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愛你啊。你別丟下我!如果你死了,黃泉路上我也會陪著你,只求你別丟下我,別不管我。」她已淚流滿面。
她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擺月兌他,今生今世她注定得陪他浪跡江湖了。
她雙手勾上他的頸項,踮起腳尖送上她的香吻。她的他知道她不再鑽牛角尖了,她愛他。
林奇激情的吻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以及她細滑白皙的粉頸。
她回應著他的熱情,不再抗拒他踫觸她的酥胸。
他熱情的吻狂野的落在她的雙峰上,欲火已燃燒了起來。
「我可以嗎?」他在她耳畔低語著。
惜雲無限嬌羞的湊上她的朱唇,此時無聲勝有聲。
他溫柔的抱起她,走向臥房,兩個真心相愛的人,用人類最原始的需求,傾拆著彼此的心意……
☆☆☆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特地去幫憶雨買鮮女乃的丁季倫,悄然的打開房門時又見到她茫然惆悵的模樣。
他早已發覺憶雨時常獨自一人發呆,雙眸隱約有著離別的傷痛。
他不喜歡這樣的憶雨,令他覺得看不清也模不透她的內心世界。他想幫她分擔幾許愁苦,哪怕只是一絲絲,總強過這種被漠視的感覺。
他發現自己對她的了解少得可憐,甚至覺得她並不希望他去探索她的內心世界,所以每當他看到她在沉思,總有股想要把她抱在懷里的沖動,生怕下一秒她便會平空消失一般。
憶雨瞥見仁立在床邊的丁季倫時,臉上的笑意,讓人怎麼也無法把前一秒的她和現在的她聯想在一起。
「季倫,你又幫我買了什麼?等等,讓我猜猜看,是泡沫紅茶?還是鮮果汁?」她一臉的俏皮模樣。
丁季倫強自按捺下內心的疑慮,「猜錯了,是鮮女乃。」
「我不喜歡鮮女乃。」她撒嬌道。
「鮮女乃好,夠營養,瞧瞧你全身上下沒幾兩肉。」
「不要,吃得太胖,以後就沒人要了。」她噘著嘴,繼續唱反調。
「如果真的沒人要,那我就勉為其難,算是做件好事要了你吧。」他雖然用開玩笑的語調輕松說著,但內心還是期待能美夢成真。
不管他是有意或無意,憶雨听了這話,心情著實沉重了起來。
精明干練的丁季倫豈會錯過她這麼明顯的情緒轉變,他把鮮女乃遞給她,「憶雨,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借著喝飲料的動作,明顯的逃避回答。
「說給我听听,也許我能幫點忙。」他極力游說。
她搖搖頭,繼續大口喝著飲料。
「你不想告訴我,是覺得我沒有必要知道?還是怕我知道?」他干脆自我假設答案。
憶雨的嘴巴一刻也沒離開過吸管,只用帶著笑意的大眼瞅著他,以掩飾她心中的慌亂。
「你不是不喜歡喝鮮女乃嗎?怎——」手機的鈴聲打斷了他的問話,他按下通話鍵,移步到窗旁。
憶雨暗吁了一口氣,慶幸這通電話來得正是時候。
說完電話後,丁季倫把手機收進口袋里,抬頭看見她詢問的眼神。「是林奇,他向你問好。」
「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吧。」她曉得林奇不會無聊到專程打電話來問好。
「惜雲還沒下班,你自己一個人行嗎?」他不大放心。
「我能走能動,根本不需要別人陪了。就是你們這些人窮緊張,不準我出院,簡直當我是囚犯。」憶雨嬌嗔的抱怨著。
他伸手揉揉她的頭,「傻瓜,沒人當你是囚犯,大家只是關心你。」
她朝他燦然一笑,「好啦,知道你們心地好,行了吧?」
看著她嬌媚的笑顏,丁季倫伸手撫模她的臉頰,忘情的護住她嬌女敕誘人的朱唇。許久,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紅唇。
他將額頭貼靠她的,像哄小孩子似的說︰「乖乖地別亂跑,如果真需要什麼,請護士小姐幫你忙。記住,別逞強,懂嗎?」
憶雨漾著一臉的紅暈,低垂著眼瞼,乖順的點點頭。
真該死!她老是弄得他神魂顛倒的,他又有一股想親吻她的沖動。
他干脆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借以控制自己的沖動。
「那……我走了。」他大踏步的走出門外,輕輕地帶上門,吁了口氣,如果他再待在里面,鐵定會放林奇鴿子,而誤了公事。
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憶雨的淚水同時滑落,止不住的淚水,撲籟籟地流了下來,她索性鑽入被子里,蒙著頭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再也偽裝不下去了,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明明心里難過得要死,臉上卻得露出笑容。
謊言,全是謊言!編出這一堆謊言的自己,現在正面臨著良心的審判。
說什麼瀟灑的來、瀟灑的去,只想留取一份日後的回憶。但是面對現實後,她竟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灑月兌,而且有一種利用了丁季倫的罪惡感。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懊是停手的時候了,再繼續下去,受苦、受傷害的絕不光是她一個人,這已經違背了她的本意。
丁季倫看著她的眼神,一次比一次熱烈;他的吻,也一次比一次狂野,她甚至感覺到他眼中的火焰,隨時能令他自焚。
惜雲前天告訴她,她和林奇兩人已和好如初,並且互許終身,現在只等林奇實踐他為惜雲許下的諾言——一個月內永遠月兌離黑道。
離開黑道的林奇,以及痴心等待的惜雲,終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個結局不正是她這些日子以來努力的目標嗎?既然事情已有完美的結局,她還有必要留在這里嗎?
一切都該畫上休止符了。
☆☆☆
與星際PUB同棟大樓的七樓健身俱樂部里,兩名高大俊挺的男子正以跑步機相互競速著。
「時間到了沒?」其中一人開口問。
「超過五分鐘了,該不會被放鴿子了吧?」另一人回答。
「有人走過來了。」那人暗示著同伴。
他們立即佯裝賣力的運動,並沒有特地去注意來人。
男人停在一部俱樂部前幾天才引進的運動器材旁,模模手把,又彎下腰模索了一陣子。
終于,男人站起身,朝使用跑步機的兩個男子咧嘴笑道︰「可能是我太落伍了,這部器材我怎沒見過呢?兩位不曉得能不能教教我這器材該如何操作?」
跑步機上的兩人互使了一個眼色。
「你是不是土包子?這種器材不管是阿貓。阿狗、阿‘蛇’的超級白痴都會用,你竟然不會?」其中一人試探著。
「是嗎?兩位有所不知,身材高大威猛的我,根本很少踫這種用爛管子組成的東西。想要有做人的體魄,我可是有獨家配方的‘毒蛇’酒,兩位要不要試試啊?」
「怎麼賣?」乖乖,就等這句「暗語」了。
「哦,很便宜的,一斤只賣一千九,不過毒蛇得靠你們自己抓。」來人話中藏有玄機。
「毒蛇我們抓,那用來泡毒蛇的‘大酒甕’是不是由閣下負責?」
「那當然!炳哈哈!想不到你們還挺幽默的。我是楚懷山。」他朝兩人伸出手。
「丁季倫。」
「林奇。
兩邊人馬各自打量起對方。
楚懷山咧嘴笑著,朝丁季倫猛使眼色,「別看傻了眼,我沒有那種特別的嗜好。」
丁季倫輕笑一聲,單手勾住林奇的肩膀,「雖然你很出色,但我不會移情別戀,我只喜歡這家伙。」
「喂,正經點!」林奇連忙拍開他的手。也難怪他急于撇清,同性戀的傳聞害慘了他和惜雲。「別淨拿我尋開心。楚先生,你到底有沒有先打听清楚啊?」
「就是打听清楚了才敢來啊,否則我這俊男一身的清譽不就毀了。」楚懷山不忘自我吹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