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房里能藏東西的角落不多,幾乎每天都會動到,怎麼可能沒看見?
「……你不要跟我說,你房間又亂得像暴動後的足球場。」因為等待驚喜,怕進到她的房問會撞見什麼蛛絲馬跡,所以他這幾天一直忍著沒進去整理。
「哪有?我現在保持得很整齊。」見他一臉不信,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污辱,所以單薇雅拉著他起身。
「走,到我房間,蛋糕順便拿過來。」季成灝這才看見那其貌不揚的蛋糕,拿起跟在她身後,忍不住問︰「這該不會是你親手做的吧?」
「是啊,是非艷教我的。」她學了好幾天,好辛苦。
「喔,想不到包于會做蛋糕,真是奇聞。」單薇雅開了房間的燈,回頭瞪他。
「非艷不是包子。」見他唇角掀動,她又趕忙說︰「她也不是饅頭!」
「啐,子玄跟你告狀?」
「那當然,經理是很疼我的學長,非艷是最知心的好友,我不準你再說她是包子饅頭.小心我翻臉!」她走進房里,開始偷偷尋找戒指。
「好吧,那就女乃油卷。」他一臉無奈,把蛋糕擺在她的書桌上。
正打開衣櫥找戒指的單薇雅回頭瞪他,原以為自己眼神很犀利,總算嚇到他了,但下一秒才發現他怔住的表情變得相當曖昧,而且視線……她往下一看,赫然發覺浴袍領口松開,已經露出里頭的黑趣內衣,她二話不說,沖向前想要關燈。
可季成灝動作比她還快,迅速擋住她的去處,大手一撈,將她帶上床,開始解她浴袍的腰帶,動作非常慎重,像在打開一件非常昂貴的禮物。
「把燈關掉啦!」她羞得捂住臉。
「把燈關掉,我哪看得見你穿了什麼?」腰帶解開,拉開浴袍,她穿的是半透明的黑色紗質比基尼式情趣內衣,細滑的紗像是她第二層肌膚,完全將她柔密包裹,勾勒出教人悸動的曲線。
「特地穿這樣,不就是要我看?」
「討厭,都嘛是非艷,說我穿這樣你一定會很開心……」他開心,她卻丟臉死了好不好,原本是打算模黑突襲,笨就笨在她一時忘情拉他到她房間,炫耀她房間很整齊。
「非艷嗎?」他低啞喃著。
「我記住她了,趙非艷。」難怪子玄會愛上那顆包子,原來她這麼風情。
「你怎麼這麼現實?這個時候就記住她叫什麼名字!」她羞赧低吼。
「她是你的知己嘛。」吻,從她不盈一握的腰開始落下,隔著薄紗挑逗她的意志力。
「騙人……你剮剛還叫她女乃油卷。」她低喃。
「她皮膚不錯,總不能叫她蔥花卷吧。」听他夸贊非艷,單薇雅吃起小小悶醋。
「她皮膚好,我皮膚就不好嗎?」
「穿這樣,我看不太出來。」他動手要解開她的情趣內衣。
「屁啦……」她笑著閃避他的魔手,翻過身的瞬間,感覺他的吻落在她幾乎全果的背,開始後悔自己干麼翻身。
這件情趣內衣前面看起來是連身,但背後卻是從頭空到腳,只有兩條繩子穿系。
「膚質確實相當好。」他吻上她細滑如絲的腰背。
她敏感地低吟,瞥見書桌上的蛋糕。
「啊,還沒吃蛋糕!」
「不急。」
「可是——」
「噓。」他徹底封住她口,不容她臨陣月兌逃。
既然她給了這麼盛大的驚喜,那麼他勢必要將這些日子以來所惡補的「學問?,淋灕盡致地發揮透徹才對得起她。
于是當天色漸亮時,單薇雅累得哭了。
「為什麼你過一次生日,我要這麼豐苦……」壽星了不起喔。
「……好吧,等你過生日時,我再好好彌補你。」
「不要啦還不都是一樣……你放過我啦,天亮了……」
「乖,今天放假,你可以睡到下午。」
第8章
座東向西的房子,一旦到了下午,若忘了拉上窗簾,對人來說簡直是一種酷刑。
由于從未如此懶散度日,所以她從來不知道夏季西斜的陽光竟如此毒辣,逼得她渾身酸麻卻還不得不拖著沉重的身軀去拉窗簾。
起身的同時。她立即被窗外刺眼的亮光給刺得眯起眼。
「什麼東西啊?」她微微拉開窗,眯眼看擺在窗台上的花盆,其中一盆閃爍著刺眼光芒,她疑惑的將花盆拿了進來,發現花籽已發芽,細芽邊竟有個金屬物半埋在土壤里,取出一瞧,竟是個流星狀的鑽戒,和她買來送給枕邊人的款式極為相似。
戒台是三條斜向的流星狀,頂端瓖著一顆主鑽,和她買的最大不同處,在于這顆主鑽有著倍數上的差別。
「天啊,難道這就是他藏的戒指?」她低呼,輕輕拂去沾在戒上的土壤,流星在斜陽底下進裂璀璨光芒。
略回頭,男人看起來像是還在熟睡,總是往後梳的俐落短發,如今微覆飽滿的額,少了幾分與生俱來的貴氣,多了點年輕大男孩的俊逸。
「太扯了吧,學長,你藏在這種地方,根本就是故意要害我找不到的吧。」她將花盆擱回窗台,關上窗拉上窗簾,趴在他身旁,在他耳邊小聲抱怨。
這些花籽已經種下一段時間,還是當著她的面種下的,為何她沒發現?
而且遠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跟她求婚了?
真的很敢計劃耶,居然連她的反應都算計進去了。
早已清醒的季成灝突地勾笑,一把將她扯進懷里,教忖思的她驚呼了聲。
「誰說的?當花籽發芽的時候,細芽就會把戒指推上土面,擺在窗台在陽光照射下,你總有一天會發現。況且,你的房間亂得像垃圾堆,除了窗台可以確保整齊以外。我真不知道我還能藏在哪。」
「亂說,我現在明明就保持得很整齊。」昨晚不是才證明給他看過嗎?
「我以為你這習慣一輩于都不會改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在拐彎說我是個懶鬼?」她眯眼貼近他的唇,張口咬著他的耳朵、下巴,胡咬一通。
季成灝低低魅笑,任由她搔癢似的咬法。
「老婆明監哪,我早就說過了你丟我撿,早說了要當你一輩子的男佣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真的可以不用強迫自己保持整潔?」要是敢點頭,她就天天搞得像是戰後重建的可怕景象給他整理。
「你可以試著挑戰我的底線。」
「啐。」季成顛笑眯了俊魅烏瞳,接過她握在手中的戒指,緩緩套進她的指問,卻發覺她非常不合作,硬是拗起關節,不讓他一路暢行。
「老婆,該不會是你的手指胖了才戴不進去吧。」他戲譫哼著。
「老公,你沒听老一輩的人說,戴戒指的時候絕對不能讓你一次戴到底,否則我往後就會被你吃得死死的。」老人家的智慧,她可是奉為圭桌的。
季成灝微揚起眉。
「所以,我昨天不該任你戴戒嘍?」
「來不及了。」她驕傲地笑,像是得逞了什麼快事的小小黃鼠狼。
「可不是嗎?」趁著她笑的當頭,他一鼓作氣幫她戴好戒指,通行無阻。
單薇雅一愣,接著大叫。
「卑鄙小人!」怎麼可以引開她的注意力,害她一時沒有防備?
「這就是聰明人的作法。」她鼓起腮幫子,微惱自己在他面前總是容易變笨。
「不理你了,我要去洗澡。」她卷卷卷,把絲被全都卷在自己身上,像只草履蟲般拖著往浴室的方向走,一點春光外泄的機會都下給他瞧。
「要不要我幫你?」他枕著頭,好整以暇的勾唇。
「不用了,你趕快去收拾蛋糕。」已走進浴室的她丟下絲被,高分貝地朝外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