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會,是沒時間,我需要不用浪費太多時間的作業方式。」
挑在凌晨一點約他們與會,是因為他才剛下班,要他們提供意見,是因為他急著要把逃妻拐回家。
講得像在辦公談交易似的。「沒時間就別追求人家嘛∼」梅友廉很唾棄聳制式化的說詞。
梅友弦深吸口氣,得眸來回梭視兩人。「是誰害我沒時間的?」是誰把整個亞東金控都丟給他的?是誰讓他忙得連老婆都跑掉的?
兩兄弟乖乖地低下頭,不敢再跟他爭辯什麼。
「現在,我需要集思廣益。」他輕敲著桌面,神情嚴峻,一如他在公司對待高級干部的嘴臉。
「哪里需要集思廣益,直接撈上床搞定不就得了?」梅友廉挑起濃眉,笑得很邪氣。
「就不能詩情畫意一點嗎?」非得那麼禽獸嗎?雖然他也很想,但他希望可以符合老婆的要求,浪漫一點。
「你有本事,詩情畫意地生個兒子給我瞧。」梅友廉輕哼著。
梅友弦冷峻眸瞳發射暗箭。
梅友虔用力擊掌。「二哥說的對,直接在床上搞定她,生個兒子給她忙,她就定下來了。」嘿嘿,問題解決了,回家陪老婆∼
「……早就生了。」他哼聲道。
「嘎?」兩兄弟同時低叫。「什麼時候發生的?」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眸色更冷了,像是在責斥他們,是誰害他連當爸爸都不知道的。
兩兄弟對看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簡言之,就是在她逃家之後發生的。
「都有兒子了,大嫂還不回家?」梅友虔好意外,印象中的大嫂沒那麼強硬啊。
她看起來很柔弱,水蒙蒙的大眼,說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大哥,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居然讓那個知書達禮又知進退的大嫂如此堅定不回家的信念?
「……」梅友弦無聲的瞪著兩個口無遮攔的弟弟。
他是特地請他們過來教訓他的嗎?
梅友虔瞧大哥變臉,輕咳了聲。「反正,大哥的意思就是想要把大嫂再追求回來就對了?」
梅友弦已經不想回答了,靜默喝咖啡,等著兩人提供意見。
若不是他半點追求的點子都沒有,他不會找這兩個天兵弟弟來幫他。
「還不簡單?」梅友廉啐了一聲,眸色明顯鄙視。「有一就有二,再搞定她一次,再給她一個孩子,看她哪來的時間逃。」
既然都願意替大哥生孩子,那就代表她心里有大哥嘛,再搞定一次,豈不皆大歡喜?
「……你沒有更好的建議了嗎?」梅友弦陰惻惻地看著他。
听不懂人話是不是?
「還是你身體欠佳,需要我幫你?」梅友廉懶懶笑問得很挑釁。
梅友弦眸色深沉,眼看著手里的咖啡快要飛出去——
「大哥,簡單嘛,來場浪漫的燭光晚餐。」梅友虔不動聲色地阻止兄弟相殘的戲碼。
「然後呢?」
「吃完後就帶到飯店。」
「……」梅友弦無力地捧額低吟。
除了上床,難道就沒有更有建樹的事嗎?非得三兩句就扯到那里去嗎?
他已經很欲求不滿了,不要再煽動他了。
「不然就帶去看電影嘛,交往中的人不都是這樣子?」梅友廉懶懶說著,啜著咖啡提神。「一部電影大不了兩個鐘頭,時間夠短了吧。」
要不是有時間限定,交往中的人,可以做的事可多了。
「電影?」他連電影院去都沒去過,不過為了應酬交際增加對話,他看過的電影簡介倒不少。
「好慘,你該不會連電影院都沒去過吧。」梅友虔忍不住開始同情大哥了,名字取得真是悲苦,真的沒有閑啦∼
「……是誰害我這麼慘的?」魅眸如劍,連斬帶砍。
兩人被無形刀刃殺得遍體鱗傷,再次乖乖地低下頭。
「說到電影,也可以租片子回家看,這樣感覺上比較不浪費時間,而且在家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梅友廉決定快快解決這燙手山芋。
「我不知道最近有什麼片子。」
「說到電影,我突然想到有些電影情節可以利用,說不定一招就可以挽回大嫂的心。」梅友虔為了想回家抱抱親親老婆,什麼鬼話都說得出口。
「是嗎?」
「對呀、對呀,就好比∼∼」
梅友虔開始說得開花知己墜,把他想得到的浪漫情節全都搬了出來,以及任何可以感動女人的方式。
梅友廉听到打瞌睡,梅友弦則听得興致勃勃。
原來,還有這麼多的辦法呀∼他總算滿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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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梅友弦立即展開攻勢。
方法很簡單。
須欣余馬上感受到他很有心意卻沒有誠意的追求。
「你好,請問哪位是須欣余小姐?」聊橫保全集團公司大門外,每隔五分鐘,就出現一位花店的外送員。
而這一句話,一整天下來,她忘了听過幾次。從一束一朵,到一束九九九朵,眼前雙添了一束同事們還沒算出到底有幾朵的玫瑰花,她有股沖動想殺了那個自以為很浪漫卻很混蛋的梅友弦!
「欣余,是一千零一朵,直到永遠的意思啦∼」同事王美好滑著椅子在她身旁轉來轉去,羨慕得要死。
「我又不喜歡玫瑰花。」軟體設計部門女王須欣余話一出口,立即惹來部門內男男女女皆不認同的眼光。
「欣余,你會遭天譴。」安娜帶著怨念的瞪著她。
須欣余翻了翻白眼。為什麼她要因為收到不喜歡的花就遭天譴?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嘛∼這樣一點都不浪漫。
花語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送她喜歡的,要不然,送花有什麼意義呢?
為免再收到更多不喜歡的玫瑰花,須欣余立即向老板請了一個鐘頭的假,飛奔到隔壁大樓,不經通報,直接闖進總裁辦公室里。
「梅友弦。」
梅友弦從文件中抬眼,立即勾出三弟說的,露八顆牙的笑法。「你來了,還喜歡我送的花嗎?」如他所料,她果然被他的「花」招打動了。
她挑起單邊的眉,不懂今天的他為何笑得好象專職的服務生。「我不喜歡玫瑰花。」她毫不嗦,開門見山地要求改進。
他神色不變,保持三弟說的完美微笑。「可是,玫瑰花是情人之間的花。」
「膚淺,沒創意。」
膚淺?沒創意?梅友弦微挑起眉,好,那麼咱們就來點不一樣的。
「走!」梅友弦起身,決定舍棄三弟說的完美微笑,因為他發現他老婆一點都不喜歡。
「去哪?我只請了一個鐘頭的假。」
「放心,如果時間不夠,我會想辦法延長。」因為找她找了三年的關系,他和白立揚也算是還不賴的朋友,想跟他借調個人,不會太難。
「我們來這里做什麼?」當須欣余坐在某牌專櫃VIP室的貴賓椅時,一頭霧水的她總算提出了疑問。
「你待會就知道。」梅友弦彈了彈指,里頭的燈光突地暗掉。
「你要干麼?」她嚇了一跳趕緊站起,卻落入一堵厚實的肉牆上,他的雙臂如此自然地環抱著她,幾乎與她合成一體,如此熾熱的體溫,教她忍不住暈眩了起來。
「乖,不怕。」他沉聲哄著。
她瞪著他的胸膛,有點不快他哄人的口吻象是在哄小孩似的。正忖度著,卻好象听見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啪的一聲,燈再次亮起,她眯起眼適應這突來的刺亮,卻發現VIP室里竟有數不盡的大小禮盒。
精美的包裝紙上,有著精品的Logo,有的沒包裝,只以新穎的盒子盛裝著,全都是價值不菲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