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季倫知道此刻他那一票兄弟,正伸長耳朵竊听他的「現場轉播」,這使得他一點「性」趣也沒有。
安娜嫌他拖拖拉拉的,于是她動手剝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
她將雙腿跨上他的腰際,豐滿的雙峰在他的面前晃動挑逗著。丁季倫把她抱上床,用身體半壓著她,她又想月兌下他的褲子,但被他再一次阻止。
「你到底怎麼啦?還在蘑菇什麼!」欲求不滿的她有點發火了。
「噓!別生氣。今天來點不一樣的,如何?」
「哦?你好壞哦。」她撒嬌似的輕捶著他的胸膛。
「你們女人不是老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他輕咬著她的耳垂,一只手擠壓著她的,另一手則在她的大腿內側游移徘徊,有意無意的輕撫著她女性的敏感部位。
安娜被丁季倫逗得更加難捺了,她嬌氣的輕語︰「丁扮,你別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
「想要了嗎?」丁季倫繼續手上的動作,雙唇改落在她的粉頸上。
「你壞死了,別……別再挑逗我了。」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行,想要可以,先告訴我毒蛇去了哪里?」
「都什麼時候了……咦!你問這個干嘛?」安娜不禁懷疑起他的目的。
「如果我說我愛上了你,想要擁有你,所以我想把毒蛇給做了,你相不相信?」他打蛇隨棍上。
「你說什麼?!」她大驚愕了。
「你不是喜歡我嗎?你和毒蛇在一起,只不過是貪得他的權勢,如果我把他宰了,他的一切都將歸我所有,這樣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著我了嗎?」丁季倫順利的撒下網,只待魚兒入網了。
「這個……你說的是真是假?」安娜指的是她是否對他那麼重要,足以令他為她出生入死。
「要我證明嗎?別小看了我,我可以一次就將他解決掉。」
安娜認真的考慮他的提議的可行性,如果她答應了,她會不會到頭來兩頭落空呢?畢竟丁季倫和她還不算深交,她甚至無法確定她是否已牢牢地攫獲了他的心。
「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有個條件。」她決定試試他。
「你不相信我?」這本就是預料中事,但丁季倫仍表現出驚訝與懊惱。
「是我賭得太大了,不得不防著點。」
「好!你有什麼條件?」丁季倫豁出去了,不論安娜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他一定得設法辦到才行。
她從床邊的櫃子里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丸。「把它吃了。」
他接過藥丸,左右瞧了瞧,二話不說便一口吞下肚。
「你不問我那是什麼藥嗎?」他太過干脆,反而嚇著了安娜。
「我愛你。如果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是心甘情願。」他一臉誠懇的說,但心里只覺得惡心透了。
「你……丁扮,你真好。」
安娜發狂似的親吻著他,並將毒蛇交易的地點與時間告訴他。
「等等!」他輕推開她,既然任務已達成,他也懶得再與她虛以委蛇了。
「你上哪兒去?」安娜又纏了過來。
「乖,等我宰了毒蛇,還怕沒機會親熱嗎?」他虛應她一下。
「好吧!那我等你,可是你的藥效……」她已經全心降服了。
「我撐得住,別擔心。」他打開房門。啊!謝天謝地,從此遠離夢魘了。
「丁扮,等一下!」安娜叫住了他,「林奇的女朋友被蛇老大抓了,你還是先讓林奇去把她救出來吧。」
丁季他猛然的停住腳步,「林奇的女朋友?」
「就是昨晚在飯店遇見的那個女孩子。」她以為林奇的女朋友大多,以至于丁季倫不曉得她所指何人。
「憶雨?!她怎會……毒蛇抓走她?!」丁季倫立刻沖回房,緊緊範住安娜的雙臂追問。
「對,她被帶到一棟廢棄的木屋里。毒蛇說她是警方的人,如果今晚警方沒出手便罷,若是有個萬一,她可就性命難保了。」
「快帶我去!」
「你干嘛那麼緊張啊!既然她是林奇的女朋友,叫林奇去救她就好了嘛!」他抓痛了她的手臂,疼痛使她口氣不佳了起來。
「時間緊迫,再羅唆我先割了你的舌頭!把衣服套上。」他心急憶雨的處境,再也無法平心靜氣的哄騙安娜。
「你……」丁季倫的神情令她不寒而栗,她還沒笨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她的衣服都還沒完全穿好,就被丁季倫拉著出門。
同一時間負責監听的楚懷山、林奇和另外兩名探員,全被剛才的對話覺得焦慮難安,心驚膽戰。
「該死!憶雨怎麼會落在毒蛇的手里?」楚懷山首先發飆。「天殺的季倫!他到底吃了什麼?真是急死我了!可以聯絡上他嗎?」他問向負責儀器操作的一名探員。
「先前丁扮發現裝接收器容易被安娜發現,所以他並沒有戴接收器。」
「該死!現在怎麼辦?」林奇擔心好友的安危。「擔心憶雨也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嘛!真是的,當我們這群人都不存在了。」
一向和丁季倫同進退的林奇,對于好友這次行動沒讓他接上一腳,頗為憤慨。
「季倫車上不是裝有追蹤器嗎?」楚懷山問向另一名探員。
「是的。」
「那好,立刻找出他的所在位置。照理推算,毒蛇很重視這次的交易,所以幫里的好手一定都帶在身邊,看守憶雨的可能只是一些小角色,季倫應該應付得來,只是不曉得他吃了什麼藥!林奇,你盡快趕去支援,盡早攔下季倫,讓他到醫院檢查。至于毒蛇那方面就由我來指揮負責。」
「等等!為什麼季倫車上會有追蹤器?」林奇不解的問。追蹤器不都是用在敵方的身上嗎?
「不光是他的車上有,你的也有,那只是便于我掌握你們的行蹤,未經你們的同意真是抱歉。林奇,如果情況緊急,我希望你先救出季倫,一切拜托了。」楚懷山的公而忘私,至此表露無遺。
這樣一個鐵錚錚的漢子,讓林奇徹底心服了。
☆☆☆
車子在山路上直繞著圈子,丁季倫手握方向盤,按捺不住心頭的焦急,再度咆哮道︰「到底是哪一邊?」
安娜嚇得花容失色,死命的抓著車門把手,顫聲說道︰「我……我不太確定……求求你,讓我下車!」
「我警告你,最好趕快想起來,否則我會先宰了你。」他一臉陰沉的威協。
安娜聞言,記憶力立刻恢復。「我記得木屋附近有座靈骨塔。」
可惡!他開過頭了。丁季倫急急地掉轉車頭,車輪快速摩擦地面,發出一陣尖銳聲音。他側過頭,狠狠地瞪了安娜一眼。
被他鷹眼一瞪,安娜更是縮向車門,整個人猛打哆嗦。
「是不是前面那間屋子?」他在距離靈骨塔不遠處,隱約看到一間破舊的木屋,他立刻把車停在路邊。
「沒錯。」神情慌張的安娜確定目標後,轉頭瞥見丁季倫正拿出預藏在車上的手槍,嚇得不顧一切奪門而出,往下山的路落荒而逃。
丁季倫也懶得理他,他深吸一口氣,用力眨眨眼,藥效好像發作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憶雨還等著他去救呢。
他甩甩頭,努力振作起精神,下了車,模黑往那亮著燈光的木屋跑過去。
快接近木屋時,丁季倫看見兩名男子從木屋里走了出來,他立刻停住腳步,伏躲在草叢後。
「奇怪,剛才我好像听到有車子的引擎聲。」其中一名男子探頭探腦的嘀咕著。
這里本就人煙稀少,再加上時刻已晚,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人注意,幸好今晚沒有月光,使得丁季倫更容易掩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