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就好啦,反正只要我不吵到別人,不要讓他有機會刁難我,不就得了?」
「是嗎?」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免得她又縮回去她的保護殼里,變得很生疏,不過一「已經一點了,你還不吃飯嗎?」
「唉,一點了?則糟,從他進辦公室之後,她一直沒有進展,一回頭,才猛然發現,辦公室的同事早就跑光光了。
「我餓了,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跟我吃頓飯?」他這頓午餐等得還真久,要是他不主動提起,她應該不記得要吃飯。「先說好,我不要再吃拼干了。」
「可是講干很好吃耶。」她稍微把桌面收抬一下,惋惜的低喃。
簫炫呈微眯利眸,站起身,「看來你的生活習。噴不太好,我有必要好好幫你改正一下。」
「哪有?反正只要吃得飽就好啦!」她向來討厭一切麻煩的事,因為她的精力已經分別奉獻給工作和興趣了,實在沒有時間再去想每天要吃什麼。
「難怪你那麼瘦,原來你都是這樣虐待自己。」
「我一點也不瘦啊。」
她站起身,低頭看著自己,他也順著她的視線,趁機打量她一番。
她今天穿著淡藕色的套裝,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合身的及膝窄裙包裹看她渾圓俏臀,小腿白哲修長,完美的身線讓人移不開雙眼。
「太瘦了。」蕭炫呈最後把視線回到她的腰上,雙掌騰空合抱成一個圓。「我看你的腰圍差不多只有這樣。」
「你太夸張了。」她失笑。
「那讓我量量看。」
「你量啊。」
听她這麼說,他的雙掌毫不猶豫地直接撫上她的腰,兩手輕輕一握,她的腰確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細,不過和一般女人比起來,她還是瘦很多,但最教他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竟然這麼輕易就能觸踫到她。
而苑映緣比他還震驚,她沒想到只是隨便說說,他居然這麼「听話」……
「確實超過一點點。」兩人互看了好一會兒,蕭炫呈率先開口,「不知道你吃飽之後,還能超越多少。」
苑映緣小臉不受控制的漲紅,月要際仿佛還殘留著他手心貼覆時的熱度,她難掩羞澀,卻努力揚起自然的微笑說︰「不可以問女孩子這麼私密的事,你不可以再量了。」
「真是太遺憾了,我還等著再幫你量一次。」他不是在開玩笑,她排紅的俏臉逼得他正視自己的心意。
想接近他的女人太多,他真正想要的太少,而會讓他主動踫觸的女人……只有眼前這一個,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竟然會因為這麼微不足道的動作而心跳加速。
靶覺,像是戀愛了……
只是,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接下來,他又該怎麼做?
「不可以。」她皺著鼻子,毫無威脅性的警告。「走吧。」
她不知道已經有多久沒和男人相處得這麼輕松而且毫無壓力。
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教人放松安心的氣息,清俊的臉龐總是勾著迷人的微笑,從沒擺過架子,隨和得讓人想一直待在他身邊。
兩人並肩走著,她在心里突然有了這麼一個念頭——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似乎也挺不賴的。
苑映緣開始閉關,在家沒日沒夜的趕工,就怕拖延到蕭炫呈酒店開幕的時間。
但,她的生活並不像之前閉關時那麼貧乏,因為他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給她。
「這時候打給你,會打擾到你嗎?」
她看看桌上的小時鐘,十一點。「不會,倒是你,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嗎?」總覺得今晚他的聲音透過于機,听起來格外低醉有磁性。
「正要回家。」
「現在?」
「嗯,喝了點酒,有點累。」
「……辛苦了。」她平常很少和其他人接觸,有時連最基本的關心都不知道怎麼表達,只能挑些簡單的詞語,試圖安撫他的疲備。
「不會,待會回家還要安撫潔西。」一提到那個大麻煩,他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明明就說好是媛至要把潔西接回家的,哪知道她臨時又有事,所以他只好再幫忙照顧潔西幾天。
「潔西回來了?」
听見她一知道潔西回來,聲音馬上變得雀躍,他更是忍不住悲嘆,從後照鏡瞪了負責開車的西恩一眼,警告他不準偷听後,才又低喃,「我們幾天沒見面了?」
她微揚起眉,不懂他怎麼突然會問起這個。「三天吧。」
「為什麼我總覺得已經過了很久了?」
「會嗎?」
她倒覺得時間太短,一天二十四小時還不太夠用,她利用和他講電話的時候放松一下,動動脖子和肩膀,突然看到很久以前泡好的麥片,她便拿起來小口小口的嚼飲,怎知突然听到他說——
「我想你。」
她一听,兩眼倏地瞪大,忘記剛剛喝的麥片才吞到一半,一吸氣,便導致一陣劇烈的猛咳,手一用力,不小心把滑蓋手機往上一推,就這麼掛斷了電話。
第4章(2)
等到她咳了一會兒,慢慢順了氣之後,才發現她居然不小心掛了他的電話。
糟,他會不會誤會她了?她像只急躁的母雞在客廳來回破步。
不對,如果她沒掛斷電話,她要怎麼回應他?難不成要說她也想他?可是她明明忙到連潔西都忘了,哪有可能想到他?而且——
「你為什麼想我?」她整個人縮在和室椅上,看著手機發呆。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說出這麼暖昧不明的話?他到底想做什麼?
苑映緣想不透,接下來根本無心工作,早早就到房間躺著,卻又因為他一句「我想你」害她完全睡不著,只要一想到,心就怦怦地直跳,仿佛是種預兆,一種她不願意厘清,卻逐步將她香蝕的感覺。
棒天她很早就醒了,隨便抓了包洋羊片充當早餐,還泡了杯咖啡提神,準備開始工作,但她卻怎麼也無法專心,總覺得一直有一道身影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我想你」這句話仿佛已經變成一道魔咒,徹底影響她的工作進度,打亂她,向來毫無波瀾的心緒,氣得她疲憊地抓起小說,想要轉換心境。
只不過她看沒幾分鐘,還是乖乖地起身工作,一到晚上,她就三不五時檢查手機,確定電池有沒有電,收訊是否正常,甚至連去上廁所也帶著手機,就怕漏接他的電話。
可惜,直到半夜,手機還是沒有響過。
突地,她听見隔壁傳來細微的踫撞聲,甚至伴隨看詭異的嗚姻聲,嚇得她不禁凝神靜听,接看傳來幾聲低吠,教她不由得揚起眉。
「怪了,隔壁有養狗?」她喃喃自語,很習慣和空氣對話。
沒多久,她又听到低吠聲傳來,她想了想,終于還是忍不住要多管閑事。
她隨意披了件寬松的長外套,就連固定頭發的登魚夾都沒童下來,便直接閉門走到隔壁,按著門鈴,但是她按了快一分鐘都沒人回應,反倒是吠叫聲愈來愈大,她不禁懷疑是不是惡鄰還沒回家,所以家中的狗餓到在叫?
想了下,她回家飛快地寫了張字條,再來到惡鄰家門前,把字條塞進門縫里,相信只要惡鄰一回家,一定可以看見她的建議。
就在她轉身走回家時,電梯門剛好打開,從里頭走出兩道身影。
「執行長,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嗦!」簫炫呈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秘書身上,不耐煩的低吼。
「不要嫌我嗦,先把鑰匙給我。」嘆口氣,看著他模了好久,才掏出鑰匙。
西恩接過手,打開門,瞥見地板上有張字條,先把蕭炫呈扶進客廳後,才又回到玄關把字條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