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旁的並成並也兩兄弟向前了兩步,對看了一眼,模模鼻子,留在原地,看向同一方向,嚴防夫人老爺突然跑來。
巧瓶見到這幕又嚇得柞在一旁。
龍靜錯愕地側眼看去,不敢想像這一掌要是打在金如玉臉上……「你瘋啦?!他是你大哥耶!」
「是大哥又怎樣?」他怒聲咆哮。
想搶他的女人,他就不是他大哥!
龍靜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就算發生了再大的事,你都不該對你大哥拳腳相向,況且你剛剛一點都沒留情,是要他的命不成為」
金如玉雖不像外傳那般光風霏月,雖然老愛說些話挖苦他,但他是真心待他好,甚至還代替他照顧她……他沒感謝就算了,居然還跟他大打出手。
「就要他的命!」
龍靜想也沒想地揮掌打去,啪的一聲巴掌聲響亮無比,金如秀瞪大的黑眸閃動著失控的憤怒。
金如玉見狀,不禁暗嘖了聲,沒想到事情竟會出現意料之外的變化。
「你為了他打我……」這一巴掌打在臉上他該不痛不癢,可痛意卻在胸口爆開,炸得心底一片血肉模糊。
「你不該這麼做!」
「我為什麼不該這麼做為」他反抓著她的手質問。「是不是你心疼了?」
「你在胡說什麼。」
「好了,如秀,先放開龍靜。」金如玉伸手抓著他。
「你給我走開!」金如秀甩開他的手,黑眸有著警告。
金如玉見狀,沒轍地退後幾步,就怕自己會護兩個人更生嫌隙。
「喂,你到底在發什麼飆?」龍靜也不掙扎,只是直瞪著他。
好幾天沒看到他了,她好想他,也想好要怎麼安撫他內心的愧疚,但她作夢也沒想到,闊別幾日再相逢氣氛竟是如此烏煙瘴氣,劍拔弩張。
「問你啊。」
「問我?」
「三月那一晚,你要買的到底是誰的種?」
龍靜怔住,看向金如玉,金如玉斂笑微搖頭。
不是金如玉說的,那會是誰說的?
「你要的不是我。」金如秀撇唇自嘲。
「不是,我……」
「你敢說,那晚你要的是我?」
龍靜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把話咽下。
「你要的是我大哥,不是嗎?所以當初我揭你底牌的時候,你的反應只有驚慌,那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那晚的人是我。」很多細節他不是沒發覺,他只是假裝不知道,可是剛剛……她竟護著大哥,這意味著什麼?
打從見過大哥之後,她對待自己的態度就和以往不同,她不再正眼看他,甚至話也變少,他可以耐住性子不在意,可當他親眼目睹她和大哥談笑風生,時而羞澀,時而勾笑……全都是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的風情。
他就再也無法忍耐。
他以為他可以等待,有一天她一定會戚受到他的愛也愛上他,可是從一開始,他就仿佛是不存在的,她甚至是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就算他再愛,就算他願意等待,她也不會為他改變。
她不愛他。
第10章(1)
「那、那是……」
「從一開始你要的人就不是我。」他替她下了結論。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要的都不是他……
「不是,你听我說……開始我確實是想要你大哥的孩子,可是……」
「你選擇的終究是他,不是嗎?」
龍靜急得微微動怒。「那是以前,誰要你以前那麼惡霸,甚至一再地打壓我,我怎麼想得到有一天我們會在一起。」
「所以我在你的眼里就是個惡霸,所以你根本不想要我的孩子。」
「你!」她眼自抽動,真的想把他打得清醒一點。他到底是在拗什麼,到底要她怎麼說,他才听得進去?「你不是惡霸,至少現在在我眼里,你並不是,所以我……」
「可是那一天你在害怕我。」
龍靜疑惑地皺起眉。「哪一天?」
「遇襲的那一天,你嚇直了眼。」
他和大哥雖是雙生子,但從小就容易分辨,他們擁有同一張臉,卻因為不同的性情而顯露不同的氣質。
怕他的人多的是,可他不在乎,只在乎她怎麼看他。
龍靜瞪著他。「我嚇直了眼那是因為有人要傷你,要不然我干麼跑向你、護著你?我會不知道你那般傷人是為了我嗎?你要保護我,我知道啊,我又怎麼可能怕你。我還以為你不想見我,是因為你內疚連累了我跟我娘,可是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根本不關你的事。」
金如秀整個人怔住。
「金混蛋,我不知道你是吃錯了什麼藥,就算我之前確實是計劃設計你大哥,想要得到他的孩子,但那也不代表我喜歡他,可是現在的我,我是喜歡你的,你呢,你還要不要我?」
金如秀說不出半句話,如她所說,他確實是忘了那時她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會被推倒……他被妒火蒙蔽了眼,見她護著大哥,教他氣得失去理智。
然而,她是信任自己的,她甚至是不怪罪他的。
「你到底想怎樣?」她蒼白的臉微帶紅暈。
真是的,也不想想要她說這些話,她會有多害羞。抿了抿唇,她垂睫看著圈子,等著他的回答,意外瞥見圈內的草地上有個眼熟的香囊。
「那是……」
金如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心頭一震。
「小姐,那不是你做的香囊嗎?」巧瓶低喊,怎會掉在里頭。
她之所以認得,是因為那香囊是用小姐小時候的舊衫改做的,那布料花樣是絕無僅有的。
龍靜眯起眼,直盯著那香囊,好半晌才問︰「怎麼會……」
金如秀抿緊嘴,暗惱老天為什麼要如此整他。
「就算香囊掉在里頭,也不代表阿清有進去過。」他硬著頭皮撒謊。
龍靜聞言,緩緩抬眼瞅著他。「我沒有提到阿清吧。」
金如秀心一突,暗惱自己多嘴反倒欲蓋彌彰,讓她看出端倪。
「阿清在哪?」她顫聲問。
金如秀無法回答,只是垂睫不語。
他的沉默讓她的心涼了大半截。
圈子的柵欄約莫七尺高,那是為了預防豹子跳出才特地圍得那麼高,想要進入圈子得先爬上柵欄,可是阿清怕高也怕豹子,根本不可能特地翻過柵欄,所以說……他是被人丟進去的。
被丟進去的……
「是你把阿清丟進去的?」
聞言,金如玉摟緊濃眉瞪向金如秀。「如秀!」
「我沒有!」
「如果不是你龍靜又怎會如此推測?」
「他……他是被昆侖咬進去的!」
龍靜狠狠地倒抽口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麼。
「沒有我們的命令昆侖不會離開圈子。」金如玉頭疼了,這代表著,根本就是如秀私放昆侖到圈子外傷人。
「誰教他要下毒?!」金如秀惱火的全盤托出。「他要毒殺龍靜,就連落葉夫人都不放過,像他這種人我怎麼可能放過他。」
「撒謊,阿清怎麼可能這麼做!」龍靜怒吼……陣頭暈目眩,身子踉蹌了下,卻拒絕他攙扶。
「他都承認了!」
「我沒听到,還是你有其他證人可以證明?」
「並成!」他一喊。
站在不遠處的並成疾步前來。他站在不遠處,自然是將兩人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但要不要插嘴,就等他主子要求。
「他是你的貼侍,他當然會站在你這頭說話。」
金如秀無力地閉上眼。「我沒有騙你,他不是阿清,他叫池正泰,他是龍家大房安排在龍府的暗樁,之前燈油害死人一事,我說過那里頭摻有烏喙,而這一回用的也是烏喙……都是他干的,他本來就該死!」
「就算他該死也不該由你作主決定,你怎能任由那些豹子將他活生生地撕裂?」龍靜顫著唇,豆大淚水在眸底打轉。「你為什麼行事這麼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