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季倫的閃爍其辭,令憶雨心生懷疑。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叫好聲,兩人循聲望去,正好看見陸強一臉笑意的走向他們。
「丁扮,大伙想玩個游戲,兩人一組,輪番劃拳,輸的組要抽簽,然後依簽上的指示懲罰,你和亦揚一組吧。」
既然大伙是出來慶賀的,瘋狂點也無所謂,因此丁季倫並沒有征詢憶雨的意見,就逕自點頭答應了。
憶雨心里突然浮上危險不安的預感,她拉拉丁季倫的衣角,有些歉然的說︰「丁扮,喝酒、唱歌我都不行。」
「沒關系,有我罩著你,別怕。況且我們又不見得會輸,對不對?」丁季倫拍拍她的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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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開始後,憶雨的心便一直處于忐忑不安的情況下,因為懲罰的內容真是千奇百怪,喝酒、唱歌算是小兒科了,開黃腔、跳月兌衣舞都出籠了,最離譜的是當眾擁吻。這一招原本是用來整陸強和他女朋友的,沒想到卻由丁季倫和憶雨這組抽中。
憶雨霎時羞紅了雙頰,直想奪門而出,但有人比她早一步擋住門口。
眾人的玩興正濃,何況有關丁季倫是同性戀的謠傳甚囂,難得有機會看他「實況轉播」,眾人豈肯輕易放棄。
拗不過大伙等著看好戲的心態,丁季倫便決定做做樣子蒙混過去,但想不到有人看透了他的心思。
「等等,丁扮,別想打混!我們等著呢!」
丁季倫的臉紅心跳並不亞于憶雨。他並不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而是因為他對張亦揚本就存在著綺思,他擔心開了這個玩笑後,自己會更深陷其中。
憶雨心里著實懊惱,後悔不該跟著丁季倫來參加這個既無聊又不入流的聚會。她其實可以想別的法子套出他和林奇的真實關系,大可不必如此的犧牲。
丁季倫為了不使她太過難堪,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後改成親吻十秒鐘。
憶雨只見丁季倫的一張俊臉向她緩緩貼靠了過來,他略帶酒意的雙眸,令她有些迷惘,她甚至覺得他有些假戲真做的意圖,她不安的往後退了一點。
丁季倫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使勁一帶,她便跌入他的懷中,他的另一手擱在她的後腦上,這一來她真的無處可逃了。
「丁扮……」她訥訥的喚著,期望他能放她一馬。怎知她的輕柔細語,更令丁季倫按奈不住心中對她的渴望。
他的唇緩緩地覆上她的唇,原來只打算輕哺一下便算交差了事,但發現她的唇竟是如此柔女敕香馥,他便把持不住,由輕哺、深吻,進而霸氣的探入她的嘴里,與她的舌糾纏在一起,這種親密行為,不應該發生在她與他之間,因為她此刻扮演的是「張亦揚」——一名男人。
但她怎會讓他為所欲為,一點抵抗都沒有?難不成她對他已經……
憶雨開始心慌起來,奮力的推開他,雙手捂著自己胸口猛喘著氣。
她偷偷地瞥了丁季倫一眼,發現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其他人的怪叫嬉鬧聲,他解了些許尷尬。游戲繼續玩下去,似乎沒有人在意剛剛他們倆的「親密舉止。」
盡避心底還泛著陣陣漣漪,但憶雨很快就拾回她原有的冷靜,至少在她平靜的外表下是不露任何情緒的。
但另一個人可就沒這麼大的定力。在放縱自己的渴望後,丁季倫更加迷惘了,內心的焦愁無奈,讓他選擇用酒精來暫時麻醉自己。
盡情喧鬧後,其他人便先行離去,待憶雨和陸強攜著不省人事的丁季倫步入KTV時,已快要天黑了。
在找不到林奇的行蹤後,送了季倫回去的差事便落在憶雨身上。
在「亦揚,你知道丁扮的住處嗎?」趕著回PUB工作的陸強,不免懷疑起他們倆的關系。
「我不知道,我要送他去飯店。」听出陸強話里的懷疑,憶雨趕緊撇清關系。
「對了,你不是單身一人住在外頭嗎?先帶丁扮到你那兒吧。丁扮一個人待在飯店里太危險了。」
「好吧,如果你找到林奇,讓他到我那里帶回他的好友。」雖然憶雨不怎麼心甘情顧,但眼前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對于一個喝醉昏睡的人,她想他也做不出什麼事來,而且陸強說得也沒錯,如果貿然送丁季倫到飯店,萬一不巧踫上仇家,那可就糟了。
憶雨攔了輛計程車,將丁季倫帶回她的住處。但因為他實在太重了,她只好麻煩警衛將他挽扶進屋里。
在向警衛道謝時,她又收到了警衛的鄙視眼光。唉!她真是欲哭無淚。
聞到自己身上、沙發均沾滿了煙味,她厭惡的甩甩頭,拿著換洗衣物走進浴室。沐浴完後,她神清氣爽的走出浴室,目光看向躺在她床上的丁季倫。
幸好他是個沉默的醉鬼,她輕笑一聲。
幫他月兌去皮鞋,她的視線落在他的外套上,也許幫他月兌下外套他會睡得舒服些。
她爬上床,跪在他身邊,努力想幫他月兌下外套。好不容易才將他打點妥當,正欲翻身上床,卻意外的被他拉住手。
「丁扮,你醒了嗎?」她以為他將要清醒。
丁季倫半迷著無神的雙眸直望向她,「你想去哪里?」
憶雨發現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急急地想甩月兌他的大手。
「不要走!」他不但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使勁一拉,把她拉倒在他身側。
她又想逃走了,而且這次更加心急,因為她直覺有股危險的氣息快速的籠罩住她。
丁季倫用手緊鉗著她的腰,「你好美……」
她看得出丁季倫說這句話時,眼神是渙散的,也就是說他根本沒醒過來。
「你醉了,醉得開始胡言亂語。」憶雨試著叫醒他,但是下一秒,她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丁季倫吻住了她的紅唇,熱烈的挑逗著,雙手不安分的撫著她的身體。
憶雨的腦中霎時一片空白。他的吻滑落在她的粉頸上,她警覺地用手護著咽喉,生怕他發現她沒有喉結,但他粗魯地揮開她的手,繼續他的攻擊行動,他解開她的浴袍緊帶,探手而人,大手隨隨罩上她的雙峰。
她極力的扭動推拒,但顯然效果不彰,不但無法阻止他幾近瘋狂的侵略,反而更增加他的沖動與欲念。
「丁扮,快住手!」憶雨並不認為她還能喚醒他,但至少她得試試,否則自己將……
丁季倫翻身上她的嬌軀,拉起她的套頭上衣,雙唇隨即吻住了她的蓓蕾。
憶雨的身體迅速竄過一股熱流,隨著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撫模,她竟發現自己正回應著他的熱情。
她迷惘了,事情怎會演變至這般田地?到底是哪步棋下錯了?她對他是否真的產生了某些情愫?
他對她呢?丁季倫應該不曉得是女子才對。他現在之所以這樣待她,純粹只是他喝醉了。
那麼她是否能讓酒醉的他予取子求呢?
然而一切都回不了頭了,丁季倫已經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
她和他如此赤果果的袒袒相見,是不是也表示著他們將為彼此真誠的表現出自己,不再互相猜疑呢?
突然,下月復一陣刺痛直向憶雨的腦門,醉酒的他沒有一線一毫的溫柔,他像極了狂野的猛善,只想發滿腔的欲火。他沒有因她的疼痛畏縮而表現出溫柔憐惜,憶雨也只能緊咬著牙,任淚水無聲的將自己淹沒。
終于推開緊壓在她身上的丁季倫。在他粗魯又不懂得憐借玉的奪走她的初次後,她竟然對他毫無恨意。
下了床,她撿起自己的衣服,沖進浴室,打開蓮蓬頭,讓冷水從頭上淋下。她得沖洗掉自己的紊亂意識,重新武裝回原來的「張亦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