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徹濃眉微揚。「你是我的一家子了?」唇角彎彎勾起,笑意將他有點冷漠的臉部線條徹底軟化。
「就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我們當一家子了?」
「我們?」
「我呀,子矜,如鳳。」她佯裝傻笑。
「……你想說什麼?」
「我說啊,你已經有兒子女兒了,不需要我再為你生子嗣吧?」後娘難為,懂不懂呀?
「那不同。」他沉著臉,只是想用他的方式將她留在身邊。
「哪里不同了?雖然子矜只是你的義子,但他對你的忠心尊敬,你會沒感覺?還是你介意他大哥……」
「你都知道了?」他微愕。
「嗯,子矜跟我說了。」
「他會跟你說那些?」軒轅徹垂斂著眸,長睫掩去他的心思。
「套他話的嘛。」她這麼聰明,呵呵∼∼「你怎麼說?」
「我若真介意他大哥,當年就不會收養他。」
「我就說嘛,我看上的男人是個是非分明、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捧他兩句,外加香吻一記。
丙真如她所料,他立即笑了,而且笑得很柔情。「你灌我迷湯。」
「先灌點迷湯,待會下狠藥,你就不會痛。」先厘清子矜的事,接下來就是如鳳了。「如鳳啊……唔唔∼∼」
軒轅徹倏地張口封了她的唇,濕熱的舌迅速鑽入狠吻著,吻得又重又沉,像是刻意要挑起她似的。
「不需你教我怎麼做,我的眼比誰都要雪亮,恩怨情仇,我知道該怎麼解。」他輕囓著她老愛咬人的女敕唇。「如鳳是我的女兒,子矜是我的兒子,但我要你為我生下子嗣,因為我想要一個像我的兒子,一個像你的女兒,懂不懂?」
被吻得暈頭轉向,花弄月差一點點就要乖乖點頭。
「那個,再研究研究。」見他又逼近,她才回神,連忙退了點,卻撞上隔板,疼得噙淚瞪他。「都你害我的!」
「來,我替你揉揉。」他輕輕將她攬回。
趴在他懷里,等著他揉她的後腦勺,豈料他的手極度不安份,從發梢滑落之後,就再也沒升上過了。
「……我的頭不在那兒。」她粉頰羞紅。
「我知道。」他粗嗄地覆在她的耳畔。
「這是馬車。」給、她、住、手!
「看得出來。」
啊啊∼∼氣死!「你不要一直動手動腳的!」他到底知不知道這車子的木板有多薄?
依她看來,他根本不是要她幫他傳子嗣,只是純粹吧!
「那麼動口呢?」
花弄月瞪大眼,開始懷疑,真正大膽且應該被冠上傷風敗俗的人,應該是他吧?
明明看起來就是個虛懷若谷的卓爾君子,但現在竟然隨時都在發情,但他染滿的模樣又該死的性感,實在讓人難以抗拒……嗚……待會下馬車,她要把臉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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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快馬來回不需半日的路程,因為怕花弄月暈車,再加上軒轅徹臨時動色,所以當來到馬市時,已經快黃昏了。
軒轅子矜看著她的眼神,充滿譴責,唇角冷冷的笑意,像在質問她︰還說你不是刻意勾引他?
花弄月羞得無地自容,只想要挖個洞,把旁邊的軒轅徹埋進去!
被人在心底千刀萬剮的男主角壓根沒接收到她的殺氣,親自幫她把帷帽戴上,不許任何人瞧見她,然後不容置喙地牽她閑逛馬市,還刻意放緩腳步,讓身後的兩個小家伙能跟上。
「你以後絕對不可以再這樣!」她很羞很氣的低聲說。
軒轅徹唇角彎得很。「可是這麼一來,你是不是就沒暈車了?」
用解暈車?還真虧他想得出來、說得出口,分明是想以合法掩飾不法!她瞪著他,臉還是羞得紅透透。
「莊主。」馬市的主事一瞧見軒轅徹,立即恭敬地迎向前來。「今兒個從邊城外取來疆北悍馬的馬種,不知道莊主有沒有興趣?」
「喔?」他淡淡揚眉。
「務必請莊主到觀樓瞧瞧。」
他微頷首,牽著花弄月往前,卻發覺她動也不動,不由回頭。「怎麼了?」
「你自己去吧,我想到其他地方晃晃。」隔著柵欄看馬已經是她現在的極限了,要她親手接觸,干脆把她打暈算了。
「你想要一輩子都不能再騎馬嗎?」他皺眉。
「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慢慢適應吧。」無法親近馬兒,她心里也不好受呀。「那兒熱鬧得很,我想去那頭逛逛。」
「不成。」看向她指的市集方向,他的手握得死緊。
「喂!」花弄月正要抗議,突然瞥見後頭幾步外的一大一小。「我跟子矜約好了,他要陪我逛市集。」
軒轅子矜驚嚇的瞪大眼。蠢女人,你在鬼扯什麼?
「子矜?」軒轅徹眯眼瞪他。
「我……」
「你明明答應我的!你說你不放心我跟如鳳兩個逛市集,又不希望我們影響你爹與人洽談商事,自告奮勇要保護我們的,你可不能反悔!」花弄月急聲道。
軒轅子矜臉色刷白,因為他瞧見他爹的臉黑了。
死女人,早晚有天被她害死!
「你放心,有子矜在,沒問題的。」花弄月見無人出聲,快快再下一城。
半晌,軒轅徹垂眸忖度了下。「子矜,你確實能保證她倆安好?」
軒轅子矜原本是要答不,但又覺不妥,畢竟他不想讓爹小覷了他,但要答能的話,豈不是趁了那個蠢女人的心?
第七章
「去吧。」軒轅徹輕輕地松開手。
花弄月看他這麼輕易就答應,反倒有點不安了,反抓回他厚實的大掌。「徹,你在生我的氣嗎?我只是不想打擾你,而且我現在還是有點怕馬,實在不想跟馬匹太接近,你不準誤會我。」
听她主動解釋,他不禁笑柔唇角。「好,你要听子矜的話,不許胡亂走動。」
「嗄?應該是他听我的話吧。」再怎麼說,她可是大他的歲又大他的輩,而且以後,他是很有可能要喊她一聲娘的。
「待完婚再說吧。」軒轅徹輕笑,對兒子交代幾聲,就跟馬市主事走了。
花弄月用力地揮手揮手再揮手,然後回頭,對上軒轅子矜一副很想殺人的臭嘴臉。「哇,你現在連表情都跟你爹很像!」難道就不能學習好一點的地方嗎?
「誰什麼時候自告奮勇說要保護你們的?」他咬著牙質問。
「嗯,是我感應到的∼∼」這個時候裝可愛會不會太卑鄙?管他的,傻笑就對了。
戴著帷帽實在很不方便,趁現在快拿下來。
「听不懂你在說什麼!」軒轅子矜眉目清朗俊秀,但此時卻狠狠地擰絞在一塊,先瞪抱住他大腿不放的小豬,再瞪專給他找亂子的死女人。「你給我听著,別以為爹給了你權限,你就妄想我會叫你一聲娘!」
「別以為我喜歡給你叫,我可大你沒幾歲。」既然他不賞臉的繼續擺臭臉,那她也不用跟他太客氣了,手肘搭上他的肩。「叫聲大姊听听也是可以的。」
「放肆!」他連退數步。「你這恬不知恥的女人!有了爹,竟然還踫我,若是我告到爹的面前,絕對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花弄月眨眨眼,壓根不管四周有人正掩嘴竊竊私語,澄亮的水眸直瞅著他。「我只是踫到你的肩膀而已耶。」
不要搞得好像她立地撲倒他,像匹惡狼一樣采他這株草好嗎?
「這已是不合禮教!」發覺自己音量過人,軒轅子矜把話含在嘴里,很壓抑。
「我是你爹的情人,也許哪天你要叫我一聲娘的,我只是踫踫你的肩膀,沒必要反應這麼大吧。」