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不浪慢耶。」她由衷道。
小時候有部卡通叫一一忠狗,她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瘋狂喜歡上大麥町這種狗的,魯魯去世後,她在一個同好網站上看見一篇文章,上頭寫說,如果家中的大麥町去世,只要主人親自縫制一百零一只的大麥町布偶,再對著布偶許願,死去的愛犬就會幫主人實現願望,不過前提是,主人和狗之間的感情一定要很好才行。
她想,她和魯魯的感情那麼好,它一定會幫她實現願望的,而且一邊做布偶,還可以一邊想念它,感覺很不錯。
「這跟浪漫有什麼關系?是誰跟你說做了一百零一只布偶可以許願的?」她也不想想自己每天都窩在家里,又能有多浪漫?
「唉,你不懂。」他一定覺得她很笨,才會相信這種說法。
她當然不是真的相信,這不過是一種移情作用,借著縫制布偶轉移心境,讓自己不要一直沉溺在失去愛犬的悲傷之中。
他不會了解最心愛的寵物離世,對她的打擊有多大,她空虛得只能躲進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她會這麼做,只是希望可以讓自己慢慢遺忘悲傷。
「誰說我不懂?」他第一次進到她家,就知道她會這麼布置是為了什麼,當然也知道她是個死心眼的人,又或者該說她非常重感情。
她狐疑地看向他,只見他又拿起針線開始奮斗。
「不要勉強喔。」
「一點都不勉強。」
她看他神情專注,很笨拙的縫著布偶,不禁搖頭失笑,干脆從房間里搬出一大袋棉花,坐到他身旁。
「你要干麼?」
「兩個人一起做比較快。」他負責拼裝,她負責塞棉花和收尾。
「喔,難不成你改變心意,想和我出去走走?」
「偶爾也要寵寵你,免得你又說我壞心眼。」她皺起小鼻子。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壞心眼了?」
苑映緣突然笑得很狡猖。「這三只布偶如果我自己縫的話,大概要花十個小時以上,如果是以初學者的你來算,大概需要三天。」所以……懂了?
「你真的太小看我了。」他會被這三只布偶困在家里三天?
「已經算高佑你了。」她一臉無奈地笑得很可愛。
他傾身向她,啄了她的唇一下,惹得她又驚又羞。
「謝啦,開工了,就算來不及出門吃午餐,也一定要吃到晚餐。」
不過一看見她傻在那里,他覺得她好可愛,忍不住又再親了她一口。
「你不要再親我了!」她極度羞報地低吼著。這樣進展太快了啦,她沒有辦法承受。
「為什麼不?」
「還有,你趕快去穿衣服啦!」
「我的衣服被你的柳橙汁弄髒了,你還敢說。」
「你回你家去換衣服啊!」老是一直果著上半身,害她都不知道要把視線放在哪兒。
「不要,現在分秒必爭,沒時間穿衣服。」他笑說,又傾身親她,這次的吻,比剛才重了些,他靈巧的舌甚至鑽入她的口中,汲取她的甜美。
「你又親我……」她害羞得快抓狂了。
「不然你親我,我讓你親回來。」
「不都一樣」她會被他給氣死。
「那沒辦法了。」他一臉愛莫能助。
「你!」
終于,三只布偶在晚上八點十分,艱苦完成。
還來不及清理,蕭炫呈已經先回家換上貼身線衫,搭了件休閑褲,帥氣的出現在她面前。
「走吧。」他拉起還在整理棉花的她。
為了快點完成這三只布偶,他連午餐都跟她一起噎講干,現在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一定要快點進食才行。
「等等,我還沒換衣服。」
「我幫你換。」話落,他隨即將她拉入房里。
「我自己換。」
「快。」他往床上一坐,
「蕭先生,我要換衣服。」她說得咬牙切齒,瞪著根本不打算離開的他。
「我知道,所以我正在等了。還有,我不是提醒過你要叫我炫呈嗎?」好整以暇地等著。
她眯眼瞪看他,突地笑得很陰險,像是想到什麼計謀可以對付他,接看,她隨即抓起衣服,沖進浴室。
蕭炫呈暗嘖了聲,早就知道沒那個好福氣可以看她換衣服,但當他听見浴室里傳來水聲時,不禁微揚起眉。
洗澡?無所謂,反正他可以等,但當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了好久她還出來,他終于坐不住了,起身敲著浴室的門。「映緣,你洗好了沒?」
「還沒。」她脖子以下全泡在泡泡里,舒服得很。
「已經九點了。」
「你如果肚子餓,可以先去吃飯。」
听出她語氣中得逞的笑意,簫炫呈這才明白自己真的太君子了,不偶爾使點小壞,她還真以為他是個聖人。
「映緣,我突然想到我也還沒洗澡。」為了吃飯,他連洗澡都省了,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已經知道怎麼反將他一軍了。
「回去洗啊,記得幫我鎖門呢,謝謝。」
「我覺得一起洗比較節省時間。」
「嗄?」她還來不及思考他是什麼意思,便看到浴室的門被打開,他全身赤果地走到浴白旁。「你是怎麼進來的?」
「那不是重點。」他沉聲說道,垂眼直瞅著泡泡浴白里,那若隱若現的美麗胭體,接著徑自打開蓮蓬頭,借她的沐浴乳開始洗澡。
「你——」浴室內彌慢的水霧並不濃,讓她可以清楚看見水是如何順著他沒有什麼贅肉的精瘦身線滑落,劃過他緊實的月復際,窄挺的臀,偉健的長腿。
蕭炫呈洗了個戰斗澡,然後馬上很自然地跨進她的浴白里,將她攬進懷里,而她,還在錯愕之中,無法反應。
「我突然覺得一直待在家,似乎也挺不錯的。」反正現在也曬不到太陽了,窩在家里親親抱抱,也是種享受。
「你不是餓了?」她驚慌害羞的問著。怎麼他就是有辦法對付她?
「是啊,你感覺到了嗎?」
她起初還覺得他的話很沒有邏輯,但過了幾秒,不禁大喊,「你很色耶」請對她這個生手客氣一點好嗎?她還沒有辦法接受這麼親密的接觸。
「只是禮尚往來,你對我出手一次,我也必須還你一次,這樣才公平。」
「公平個頭……」她的話根本來不及說完,便全都被他吞噬。
她的身體像是著了火,隨著他的踫觸而蔓延,體內的空虛被他徹底盈滿,盛放著他的熱情,直到令她發狂為止。
等他們「洗好澡」要出門吃飯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兩個人只好去吃二十四小時的麥當勞。
「卑鄙小人。」苑映緣憤恨的咬著薯條,低罵坐在對面吃漢堡的男人。
「嗯?」他揚眉笑得爽朗,直娣著她喇頰上的紅彩,有股沖動想要咬她一口,但礙于周圍還有不少客人,只好作罷。
「哼。」她扁嘴不看他。
她以為她可以在家好好休息,誰知道他依舊堅持要出門吃飯,也不讓她化妝,隨便幫她整理一下頭發,就硬把她拖來吃麥當勞,她實在沒辦法像他這麼有活力,她現在只覺得四肢虛軟,想要躺下來。
「多吃點,你看起來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她因為很少出門曬太陽,所以原本就很白的肌膚反倒帶點不健康的蒼白,他本來想帶她去曬曬太陽的,但現在就連曬月光也很難了,天空烏雲密布,空氣彌慢一股凝滯的悶熱,似乎快要下雨了。
「你帶我來吃這個,就很有營養嗎?」她沒好氣地啃著炸雞,想象自己正啃咬他的肉,愈咬愈用力。
「有什麼辦法,有人就是愛拖,拖到餐廳都打洋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窩在家里,你隨便弄點什麼來吃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