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心疼惜雲,特意瞞著惜雲在她家門口等她大哥,但總是無功而返,惜雲也不願讓林奇和她大哥踫面,說她大哥見了他鐵定會拳腳相向,到時她左右為難,真不知道該幫哪一邊了。
丁季倫從口袋里模出憶雨留給他的紙條,三天來這張紙條他少說也看過百余次了,他望著紙條上娟秀的字跡.除了心痛還是心痛。
突然,手中的紙條被人抽走,丁季倫頭也不抬的低吼︰「還給我!」一陣刺鼻的香水味向他襲來,他不禁回過神來。難道是……
涂著大紅色指甲油的縴維玉手滑過他的臉龐,安娜整個人酥軟無骨似的倚上他。
她用嗲得令人發顫的怪聲說︰「此情已待成追憶?哦!原來你失戀了。」
他甩開剛才的陰郁神態,伸手向安娜要回了紙條。「是林奇的女朋友留給他的。」
「騙人!若是林奇的,又怎會在你手上?」安娜干脆坐上他的大腿。
要是平日,丁季倫一定馬上走人,但今天不行,他等這個機會已經三天了。安娜是毒蛇的情婦,也是他和林奇選定的目標,他們決定這回要用「美男計」,而這個「美男」自然是非丁季倫莫屬了。
「還不全是謠言惹的禍,他女朋友誤會了林奇和我之間的關系,一氣之下就走人了。現在可好了,林奇回來一定會宰了我。」他一步步地設下陷阱。
安娜的眼楮驀地一亮,她眨眨眼,急切地問︰「外界的傳聞都是訛傳?」
「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壞心腸,讓美女都對我避之唯恐不及,所以我只有一個人喝酒解悶羅。」他端起面前的酒杯,還沒踫到唇,就被安娜搶走了。
安娜搖晃著杯中的液體,半噘著豐唇,「你的意思是說我不配當美女?」
他輕笑道︰「誰敢說你不是美女,說這句話的人八成是個瞎子。」他故意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不過誰都知道你是蛇老大的女人,誰敢多看你一眼,鐵定會被挖了你的眼、砍了你的手?」
「蛇老大若真要砍我,哪會等到現在,早八百年前我就得見閻羅王了。」
毒蛇又不是呆子,他也知道安娜十分迷戀丁季倫的俊俏模樣,跟他在一起,只不過貪圖他的權勢,只不過毒蛇也不阻止安娜三不五時到PUB找丁季倫,因為他相信丁季倫是同性戀,不喜歡女人的。
「你剛才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同性戀,蛇老大若是知道了……」安娜的雙臂圈上了他的頸項。
「你舍不得的。」他故意用手指繞著她的發絲。
「用得看你拿什麼來堵我的嘴了。走,陪我跳舞。」
他們剛跨進舞池,燈光正好全滅了。安娜又再度勾上他的頸項,嬌軀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她在他耳邊呵著氣,丁季倫很明白她的意圖。
「丁扮,今晚陪我好嗎?」她賴在他的懷里撒嬌。
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憶雨的俏臉,他無法忍受自己心里想著她,懷里卻抱著別的女人,但是……
「丁扮!」安娜有些惱怒的喊了一聲。
不行!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再想憶雨了。丁季倫強迫自己做個好演員。
他低下頭吻住安娜的雙唇,卻又不知不覺將這一吻和憶雨的親吻相比較。
安娜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急急地輕推開他,嬌嗔道︰「大色浪!」
「你不是要我堵住你的嘴嗎?別急,待會兒我會讓你見識到真正的大。」
他的吻改攻向她的頸項,一只手隔著衣服粗魯的搓揉著她的雙峰,另一只手更不安的在她的大腿內側游移。
安娜的手撫上了他的頭,身體熱烈的回應著他。
丁季倫聚然停下所有的動作,趁著黑暗把安娜拉出PUB。
車子一路疾駛著,安娜整個人半倚在他的身上,丁季倫的內心厭煩不已,雙唇緊抿成一直線,看在欲火焚身的安娜眼中,可真是一個「酷」宇了得。
車子停在飯店門口,丁季倫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安娜挽著他的手走進三O五號房。
門剛關上,安娜已迫不及待的幫他月兌下襯衫。
他熟練的月兌去她的胸衣,安娜的雙手已拉下他的褲子,蕩婦的行徑在她身上表露無遺,並不時的嚎叫出聲,丁季倫真想用膠布貼住她的嘴巴。
安娜似乎想「昭告天下」的嬌喘哼叫聲,竄過隔音不佳的木板牆,傳到隔房間的女房客耳中。
她無奈的關掉電視,拿起皮包及鑰匙,決定出去「避難」。
她腳步微破地走到電梯門口,恰巧踫見這層樓的客房服務小妹。
憶雨在這飯店住了三天,行動不便的她今服務小妹印象深刻。
「三0五的房客吵到楚小姐了?」服務小妹的問話可真是一針見血。
憶雨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尷尬的問題,只好一笑置之。
服務小妹繼續發揮她的聒噪天分,「我在這里工作也有一段時日了,反正飯店里來來去去的客人,大部分都是為了做那檔子事來的。」
天呀!憶而真想挖個地洞躲進去,這女孩也太不懂矜持了。
這時電梯來了,兩人一同走進電梯,服務小妹繼續發表她的長篇大論。
「不過三0五那位客人會帶女人來飯店開房間還真是讓我吃驚。」服務小妹望著憶雨的臉,好像等著憶雨加入話題。
「為什麼?」憶雨只有順了她的意。
「他是星際PUB的兩大台柱之一。」
「台柱?!」听到星際PUB,憶雨的耳朵突然變得靈敏了。
「嗅,可能是我的措辭有點問題,正確的說法是PUB里的兩大帥哥之一。你不知道,我們那一票姊妹迷死他們了,還私底下區分成兩派,不過我不是三O五那位的擁護者,他太冷、太酷了,而且听說還是個同性戀。今天正巧被我撞見他帶女人來開房間,看來我那票姊妹可要樂翻了,又多了一個機會。要不是你腳不太方便,不然我會建議你去星際PUB玩玩,光看那兩位帥哥就值回票價了。但我想你是不可能會去的,因為你的男朋友長得也挺帥的。」服務小妹錯把楚懷山當成憶雨的男友。
電梯早就到達一樓,可是這個嘰嘰喳喳的服務小妹似乎沒把話說完不甘心,直拉著憶雨听完最後一句才肯松手。
其實憶雨也想听完她的話,她的心跳似擂鼓,希望是她听錯了,太冷、太酷,還是同性戀,不會是他吧?
她鼓起勇氣,拉住欲走開的服務小妹,「你還沒告訴我,三O五那位客人的名字。」
服務小妹聞言吃了一驚,「嘎?你……看不出你還挺……這也難怪了,你男朋友一天到晚不見人影,把你一個人冷落在這里。」
憶雨不想向她解釋什麼。
「那位客人叫丁季倫,至于我愛慕的那個叫林奇,有機會我們可以一起去PUB玩玩。听說最近又來了個長發酷哥,哎呀,真希望……」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她的听眾已經走了,她精采的演說也只好結束了。
天呀!憶雨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獨自一人承受著對丁季倫不告而別的良心譴責,想不到他竟然摟著別的女人親熱。還讓她听見他們親熱時令人作嘔的聲音。這三天對她來說是場永無止境的折磨,但對他呢?他竟然已經……
她的耳邊突然響起大哥說過的一句話——他們換女人像換拖鞋一樣容易。
或許她從來就不曾在丁季倫的心里駐足過,他不過是抱著游戲的態度逗著她玩罷了,是她一相情願的自作多情,印象中丁季倫從沒說過一句喜歡她或是他愛她這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