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雲點點頭,她突然覺得再也不怕這位面惡心善的大哥了。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此事關系重大,你一定要三緘其口,否則會牽累很多人。其實林奇和丁季倫都是大哥的同事,是警方的臥底人員。大哥之所以要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大哥相信除非上級下令解除他們的臥底身份,否則就算你用分手來逼林奇,他也不可能告訴你真相。已經有一個憶雨深受其害,我不願你也如此自我折磨,所以你可以放心,大哥不會拆了林奇的骨頭,除非他欺負你。大哥誠心祝福你們。」楚懷山覺得沒有必要再隱瞞真相,他相信惜雲會保守秘密,因為她很珍惜和林奇之間的感情。
「楚懷山,你把我的話都搶光了,那我要說些什麼?‘’林奇雖然感激楚懷山幫他安定惜雲的心,但他掙扎了將近一年的心事,竟然讓楚懷山如此輕松的說了出來,可把他懊惱死了。
「你再連名帶姓的喊我,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一天到晚只會窮嚷嚷,我懶得理你。季倫,今晚可有收獲?」楚懷山換了個話題。
林奇和惜雲的事告一段落了,至于憶雨,如果她存心躲著,任他們找破頭也是枉然。
「安娜給了一條重要的線索,不過時間很緊迫,就在明晚。正確的時間、地點還不太確定,但安娜約我明晚十點到毒蛇幫總部,我想毒品交易的時間大概也在那個時候。至于地點,就得讓弟兄們去查了。」丁季倫強打起精神。
「好,這件事你給我辦。林奇繼續盯緊毒蛇,至于……」
一旁的惜雲無心听他們交談的內容,她獨自踱到落地窗前,今晚的夜空星光依舊閃爍,皎潔無暇的月光,溫柔的灑在惜雲身上。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讓她擱在心中近一年的大石,終于可以放下了。
但憶雨呢?企圖放逐自我、逃避情感的她,此刻身在何處?
☆☆☆
憶雨帶著滿心的傷痛,在蕭瑟的秋夜冷風中踽踽獨行,更顯得削瘦淒楚。肩上只裝有幾件衣物的旅行袋,卻有如千斤重的巨石般,直壓得她胸口郁悶難解。
最近真不知走了什麼霉運,不僅身體受傷,連帶感情也受創,還逼得自己像個孤魂野鬼似的,不知該飄向何方。
懊往何處去?她心中好茫然。
也許是自己玩火活該自焚吧!她自嘲著。
突然,一輛重型機車呼嘯的與她擦身而過,一聲輕佻的口哨聲拉回她的沉思。
她望向飛馳而過的機車,心驚的發現它急掉轉車頭朝她直駛而來。
懊不會這麼倒楣吧?
屋漏偏逢連夜雨唷!
第十章
丁季倫覺得自己愈來愈沒格調了,這簡直好像要他當眾表演一樣,要不是為了確定消息的可信度,他真的不想再與安娜那個八婆有任何的瓜葛。
「喂!老兄,別再擺出這副酷酷的樣子,安娜那個八婆就是最愛看你這副呆樣。」林奇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
「閉上你的鳥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吧。」心煩氣躁的丁季倫也只能拿林奇來消消氣了。
「哇塞!火氣真大。嗯,頗有楚懷山之風。」林奇可真不是知死活,一句話得罪了兩個人。
「喂!臭小子,我又踩到你哪根尾巴了,沒事亂咬人!」一直沒出聲的楚懷山不甘平白無故被貶。
「拜托,你們兩個能不能停一下火。林奇,你好歹也尊重一下懷山,他現在是你的上司,將來又是你的大舅子,您忍一下會如何?」
林奇白了丁季倫一眼,「是他心胸太狹窄。」
「把我心愛的妹妹搶走了,還指望我會好聲好氣?」楚懷山嗤鼻道。
「哦,原來是眼紅了。沒關系,我大人有大量,幫你介紹個女朋友怎樣?嗯,有了,把八婆安娜介紹給你,你認為如何?」林奇表現出一副殷勤的模樣。
「去你的!季倫,待會兒小心點,這次的成敗全看你了。隱藏式表克風別忘了開,我們會全程追蹤。一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也別逞強,這次不成可再等待機會。」開玩笑歸開玩笑,面對正事還是得一板一眼、小心謹慎,這是楚懷山的工作態度。
「我只怕到時候大伙會被安娜的騷勁嚇暈了,所以能不能通融一下……」丁季倫實在不喜歡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不行,你單獨一人深入敵方,如果遇上什麼棘手的事,我們也好趕去幫忙,而且時間緊迫,套消息和展開行動必須同步進行。這件事早辦好早安心,況且早點完成任務,你才有時間去找憶雨,再拖下去只怕更難找到她了。」聰明如楚懷山,當然知道何時該亮出王牌。
一提及憶雨,丁季倫又閃神了。
林奇能體會好友此刻的心情,想當初惜雲只不過提議分手,就讓他像發瘋了似的,而現在憶雨所做的,比起惜雲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真虧好友還能平心靜氣的肩負重任,光這一點,就足以令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季倫,解決了毒蛇這件事,我和楚懷山會幫你尋找憶雨,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得償所願了。」
丁季倫由衷的感謝他們的關懷,他同時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教毒蛇束手就擒。
☆☆☆
一小時後,一身輕松休閑裝扮的丁季倫出現在毒蛇幫總部的大門口,見安娜早已等在門口,他面帶笑容的走過去,一邊提高警覺以防突發狀況。
看著一身帥氣裝扮、更顯英挺俊逸的丁季倫,安娜咯咯嬌笑道︰「討厭,害人家等了這麼久,我以為你不敢來了。」
丁季倫沒看到毒蛇的任何一個手下,佯裝驚訝的問︰「真的沒有半個人影,靜得太怪異了吧?」他絲毫不敢松懈。
「蛇老大留下幾個人看守,但我請他們喝酒,全都‘喝醉’了。」安娜笑得有點邪氣,特別強調「喝醉」兩字。
這女人不可不防。丁季倫告訴自己。
苞著安娜走入臥房,一路上還真是如入無人之境。安娜一關上房門,便迫不及待的將嬌軀偎在他身上。
丁季倫月兌下外套,故意坐進沙發里。
「安娜小寶貝,怎麼蛇老大這趟出門沒帶你在身邊?你不是一向都隨待在側的嗎?」
她側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前及耳際游移,「這次他不曉得發什麼癲,神秘兮兮的。哎呀,管他那麼多,他不要我去不是更好嗎?否則你就吃不到這麼美的天鵝了。」
「你很壞哦,敢罵我是癩蛤蟆。」他佯裝生氣的說。
「世界上哪有這麼帥的癩蛤蟆?丁扮,你今天好帥哦!」她主動獻上熱吻。
丁季倫輕輕地推開她,「先告訴我,毒蛇多久會回來?我不喜歡親熱到一半,卻被人破壞了好事。」
‘他沒那麼快回來的。十二點交易,回到這里最快也要半個小時。這些時間足夠我們連戰兩回合。」
她拉起他的大手來到她的胸前,示意他幫她除去衣服,隨後她的雙手滑下他的腰際,正想幫他月兌下長褲時,丁季倫抓住她的手,讓它留住自己的頸項。
他慢條斯理的解開她的衣扣,「毒蛇還是跟往常一樣喜歡在海上交易嗎?」
「他認為水是他的幸運符。真是死腦筋一個,那麼迷信。」安娜不疑有他的回答。
「他很迷信?」他月兌掉她的上衣。
「是啊。他也很信風水,所以老是找一些江湖術士來指點迷津。」
「真看不出來。」
「令你意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不過我現在不想談這些,我只想要你好好地愛我。」她快要欲火焚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