勇氣,但白說出,「對不起,我不愛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所以請你跟我離婚!」
「你不愛我?」她的話嚴重打擊了他的高傲和自尊,他隱忍怒息,嘴角的淺笑轉冷,「這有什麼關系?只要我疼你愛你就行。」
「我從來就沒有要跟你結婚的念頭,我……」
「我說過這不重要,」趙子尚用手指壓住她急欲解釋的雙唇,嘴邊泛著一絲笑意,「重要的是,你要認清,我們的婚姻是事實。」
「可是我……」
趙子尚不待她說完,便重重吻住她,毫不理會她心驚的掙扎。
久久,他才松手,唇齒卻在她的耳鬢間如蛇般吐信著。
他始終記得她曾經用多麼崇拜的眼神凝望自己,現在更不會就這樣簡單讓她遺忘。
「你敢說對我一點迷戀都沒有?你敢說我們之間沒有讓你懷念的回憶?」
懷念的回憶?關若翡想起了那個遙遠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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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那天早晨,十七歲的關若翡從趙子尚手中接過書包,來不及好好對他道謝,便匆匆忙忙地跑出薛家大門,沖到車站時,公車剛剛離開。
完了,真的要遲到了!她頹喪地望著那輛揚長而去的車體,懊惱地嘆息。
都是薛騰,都是他把她的書包藏起來,急得她整個早上都在找書包。
真不知道她跟薛騰到底是犯了什麼沖,明明就不同住間屋子他偏有這麼多方法來整她,從他踏進薛家大門到今天,她已經不記得被地捉弄過多少次。
其實幾年前那回住院事件後,他已經很少這樣地惡作劇了,可是這陣子不知怎麼回事,薛騰對她的作弄變本加厲,似乎非搞得她焦頭爛額不可。
「啊!鮑車跑了嗎?」
一個輕快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起。
她回頭一看,是駕著跑車的趙子尚。
「上車吧!我送你去上課好了。」他看出她的猶豫,「你快遲到了不是?」
必若翡猶豫之下,還是小心地打開車門,拘謹地坐了上去。
「表少爺這麼早就上班?」
她知道薛夫人總是九點鐘才出門的。
「我在公司是新手,當然要早點上班,」趙子尚一面駕車,一面輕松地道,「再說,元震集團雖然是姑姑在管,我也不能偷懶,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